凌苍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他迈步上了山。
其他人虽然狐疑,但还是跟了上去。
那水池离得并不远,十来分钟他们也就到了。
凌苍绕到它后面,指了指那几乎锈死的挂梯:“我们先上去。”
程禄站出身来,回头冲江陵一笑:“东家,这梯子不好使,我跟他去吧。”
凌苍却道:“里面没有水,入口就开在底下,我们去了,难道留少东家一个人在这儿吗?”
程禄嘿嘿一笑,拍了拍白秀的肩膀:“让我兄弟陪着他就是了,再没有确定里面是否安全之前,我们怎么能让东家冒险呢?”
凌苍有些无奈:“那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钱老要随我去,不然里面的机关我一个人应付不了。”
钱老笑眯眯地道:“老汉的胆子大得很,可不像老六那么谨小慎微。”
凌苍没再说什么,第一个爬上了水池。
其他人见梯子确实能用,也跟着上去了,其中一人兴奋道:“没跑了,下面还真有个口子!”
程禄吹了声口哨,暗地里将白秀拉到一边,交代了几句:“那姓凌的我们也不知道底细,我去打探打探,你务必保护好咱们东家。”
他脾气急,也不等白秀应允,噌噌噌上了水池,站在上面跟他们开起了玩笑:“哟,有门路!”
六人轮流顺着池内的水管溜了下去。
不一会儿,白秀听到里面传来挪动重物的响声。
接着,程禄喊道:“东家,我先去了,你们就在原地等着!”
里面一时半会儿没了动静,江陵倒也不慌,找了一块石头就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白秀起了试探之心,也在他附近寻了个休息的地方,故作担忧道:“也不知道下面危不危险,就我们这几个人,会不会太托大了?”
江陵立马转头看他,目光凌厉地说:“在我们江家办事,要少问多做,程禄没告诉过你吗?”
白秀顿时不做声了,他没想到这江陵警惕心这么强。
他正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离开好独自行动,江陵却再次开口了:“你也是什么大家族出来的吧?”
白秀不露神色地笑了笑:“东家何出此言?”
“很多细节可以佐证,大概你自己都没注意。”江陵盯着他道,“别小瞧了我,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这个人不简单,你举手投足间的分寸是自我与外界严格控制下的结果。”
白秀无言以对,他的确轻敌了。
江陵满意一笑:“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但你最好不要做对江家不利的事,不然我会让你体验体验我的手段。”
白秀沉默点头。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江陵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索性道:“这个你放心,我来这儿本就是想还程禄和黎春一个人情,自然不会让他们为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见天都要黑了,担忧之心渐起。
江陵不由站起身:“程禄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白秀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重复了一遍:“程禄?”
江陵转头看他:“你以为他们都是我的人?
凌苍是明家人,本就不值得信赖;老头子隶属天骄,而它现在在我表姐、表弟手里。”
白秀觉得奇怪:“你的姐姐、弟弟也会对你不利?”
“他们向来视我为眼中钉。”江陵冷笑道,“老爷子虽然喜欢我,但他终究不把我当江家人,他的孙子、重孙一求,自然将天骄交给了他们。
当年我舅舅为照顾我母亲培养起这批人马,然后亲手交给了我,结果我们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天骄之名白秀早有耳闻,它虽不是修行者世家,近些年也渐渐能和三大古家族、神州六派相提并论。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也曾执掌过天骄……”
他话未说完已反应过来,自觉有些失言,转口道:“莫不是你在天骄仍有根基,他们想将你的势力一一拔除?”
江陵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还是得进去看看,起码要让他们有所顾忌。”
白秀站起身走到挂梯下,对他道:“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我去吧,程禄特意嘱咐过我要保你周全。”
“就你?”江陵瞥了瞥他,“那还不如我自己去呢……更何况我一个人在外面,他们若留有后手趁机偷袭我,岂不是更危险?"
江陵说的不无道理,白秀不再浪费时间,率先爬了上去。
他站在水池墙上往下看,底下果然有个幽深的洞口。
它约莫一人宽,应该是池内排污用的阀口,只是经过二十来年的风吹日晒,早已破损不堪。
江陵虽然后上,这时也看清了池底的情况:“入口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