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人,妖神不会不知道吧!”
图穷匕见,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石矶自不会为了青丘一窝狐狸这般劳心费神鼓弄唇舌。
“琴师何意?”老狐狸装起了糊涂。
石矶淡淡一笑,“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帝后娘娘隐世多年,如今新掌天庭权柄,手下可用之人必不多,而你涂山妖神,位高权重,在天庭根基甚深,如果有你支持娘娘,娘娘执掌权柄必会少去很多阻力。”
涂山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脸上却依旧挂着和蔼的微笑,老狐狸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沉声正色道:“涂山忠于天庭,忠于陛下,自然也忠于娘娘,道友不说,老夫也会用心辅佐娘娘。”
石矶冷冷看着涂山,一字一句说道:“忠于娘娘就够了,只忠于帝后娘娘,心腹,懂了吗?”
涂山脸一沉,“老夫若说不呢?”
“不?”石矶声音上挑,“那你就得去死。”
“死?”涂山哈哈大笑起来,“老夫会怕死?”
石矶也笑了,笑得很冷,眼中没有一丝温度,石矶轻声道:“死,也有很多种死法,我会先断你九尾,再扒了你狐皮,做一件狐裘,若有余料,再做几双靴子……”
涂山瞳孔收缩,目露寒光,拢在袖子里的手哆嗦了,愤怒至极。
轻如羽毛的声音如同魔音在他钻入他耳中:“对了,贫道本命妖宝是一根石针,他很喜欢血,越稀有越爱,你这一身九尾狐血,想必他会很喜欢,他会将你一身精血吸得一滴不剩,但不要担心,即便沦为干尸,你也不会死,你的元神会封死在玄关中,永不见天日,我会将你镇压在骷髅山下,让你慢慢腐朽,也许一千年,也许一万年,最终你会成为我骷髅山中无数白骨当中无名无姓的一具,没人会记得你,因为世上也不会再有青丘!”
最后一句话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涂山被压垮了。
“如果……如果老夫答应你,你能保证我青丘的安全吗?”涂山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带着苦味。
“只要青丘一脉守我规矩,青丘原来是什么样子以后还会是什么样子,我骷髅山不会干涉。”
“也罢。”涂山拂袖起身对着石矶稽首一礼道:“从此青丘一脉入白骨道场,还望娘娘多加照顾。”
石矶起身还礼:“好说。”
“那老夫就告辞了。”
“妖神好像忘了你我之间还有一段因果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