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容。
不仅他,他身前身后的将士皆是如此,疲惫不堪。
姜子牙撩了撩眼帘,叹息道:“四万疲惫之师,以何为战?”
韩荣嘴角蠕动了半天,道:“我在等朝廷拨给我的十万大军。”
姜子牙淡淡道:“是四万,不过你等不到了。”
“你怎么……”
“老夫怎么知道的?若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来攻城破关?”
韩荣满嘴苦涩,不是他韩荣不用心,而是他韩荣心不如人。
“韩升,韩变!”
“父帅!”
两个青年将领转头。
韩荣眼圈发热,嘴唇微颤:“叫父亲。”
“父亲。”
“父亲?”
“好好活着!”
韩荣抬手:“退!”
“父亲!”
“砰!砰!”
两人被两个将军打晕了。
大军如潮水退出关外。
“你该早逃。”姜子说道。
韩荣握紧长枪,嘶哑笑道:“守关之将,守城之将,怎么能逃?不能逃,也不敢逃,我韩荣为殷商守第一道门户,无才无德,唯一颗忠心尚可一用,第一关的总兵,总得给后面人做个好样子。”
韩荣回头,身后一万老卒不曾撤退,韩荣含笑:“老兄弟们,最后为咱们的汜水关一战!”
一张张苍老的面孔扯动嘴角,笑着点头,为咱们汜水关,一句话,足矣!
他们在这里老去,也愿意在这里死去,为他们的汜水关一战!
“杀!”
韩荣一马当先。
“杀!”
一万老卒随后。
身后关隘落闸。
无数撤出关外的年轻将领士兵回头看到这一幕,无不放声痛哭。
闸门重重落地,震起尘土万千,隔断了阴阳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