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罢甘休的。”她顿顿,又道,“你知道苏八公手下的门阀无数,多的是人为他效力,你手上虽然有金虎符三军,但那三军属于王朝军,不适宜拿出来对付这些人,段家军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放出来,所以,对付这些来自四面八方很可能还掺杂了许多江湖高手的英豪们,九霄盟最合适。”
段萧听罢,无奈一叹,还是依了她。
宋繁花说,“不如就在这里把九霄盟唤醒吧,这样一来你身边就有封啸天和江左护航,往后再遇到围杀,就不会像上次一样凶险了。”
段萧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依了她,反正在某些大事上,宋繁花有着相当强的未雨绸缪能力。
宋繁花见段萧答应了,御掌提气,运出气波功打在九霄盟盟主令上,说也奇怪,那盟主令原是雪白雪白的,当宋繁花的掌气吹过去,那白色的玉陡然间就变成了红色,却偏偏,玉的颜色变了,字的颜色却没变,篆刻在长方形玉牌中间的九郎二字在红色的玉中宛似莲海生波的佛,金光一闪,耳边就传来一道细软的声音,那人在唤,“九郎。”
宋繁花一愣。
段萧也是怔住了。
很快的,随着这白玉开启,红玉显尊,莲花佛语现,住在醉风城的风香亭手一抖,远在连翘山的封啸天与远在望天峰的江左俱是惊瞠,目光中露出深深的骇然来,曾经的佛语显于耳端,熟悉到令人落泪,惊心到令人失魂,封啸天和江左都不会想到,那个曾经风华绝代了整个江湖岁月的女子还会回来。
在这么多这么多年以后。
是她回来了吗?
封啸天忍不住的想落泪,江左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个人,一个人站在连翘山瑶华碧像前,沐浴着自然天水,一个人站在望天峰的峰顶,迎受着寒冷飓风,可不管这二人在哪里,此刻,他们的心境是一样的。
她回来了。
蒙受世尘多年又掩进历史多年的九霄盟终于要重出江湖了。
封啸天激动地擦了一下眼睛,转身就离开了连翘山。
江左也激动地擦了擦眼,转身离开了望天峰。
二人往同一个地方去。
散步在四面八方九霄盟的五大堂主也听到了这永久蒙尘的佛语,纷纷急切地赶来。
风香亭推开门,站在廊前,看着天上飘着的白云,心想,是谁呢?风樱吗?不可能,那巾帼手的遗谱他给了她很多年,可她就是学不会,就算她现在聪明了,学会了,可她手上没有九霄盟的盟主令,又如何能够唤醒沉寂在令牌里多年的佛音?
不是风樱,那就是……
风香亭眯眯眼,想到那天晚上段萧打过来的白东西,还有宋繁花最后举给他看的东西。
风香亭狠狠地闭上眼睛,突然就一阵疲惫。
宋繁花将九霄盟唤醒了,是想做什么?对付云苏吗?她怎么能!怎么能用苏天荷的九霄盟来对付她的儿子!风香亭猛地一个踉跄,堪堪扶住阑干后冲一侧大喝,“来人,备马!”
宋繁花收回气波功,看看那变色的令牌,又看看自己的手,最后她拉开茅屋的门,冲守在远处的七非问,“有没有什么高人前来?”
七非道,“没有。”
宋繁花摸摸头,十分纳闷不解,她一手摸着下巴,一手翻弄着那个令牌,喃喃道,“不该啊,难道是我记错了,打开的方式不对?”她瞅着段萧,说,“你来试试?”
段萧问,“如何试?”
宋繁花道,“我也不知,不过你试着用内力催动它,看看有什么变化。”
段萧嗯一声,提起全身功力往那令牌上打去,刚打上去,令牌倒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就是整个茅草屋受不住这膨大的内力摧残,咔嚓咔嚓几声响,最后竟是稀里哗啦一片倒,原本好好的茅草屋一下子就变成了废墟。
宋繁花惊目地瞪眼,待反应过来四周空荡荡之后,她冲面前的男人怒吼,“段萧!”
段萧轻咳一声,满脸无辜之色,“你让我打的。”
宋繁花气道,“我让你打的是令牌!”
段萧道,“我打的就是令牌。”
宋繁花气噎。
七非立刻几个纵身过来,看着他们以及倒塌的小茅屋,问,“发生什么事了?有刺客吗?我怎么没发现?”
宋繁花气闷道,“都是你家少爷干的好事!”
七非疑惑地看向段萧。
段萧哪里知道会出现这种意外,幸好这小茅屋不是他们住的,不然依宋繁花的脾气,不得跟他翻脸不认人?明明就是她让他打的,段萧哼一声,伸手就抓过那令牌。
结果,令牌刚一入手,就有两道身影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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