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逐渐式微,退出了人道主流,但墨家的机关术,墨家的巨子令却威势不减。
石矶在春秋中行走,她侧耳倾听师襄抚琴,也曾站在高上流水间,听渔樵问答,千古名曲《高山流水》她听到了,也见到了,俞伯牙与钟子期。
她听了很久,在伯牙琴碎的那一刻,她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知音难求,他们又何曾知道,他们身边一直有一个知音。
已经离世的钟子期不会知道,悲伤摔琴的俞伯牙也不会知道。
不过,那曲《高山流水》已汇入了琴道。
石矶一步一步走过了春秋,这一年,春暖花开,她故地重游回到了齐国,见到了在社稷学宫讲学的荀子,儒家第三位夫子。
石矶走进稷下学宫,又出来,她走在临淄繁华的街道上,人道春秋三百年,又是一派新气象。
行人熙熙攘攘,高冠者,绫罗者,佩剑者,背琴者。
背琴者皆是男子,穿着儒雅,他们身后背着的琴式狭而长,琴身漆黑,石矶知道这是孔子的琴式,叫仲尼。
这是继伏羲式后的另一种主流琴式,也是君子的琴,承载着儒家的乐。
她听过孔子的琴,听过孟子的琴,她去稷下学宫看了看,也听过了荀夫子的琴,都很不错,中规中矩,是大雅之琴。
琴道,人道,石矶忽然有些明白本尊的意思了,走在人道之上见证琴道,她何尝又不是在行道,人道尽头的琴道会是什么样子,她现在有兴趣了。
石矶抬头,她看到了本尊,因为本尊正好看着她。
石矶笑了。
一人观道,一人行道,两道相期,相互印证,便是证道。
她的琴道与人道同行,人道能走多远,她的琴道便能走多远,她另一半琴道,将由人道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