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手的劫运之碗非常神奇,也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妖器。
这碗劫运若是全部过到石矶身上,会发生什么,她也清楚,但石矶却知道她那铜钱大小的气运塞牙缝都不够。
石矶脸色变得苍白,劫运之水起了波纹,不再平静,映像也模糊了,接着一碗劫运沸腾,恶水起浪,黑碗缩小为拇指大小被石矶收了起来。
每天早上石矶都会看一次自己身上的劫气和气运,即使每次看完她的精神都很疲惫,她依然会这样做,至少要做到心里有数。
石矶的心完全平静了下来,她取出长琴安坐于云端,晨曦中奏响了晨光之曲,乐曲清新流畅,带着风的洒脱,太阳的朝气,赞美着生命的美妙……
石针在天空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穿风越光好不畅快,它早就忘了没吸到紫气的不快,追逐琴音是它最爱做的事,它无时无刻不在超越琴音极速飞翔。
太初长琴的琴心与石矶的太初之心完全相合,她们沉浸在音乐之中,对这天地自然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金灿灿的晨曦在石矶头顶绕成了光环,微凉的晨风围着石矶吟唱,石矶坐下的云气随着音律起起伏伏荡漾开来,地面上花草树木跟着乐曲摇摆摇摆。
太初之心感动着能被感动的一切。
“好吵,大清早不睡觉,吵死了!”一个分贝极高的尖锐声音,吓得侧耳倾听乐曲的鸟兽四散。
人未动,琴未停,她心中除了太初再无其它,再尖锐的声音也无法传入她心中,因为她不想听,天地众生此刻都应该听她的,这是一种心境,心外无物。
“啊!吵死了!”
一片蓝色妖雾升起,冰冷的妖雾遮住了太阳,却无法靠近石矶半分,晨曦光环驱除了妖雾。
“该死的东西,你一个小小地巫……找死不……”
“嗖!”
一片妖艳的血光,该死的东西死了,找死的也死了,它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好久,石矶睁开了眼睛,她将太初背在了背上,白天她都会背着太初,心有触动就弹上一曲,夜晚练气,白天修心参咒,琴她已经弹三百年,技巧早已出神入化,如今她修的琴心,一种感动。
地上有一具死尸,非常漂亮,皮毛光滑靓丽,这是一只天阶的冰貂,可惜眼神不怎么好。
“嗡嗡嗡嗡~~”
石针飞到石矶面前跳动表功,我杀的,我杀的!
石矶笑着点了点头,问了一句:“会剥皮不?”
石针懵了,剥皮?什么东东?
石矶又问了一句:“会做衣服不?”
石针斯巴达了,做衣服?
石矶摇了摇头,道:“针就是用来做衣服的,做针不能忘本,你看你脑袋上那个小孔,那不是眼睛。”
石矶抓着两尺长针剥了貂皮,又捉着一寸石针缝了一件连着帽子的斗篷,石矶披上貂绒斗篷,只露出三分之一的脸,整个人华丽又神秘。
石矶穿着新衣服转了几圈,心情不错,石针却飞的很低,它终于知道自己的老本行是干什么的了,落差有些大。
石矶转身一挥手,填了昨晚她挖的坑,探穴挖坑是她的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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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本书大佬:笑我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