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笑了起来,说道:“明少岛主是担心我会暗算于你?可如此一来,就算我先下去了,恐怕也依然无法消除阁下的顾虑吧?”
明诲初狠狠地睨了他一眼,旋即扣住了一道符,冷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秀敛了笑容,正色道:“实不相瞒,以我的状态,再考虑到这里和洞底的距离,我只能保证第一次不会出现意外,第二次……就全靠运气了。”
明诲初愣了愣,旋即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低声道:“我明白了……我们开始吧。”
她说完便一踢石壁,借力将匕首收了回去,继而身形一仰,头朝下倒栽着坠了下去。
见时机已到,白秀飞快地掐了一个法诀。
一点青色光芒自他指间迸出,瞬间化作一只苍狼朝明诲初追了过去。
明诲初被那微弱的青芒裹挟着,只来得及看了白秀一眼,便飞出了暗道,急速朝河面落去。
很快,她的眼前便只剩下阴沉昏暗的岩洞洞顶。
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她很快落到了洞底,眼见就要撞上河面,她心里难以抑制地紧张起来。
不过下一秒,她仿佛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托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安然无恙地落入了水中。
冰冷的河水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浮出水面,扫视一圈,发现河的左岸连着一大片河滩,那里似乎可以作为暂时休憩的地方。
想着她朝那边游去。
等近了河岸,她立即朝河面飞出一道符咒,以告诉白秀她已经成功抵达了洞底,该轮到他了。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也从洞顶坠了下来。
不知怎么地,明诲初突然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并非源于她自身安全受到威胁,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心绪。
好在白秀周身渐渐泛起的白光让她放下心来。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在符咒微弱的光芒下,她看到白秀口鼻中突然涌出无数鲜血,他只来得及掐了个法诀便失去了意识。
而原本包裹在他周围的白光猛地一亮,继而彻底暗了下去。
明诲初只觉心跳猛地一紧,眼睁睁地看着他摔落在河水中。
那一瞬间,她好像什么也没有想,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游到河心,托着他往岸上游去。
她的手莫名颤抖起来,好不容易挣扎着上了河滩,白秀突然咳嗽一声,竟是醒了过来。
她惊喜道:“你、你醒了?太好了……”
白秀坐起身,歉意道:“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剧烈的痉挛感便从灵脉中传了过来,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痛楚之色。
明诲初赶忙抽出一道枯木逢春符,蹙眉道:“你别说话了,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
白秀却阻止了她,感激道:“虽然刚刚出了点小意外,但我其实并没有受伤。
我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灵脉的伤势恶化了。
而枯木逢春对灵脉崩毁并无太大效用,明少岛主还是不要浪费这么珍贵的符咒。”
“不识好歹。”明诲初手上一顿,当即冷哼一声,站起身朝不远处的河滩走去。
她燃了一道符咒,举目一望,发现这河滩比她之前预料的还要宽得多。
她的视线突然一定,果然看到这河滩顺着地下河的方向似乎连着一条青石路。
白秀这时已经好多了,走到她身边,沉声道:“看来这条路就是真正通往白冢的密道了。”
明诲初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看来她之前确实是误会白秀了。
带着一点内疚,见他被河水冻得发抖,她忍不住道:“既然已经找到了入口,我们就先在这休整一下吧。”
白秀自然不会反对,两人便在河滩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着休息。
附近散落着不少被河水冲积下来的树枝,明诲初捡了一些过来,燃起了一堆篝火。
她和他沉默地烤着火,一时之间,一种难以言明的气氛盘踞在他们之间。
大概是忍受不了这奇怪的氛围,见他衣服都快干了,人还止不住地打着寒战,明诲初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很冷吗?”
旋即她意识到了不对,一把抓住他的手,果觉冰冷刺骨。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恼怒道:“你疯了,居然用鬼气修复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