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白秀跟在两人身后,又想起一件事来,开口道:“方前辈,那天你和白幽姑姑见面后又回去过吗?”
方悬翦恍然道:“原来那天你也在,难怪你对我知道怎么来这儿一点也不惊讶。”
接着她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天我离开后就回了里镇,难道后面你又见过我?”
见她神情不似作假,白秀便将当时的情形一一说来。
方悬翦沉思好一会儿才道:“那人显然是有意假扮我,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白秀不由道:“前辈的弩箭还给过其他人吗?”
方悬翦转头看了看方心,仍是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我和阿心,不可能还有其他人有。”
方心也在抿唇沉思,最后道:“可能是其他人无意捡到了姑姑的箭吧。”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她话音刚落,白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人也跟着怔在了原地。
难道是他?
可是为什么……
他下意识地摇头,方悬翦眯了眯眼睛道:“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白秀回过神来,转口道:“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大概是我多想了……方前辈,那劫生鼎碎片你们到底是从何得来的?”
方悬翦挑了挑眉,也没有戳穿他转移话题的企图。
她顺着他的话道:“这就说来话长了,等拿到劫生鼎碎片我再一一和你细说,现在赶路要紧。”
见她仍然没有说的打算,白秀难免有些遗憾。
不过她说得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容不得他们在路上浪费时间。
不多久,他们出了通道。
与白天不同,晚上的白冢放眼望去看不到一点光亮,一个个墓冢匍匐在黑暗中,犹如暗中蛰伏的野兽,说不出的诡谲。
方心右手拉着方悬翦,身子却忍不住朝白秀靠了靠。
白秀心中一软,伸手牵住了她。
方心只觉得两股冰凉的触感分别从手心透了过来,心里也不由冷静了下来。
方悬翦噗嗤一笑,促狭地看她一眼,显然颇有深意,也不知道是在笑她胆子小还是其他。
方心脸上一红,连忙放开了白秀的手,想了想,也将另外那只手收了回来。
方悬翦还想取笑她,不想白秀身形突然一顿,他压低声音道:“噤声,这里还有其他人。”
方悬翦笑声一滞,凝神一听,什么也没有听到。
倒是方心明白了他的意思,拉着她和白秀躲到了暗处。
不一会儿,白冢内果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与此同时,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三人视线中。
“是他……”白秀和方悬翦心有灵犀地说了这么一句。
方心小声道:“那不是五宗老吗?”
没错,来人正是白天梁,他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动静,将目光来回扫视着。
他们连忙屏住气息。
最后对方没有所获,闪身进了那通道。
三人松了口气,但也没有马上出去,等了一刻钟,见那边确实没了动静,这才从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
方悬翦若有所思地看着出口方向,白秀心中一动,试探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然而方悬翦口风甚紧,转头嫣然一笑,说道:“谁知道呢……应该不会有人来了,我们赶紧开始找吧。”
三人一路搜寻,直走到白冢尽头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方心悄悄抹了抹额角的汗,忍不住道:“姑姑,那劫生鼎碎片会不会不在这儿?”
见她胸有成竹地一笑,白秀心思一转,联想到她之前的神色,恍然道:“其实方前辈已经知道它在哪儿了。”
见他看穿,方悬翦也不再故弄玄虚:“我并不知道劫生鼎碎片在哪儿,只是白天梁那老家伙绝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闲逛,想必知道些什么。
而他又不是从白星移衣冠冢的方向过来,有什么秘密恐怕就在这里。”
她指了指前方,白秀下意识地抬头打量着。
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他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一堵崖壁高耸入云,它向两边延伸,又在对面入口方向汇合。
也就是说,白冢乃是坐落在一个巨大天坑的底部。
如果不是站在这里,他恐怕就像第一次来一样,以为这里只是山与山之间的峡谷,永远看不清它整体的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