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着欲望风暴,再被他享受又痛苦的压抑着,他想要咬回去,在她手上、脖子上!
倒是仇小贝咬痛快了,情绪下去,赶紧松开嘴,看到他手背上一圈深深的牙印,她没察觉自己已是被饿狼盯上的鲜美的肉,她非常自责,捧着他的手:“殿下,您、您怎么就任奴才咬呢,李公公,快拿伤药进来。”
“不必了。”樊沉兮摆手,让李公公下去,也把那忽然汹涌而来的欲望压下,淡淡道,“就这点事,还要伤药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抬头,暗色的眸子扫过她的嘴唇:“本宫还觉得你咬得不够重。”
仇小贝抿着唇,娇嗔地瞪着他。
掩下心思,樊沉兮冲她笑道:“消气没有,要本宫把另一只手也给你咬口?”
“殿下!”仇小贝简直不知说他什么好,她两只手都抓着他的手,低着头,“是奴才不好,冒犯了您。”
她有点不安,不自觉地捏着他的手:“奴才只是担心您,怕、怕皇上给您安排进什么不好的女子,再像周侧妃那样。”
她拼命告诉自己,她现在只是个太监,再受宠,也不能表现得跟殿下的情人似得拈酸吃醋。
樊沉兮看着跟前的小脑袋,伸手揉了揉,也不戳穿她:“本宫知道你生气,本宫向你保证,本宫不会娶她们任何一人,做本宫的妻子。”
仇小贝猛抬起头,樊沉兮挑起她垂在胸前的发丝:“她们,谁都不配。”
“殿下。”她喃喃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她慌忙回避,“可、可您也要纳她们进东宫的,是吗?”
“你忘了本宫说的,”将她的发丝绕在自己手指上,看似多情,眼底却无情,“不过是,添几个人罢了。”
那就是一定得娶了。
可是她,真的能把那几个挂上樊沉兮妻妾名号的女人,当成几个普通的房客去对待吗?
仇小贝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却被他反过来抓住,让她和自己一起往后靠,并带着她的手,一起挪到了她肚子上,仇小贝一僵,随即又慢慢地放松下来。
虽然隔着衣服,还是能碰到那一点点凸起的硬度,但总归肚子还小,这会也不太能感受到孩子,可樊沉兮在触摸到肚子时,冰冷的眸子就多了丝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情。
仇小贝就跟他一起靠在软枕上,半依偎着他的臂膀,日日同床,这姿势两人都已习以为常,他侧头,就能碰到她的发丝,能闻到她的发香,在一同期待着肚子里的小生命。
竟有些,寻常夫妻的感觉。
他觉得这感觉可笑,却也不得不承认,两人就这么待着,心就会静下来,什么,都好似变得不再重要。
他没办法在这会给她任何承诺,他只会尽力去做,给她拼一个……将来!
……
无论怎么样,那天晚上,百花宴照常举行,仇小贝再生气难过,还是从躺了三天的床上起来,整理一番,跟在樊沉兮身后。
樊沉兮眉头皱起:“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仇小贝为表自己无事,还做了个伸展的动作:“奴才早好了,在躺着就得发霉了,今晚……今晚那么热闹,奴才也想去瞧瞧。”
她早在昨天就已经恢复如常了,她身体那么好,当时主要还是受到太大的惊吓,后来又被那消息给震到,才会闹得严重些。
昨天林子亦都说她已经没事了,但太子爷不放心,硬要她在床上多躺两天。
其实那天马车里,虽然确实难受,可她要忍耐的话,还是可以忍耐的,她就是有意表现得更痛苦点,好让殿下为她心软。
她也挺坏的不是。
樊沉兮抓起她的手把玩了两下,道:“那压又什么不舒服的,定要告诉本宫。”
“自然,奴才最怕痛了,哪不舒服了肯定先告诉你。”
“最好是。”
百花宴在凝春阁举行,一座精致的阁楼外,围绕着一圈又一圈被精心挑选栽种过来的花,鲜艳齐放,花的品种和颜色,要真数上一数,说不定还真有上百种。
阁楼里也用鲜花布置得美轮美奂,一层一层的还挂着彩灯,彩灯上有灯谜,算是一点小节目。
阁楼里笔墨纸砚、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就等着一会各个贵女的小比试。
阁楼外,花圈里,摆放了桌椅,都是按照等级排分的,上面放着跟花儿一样精美芬芳的点心,太后、周贵妃、淑妃等有子女并有地位的几乎被邀请了过来,各个郡主、高门千金,也都跟随着家里的母亲或祖母进来,各个打扮的,像又一朵朵的来争艳的花。
太后坐于高位,妃子在她右手边,太子在她左手边的位置,仇小贝一身四品公公的服饰,立在太子身后,给太子斟酒夹食,眼睛时不时地往那群美人上瞟。
在太子下边,还坐着来作陪的四皇子、五皇子。
四皇子本应该还在禁闭中,可皇上觉得最近皇宫灾祸多,实在让人心乏,想要宽恕一些小过小错之人,且太子要大婚,是大喜,作为太子的弟弟,怎能继续被关禁闭,应该出来帮帮自己的兄弟,反正是一堆理由,最后四皇子被放了出来。
且,再过几天,四皇子就会被正式封为齐王,跟四皇子年岁相差近半年的五皇子也会同时受封,现在两人只差个诏书而已。
无论皇上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说到底,不过是太子如今风头过盛,他需要压一压太子的气焰,需要平衡,明明周贵妃在内六司事件里,虽然不是什么主谋,可她贪墨的银两一点不少,可皇上只意思意思地罚了她和其夫周恒志一些奉银,就算过了。
最近还频频到合欢宫去,让前些日子传出失宠的周贵妃,再次成为最受皇上宠爱的女人,皇上真爱她,也不可能在有了德妃的事例后,再轻易宠信另一个女人,做这些,无非就是抬一抬周贵妃的这股势力,好跟太子打擂台。
四五皇子倒非常的尽职尽责,一来,就开始嘴上飙战了。
“二皇兄,这可都是美人呢,不知你可否有看重的?”五皇子没再摇他的折扇,某只手还藏在袖中,想来还没好利索,但无碍于他说话。
“父皇对二皇兄可真好,”四皇子自斟自饮着,“不仅钦点了太子正妃,连侧妃都要一同为二皇兄选上一选,二皇兄若真看上哪几位千金,可千万别藏着掖着,说出来,父皇自会为你做主的。”
“怕就怕,这女人多了,男人也会累的。”五皇子蓄着一抹略有些猥琐的笑,“我可真为二皇兄的身体担忧呢,到时候左右拥抱却没办法……呵呵,没事没事,这美人嘛,放在屋里就当观赏鲜花了,闲着无聊还能闻闻香味,也是不错的。”
这是暗指樊沉兮不能人道了?
仇小贝咬着下唇,偷偷给了那两个皇子几个白眼。
谁说她家殿下不行的,明明很行的好不好!
“五皇弟说得是。”樊沉兮淡漠地扫过那些女人,忽而闪过兴味,“本宫就喜欢把花藏在屋里,看着她们如何从最美丽的时刻一点点的凋谢。”
樊沉轩无声地哼了下,道:“二皇兄一向很有‘雅致’。”
“是啊,总比有些人,明明看上了哪朵花,却始终不能将其移栽到自己屋里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如何在别人的屋里头,慢慢萎缩,然后凋谢。”樊沉兮说着,目光特意流连在当中的两名颇为出色,且看身世也非常不错的女子身上。
樊沉轩和樊沉毅同时变了脸色,樊沉兮正在看的两位,是接下来他们准备迎娶的正妃,是周贵妃千挑万选,对他们将来有所助益的女子,无论品貌家室,都不会比魏国公的幺女差,而且相比魏国公原本就是与太子敌对,樊沉兮娶一个女人等于娶一个敌人不同,他们娶的,是真正的帮手。
现在只等着樊沉兮大婚,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出宫建府,迎娶王妃。
今天,虽然主要是为了太子选妃,让太子婚前见见魏三小姐,同时选两个侧妃,但明目上毕竟是百花宴,京都里的“花儿”自然都在邀请名单上,可以说,被樊沉轩和樊沉毅暗中定下来的两名女子,只是单纯来游玩的。
他们也清楚,就算樊沉兮真看上了他们的人,皇上也不会同意的,可是,一来,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被惦记总让心高气傲的皇子心里不舒服,二来,他们震惊于樊沉兮竟然连他们私底下商议好的婚事都知道了。
“小顺子。”
太子爷身边的另一名陪同服侍的公公应道:“奴才在。”
“本宫桌上这盘兔儿肉不错,你将其分一分,给那两位小姐送去。”
“是!”
樊沉轩樊沉毅脸色更难看了,桌子底下把拳头捏得直响,却不敢直面的表露出来,毕竟婚约一事还没有定论,父皇也还不知道,不过是周家和依附周家的五皇子外祖家,跟两名女子的娘家互相私底下商议的,只等着哪天安排一下,再让父皇指婚。
可若要让父皇提前知道,让父皇以为自己被算计,那这事就真的告吹了。
不过,樊沉兮……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痛快,他一让人赏菜给两名贵女,他的背后就被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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