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和元璐长公主在殿内密谈起来。
侧殿里除了他们父子,还有昨夜熬了通宿侍疾的太子李泓,不过三人匆匆见了礼都无心交谈,静静坐在侧殿里,各自思虑万千。
……
“不行,我不同意!”
怔怔看着病榻上面露期望的圣人,李玉涵毫不迟疑地否决道:
“三郎,泓儿也大了,若不放心还可以命其余宗亲与朝臣共同辅佐,至于皇后听政……三郎,后宫涉政,乃国之大忌。”
尽管听珩儿提过梦里的那些未来,李玉涵还是不敢置信一贯英明神武的三郎竟然真的会有这样不智的念头,尽管明知天意难违,她还是想争取一次,看能否打消珩儿梦里一切悲剧的源头。
不过,她也不傻,像吕后之乱那些前车之鉴,她是一个字都不会提的,帝后感情甚笃,她可不愿因此破坏了她和圣人的姐弟情谊。
“阿姐,朕是皇帝,泓儿是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而外面那些人……咳,是臣子!这世上,岂有臣子来教太子为帝之道的道理?再者,如今非常时期,外面那些人的心思啊……咳咳……朕,不信他们。至于宗亲,阿姐,难道你不清楚那帮子人的德性?除了你,我…………咳咳咳…………”
“三郎,慢些说,不急。”
冲李玉涵摆了摆手,圣人深吸了大口气,声音虽然无力却是极为冷静:
“阿姐,这宗亲里面,除了你,朕谁都不信!流是流着一样的血、姓是同一个姓,可心里想着什么……谁知道呢。”
锐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圣人转而又道:
“泓儿是朕的太子,也是明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比旁人强。”
依旧是商量的姿态,但语气里的斩钉截铁已然由不得李玉涵再出言反驳。
何况,从圣人目前的处境来看,虽然病倒但却正值壮年,熬过了昨晚以后需要的只不是静养调理,离生死大限还远着,如何会想得到这次放权最后变成了覆水难收的交权了呢?
而如果,没有这点作为前提,无论怎么看,圣人的决定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臣子无法欺上瞒下,宗亲也无法借机揽权,皇后权利虽大,但毕竟要回到后宫,又是太子的生母,圣人的挚爱。
于公于私,都是再妥帖不过的了。
只可惜……
一时之间,李玉涵心底感慨万千,既为自己胞弟,也为自家的未来。
“阿姐,朕这次病倒,倒是觉察了一桩心事。”
金口玉言,关于太子监国皇后听政的事就这般定下来了,李玉涵尚未彻底平息内心的杂思,忽然,圣人又说到了旁的。
隐隐,李玉涵心底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圣人又开口道:
“宁玥元月及笄,朕昨日要是万一,岂不误了她终生大事?若不能亲眼看着她出嫁,也将是朕的生平憾事啊!”
侧目望向李玉涵,此刻,圣人的慈父心肠胜过了帝王,他幽幽道:
“珩儿是朕看着长大的,宁玥那丫头也钟意他,朕的明月交给他,交给阿姐,朕很放心。”
三郎你是放心了,可某不放心啊!
听着圣人的话,李玉涵眼皮子突突直跳,暗道不妙,缓声道:
“三郎,宁玥那孩子的确很好,只是,珩儿如今尚不知事,我担心宁玥被那孽障欺负了。”
有元璐长公主坐镇府上,宁玥如何能被孔青珩欺负得了,可不知是圣人真信了这话,还是另有所思,闻言,反倒是沉吟了片刻,旋即颔首道:
“也是,珩儿如今尚未及冠呢,这事过阵子再议……也好。”
瞧着圣人面露疲态,李玉涵顺坡下驴,越过方才的话题又说道了几句便告退了。
离珩儿及笄还有七个多月,
这桩婚事,
总归是留得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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