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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的都是太子殿下?可这女的又是谁,这什么地方?”
听到小桃的疑问,魏情抢过那些画,一张一张地看起来,神色凝重:“是雨虹别院,本宫小的时候有幸去过一次,还有点印象,这画里的男子应该是太子没错,这女的……”魏情仔细看了看每张画里的女人,确认为同一人,但也确实未曾见过。
“娘娘,您说,怀孕是不是就这女的啊?”
“有可能,但本宫从未在东宫里见过。”
“娘娘,您忘了,太子从不让您进寝殿,万一人就藏在寝殿里,您上哪看去啊?”
魏情拧着帕子,胸口起伏:“不管她藏在哪,本宫都要把她抓出来!”
……
仇小贝睁着眼睛,时不时地眨两下,你说她在发呆,眼里却迸发着探寻到什么的光彩。
樊沉兮放下手中的地图,低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她:“怎么了?”
她俏皮地扬了下眉,抓起他的手钻进被里放到肚皮上:“怎么样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樊沉兮静静地感受着,忽然掌心下的肚皮动了一下,就跟有个小小的东西撞了他的手,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酥麻酥麻的,让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眼睛酸涩,有想哭的冲动。
俯下身,他前所未有的轻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这个孩子,他知道存在时只想着怎么利用,后来因为小贝爱屋及乌想过好好待他,哪怕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的,也是因为他在仇小贝肚子里,换做别的女人,他儿子又怎么样,他都不会让他降生。
直到这会,他体会到了血脉相融的感动,很玄妙的,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动。
除了母后,他从不在意亲人这种东西的,母后死了,他当自己是个孤儿,现在,他终于又有亲人了。
“谢谢。”
仇小贝不解地看着他,好端端的,怎么跟他说谢谢?
樊沉兮笑了笑,又吻上了她的眼睛,跟她温存一会,才说起正事:
“回宫后,魏情一定会想尽办法要把你找出来,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些,关键时刻,先避着她点,别觉得委屈,以后,我都会给你讨回来。”
“不委屈。”仇小贝笑笑,“装怂嘛,我的拿手好戏。”
“哦?”樊沉兮挑眉,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宇,“你这话的意思,以前在我面前的害怕都是装的?”
“那哪能啊,您自己多可怕您自个不知道吗?”仇小贝想到最初屡次被他吓的就很有怨气,嚷嚷出来后见他微笑地看着她,忙心虚地抓住他摸得她痒痒的手,“那个、说正事、说正事。”
他保持微笑地等着她说。
清口嗓子,仇小贝拿出正经的样子:“我现在肚子就开始大了,这会倒还能藏得住,可再过一两个月就很难藏了,更别说生的时候,怎么瞒得过啊?”
樊沉兮并不担心,眼角流转着邪魅:“这天,很快就要变了,到时候,我们就要换地方避雨了,放心,我一定让你,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剩下的时间,仇小贝一点不受影响的享受“放假”时光,她甚至没过问樊沉兮拿到那块好像有很大作用的令牌,和那张地图准备怎么做。
樊沉兮也好似真的无所事事来这休假的,成日里陪着妻子这边逛逛,那边玩玩,将整个雨虹别院都逛了一圈,倒找出不少需要修缮的地方,他重新规划一遍,将仇小贝不喜欢的,或她比较满意的,要么改建要么增强。
只要她想要的,他一定给她找来,送到她面前。
仇小贝笑他跟昏君似得。
“那又如何,我、甘愿。”
……
“恭迎太子回宫,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妃魏情领着人,在宫门口迎接总算回宫的太子仪仗。
太子淡淡应了声,说了句“太子妃这几日辛苦”,便让人继续走,越过了还跪在地上的魏情等人,连句让他们起身的话都没说,走出老远了,才有太监提醒,太子很平静地说自己忘了,再派人去看看,可别让太子妃贵坏了。
樊沉兮先去给皇上和太后请安,皇上倒还好,太后则跟他说了不少话,无非就是能跟自己相互扶持的是自己的妻子,一定要对她多加宽容,一点小事千万不要计较。
樊沉兮假装不明白地笑笑。
回到东宫,在正殿里,魏情再一次正式的参拜。
“若没什么事便退下吧,旅途劳累,本宫要歇息了。”
魏情没有生气,反而扬起温柔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扫了殿内的宫女:“殿下,臣妾知道,可能因为臣妾不是您所喜爱的,又碍于父皇的旨意您不得不娶了臣妾,但既已是夫妻,哪怕是做给外人看的,咱们和和睦睦,对您也是好的。”
她轻轻一叹,眉宇间柔弱而忧愁:“其实我们这些做妻子的,哪个不盼着丈夫好,您不喜欢臣妾,是臣妾自己不够好,可子嗣一事事关重要,殿下,世上女子千千万万,您要是看上哪个,可以告诉臣妾,臣妾会为您准备妥当的。”
“哦?”樊沉兮慵懒地扬眉,“太子妃就这么宽容大度?”
“这都是臣妾应该的,身为您的正妻,就该守臣妾之责,您的孩子,无论谁生的,都是臣妾的孩子。”
樊沉兮嗤笑:“先管好自己吧,这事不劳烦你操心。”
“殿下?”
“没其他事你就退下吧。”
魏情还想说什么,想到过犹不及,太子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便继续保持温柔的微笑退下了。
一出去,她就咬着牙对小桃说:“想办法将那些跟去别院没检查过的宫女,都给本宫叫来,太医呢?”
“回娘娘,随时候着呢。”
可魏情心里还有很大疑惑,她刚看了正殿里外的所有宫女,没有一个长得像画上的。
果然,她想尽各种办法,顶着会被樊沉兮责罚的风险,将剩下的那些宫女一个个叫到自己宫里把脉,还被静安笑着指桑骂槐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验出来。
她又急又怒:“樊沉兮到底把人藏在哪?”
小桃找到的药渣被证实是好几包煎完后倒在一起的,一副药可以煎个两到三次,甚至更多,谁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药渣被处理过的,她怕再等下去,人家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小桃眼珠子一转,躬下身凑到魏情身旁:“娘娘,您说,有没有可能她扮成了太监?”
魏情捏着帕子坐直了身子,但马上又坐回去:“这不太可能吧,每个太监都是净过身的,再一一登记,就怕有真正的男子伪装成太监混进后宫,这是不是太监,有没有这么个人,只要一查不就知道了?”
“娘娘,您怎么这事上糊涂啊,现在内六司被太子掌控,他要暗地里给一名女子安一个身份,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你说得对,”魏情点点头,手掌掰着扶手,眼神尖锐,“那么,我们再来查查这些太监,只要她在东宫里,本宫看她能藏到什么时候。”
在一个个宫女到太子妃寝殿里被把脉后,太监也被一个个地叫进去了。
倒没给他们把脉,毕竟收买一个太医不易,哪好让他一个人诊完整个东宫的宫女,再让他诊所有太监,而且还是看太监是不是有孕,说出去都像在讲笑话。
干脆让他们将上衣全脱了,再一个个报出名字,由小桃记录下来,而后穿上衣服离开,太监们莫名其妙,但也只能照做。
“贝公公!”
仇小贝悠闲地散完步,刚要回太子寝殿,就听到有人喊她,转头一看,可不就是太子妃身边的小桃嘛。
“小桃姑娘,有事吗?”
小桃笑着走到仇小贝跟旁,语气客客气气的,就是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屑:“贝公公可真难见到啊,成日里都在殿下寝殿里,连晚上都不见出来。”
“谁让殿下看重奴才,”仇小贝拿着大公公的谱,淡淡笑着,“晚上就寝,也要奴才在外厅守夜。”
“是吗,奴婢还以为,贝公公在殿下寝室里歇着呢。”
仇小贝当场拉下脸来:“放肆,奴才是奴才,岂有拿奴才来编排主子的,谁给你的胆子?”
小桃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刚刚试探的话确实不对,无论贝公公是否真的有问题,在确凿的证据拿出来前,不,哪怕有证据拿出来了,她也不能这么说太子。
她僵笑着:“是奴婢不对,本想跟公公开个小玩笑,没想到失了分寸,公公见谅。”
仇小贝笼着双手,傲然地“嗯”着:“这也是咱家听见,可以暂且不究,要是让别人听到了,看你小命能留到几时。”
“谢谢公公。”
仇小贝瞥她一眼,就要走了,谁知又被拦下:“贝公公,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家娘娘要见您,跟我走吧。”
“真是不好意思,小桃姑娘,咱家刚办完殿下交待的差事,现在得回去交差,太子妃娘娘要有什么事,可以找事务总管,找静安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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