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长江上来往的游轮很多，三峡游是附近的热门航线，七天七个城市，最远能从双庆一直坐到魔都。
千吨巨轮，这一层格外安静。
林平之在游轮上的电视台能看到自己的新闻，“林平之花费重金打造的电视综艺到底能不能获得成功，我们请到了业内资深人士进行分析……”
“他当然是很有豪气的，他很想一蹴而就，可综艺节目不是林平之的电影，从摄像剧本到嘉宾环环相扣，林平之的高价是在破坏市场客观规律……”
“你觉得他能够成功吗？”
“金钱不等于质量，明星不等于收视率……我笃定他一定会失败。”
大帅比看到这儿伸了伸懒腰，从身边扫过，打开电视机的工作人员一声不吭全然不敢说话，眼睛紧紧盯住门外，那里能第一时间看见来人的身影。
敲门的声音响起。
“请进。”
“林平之先生，我们总监已经到了。”
大帅比听见总监两个字眉毛一挑，“你们的负责人呢？”
“是这样的，领导临时有事……王总监是领导的得力助手，一旦谈妥，他会是这档节目的全权负责人。”
“嗯。”
林平之打了个响指，“先吃饭，我们饭桌上慢慢谈。”
来人眼睛一亮，“谢谢您了。”
林平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下马仔得令，提了两箱红酒。
……
大帅比原先谈判的对象是马桶台的总综艺负责人，也是下一届台长的备胎之一，双方身份勉强对等，一个社团太子，一个是社团老大。
现在马桶台相当于派出了一个马仔，连双红棍都不是，大帅比于是从开始就没想谈，他已经知道了马桶台的态度，显然马桶台对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还远远不够。
“领导说林平之的条件可以接受，啊……可以接受的，制作权版权都归你们，但是分成一步都不能退……别灌了，我不能喝了……”醉醺醺的所谓总监比划两个指头，他旁边的下属不停赔笑。
“总监醉了，对不住对不住。”
林平之借口上厕所离开临时租用的会议室，手底下的人还在和对方拼酒，醉倒一片，拉来的两箱红酒连一箱都没搞定。
如果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林平之是愿意和马桶台合作的。
前提是马桶台真的有诚意。
那个总监并没有醉，他的演技太烂，他只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谈成了，而周围的人都在陪他演戏，大帅比给了马桶台一个台阶下，马桶台也需要这一个台阶。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
电话铃声忽然想起，林平之失望的看着陌生号码，谨慎接通，他决定只要听到任何关于保险彩票的声音就立马挂掉电话。
江上的浪花卷起来，暗流涌动，炸碎的暗礁仍旧依稀可见，这里曾经是十死一生的水道，现在却变成旅游胜地。
“您是……”
“啊……”
“是，马桶卫视很看重这档节目，已经有了初步谈判结果……”
“好，行，我会如期赴约……”
“谢谢……”
林平之捏住电话，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激动，挂掉电话后，猛拍在栏杆上。
Z蓝卫视台长给他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