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前两次攻城伤亡惨重的刘泽清也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能不战而屈人就是大好事,而且他坚信贼军之所以看不住要投降了,还不是自己的猛攻施压所致,反正最后论功的时候自己绝对是首功!
天黑了,至德县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这雨从昨晚到现在时大时小但就是没停下过。
不过此时的常宇很享受这种天气,激战过后听着雨声睡着觉还是做点其他的都是件很享受的事。
亲卫们大部分都已醒来,烤衣服的靠衣服洗漱的洗漱,还有些到后厨帮着生火造饭,毕竟近百口子的伙食不是那几个女眷能忙活过来的。
常宇精力过人,在晌午时宴请了那几个城中乡绅后也睡了那么一会,不过在天黑时又醒来了,先去探望陈王廷一众伤员,见每个人都疼的龇牙咧嘴,这种感觉他是能感同身受的,刚受伤的时候一般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但包扎后特别是睡一觉后,那感觉……别提了。
而且这种疼痛至少要维持好多天,直到伤口开始结疤才会渐消。
不过常宇没这个烦恼,他身上的伤不必任何人少也不比任何人轻,奈何他天赋异禀愈合神速,一觉醒来没有任何疼痛感而且轻伤部分已经开始愈合。
“酒,酒呢,您可是说要让俺喝个痛快的!”吴中躺在床上疼的不要不要的但还惦记着喝酒,常宇叹口气:“你伤不轻还是……”
“不行,您堂堂东厂督主怎么能说话不算话,酒,俺要喝酒,不喝能疼死,喝了就不疼了……”这厮狼哭鬼嚎常宇无奈便让人弄了几坛酒过来,众人一见如此酒虫都动了,纷纷嚷嚷要喝,常宇全允了。
有酒不能没菜,只是这些伤员别说吃饭了就是喝酒都得人伺候,常宇就叫来几个亲卫专门伺候着几个夺城英雄。
和诸人说了会话,常宇刚走出房门况韧就凑过来低声道:“刚听说那贼夫人在后院上吊自杀了一尸两命”。
常宇一怔,叹口气:“死就死了吧,至少本督没食言,便让人去城中寻棺材铺买一个回来葬了那贼夫人”。
不知这贼夫人是夫妻情深寻的死还是对未来充满恐惧无路可走才选择了短见,常宇猜不透,但觉得心里憋的慌,便让叫上陈所乐一起出了衙门去了东边隔壁。
隔壁是个大宅子,主人家是个姓王的富绅,不过被蒋义涛给弄死了这宅子就成了他仓库,存放的是王义恩积累多年的家底。
当然现在都是常宇的了。
常宇不差钱,至少对他个人而言是不差钱,但他投资太多手头上也并没有多少现银,此时在地窖里看着那一排排码放整齐的银子觉得特别的亲切和满足,随手抓了几个大元宝塞进怀里,问陈所乐:“像不像土财主?”
“督公得带上财主那种圆帽子才像”陈所乐和几个亲卫笑作一团,常宇在地窖里又发现了几坛好酒,他不喝酒便让把这些酒收好带给吴中他们喝。
“督公,您不觉得这银子有些少么?”陈所乐突然问道:“蒋义涛可是把城里的富绅都拷掠一遍的呀再加上王义恩的家底总攻才十一万两,这也太寒酸了吧,咱们之前抄那些大户那个不是随便一抓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哦”。
常宇噗嗤一笑:“你当这是京城和山西那些大户呢,这偏远小山城普通富户家里有个几千上万两都是很了不得的了”。
也是哦,陈所乐挠挠头不好意思笑了笑:“不过粮食倒是不少,王家前院那些房子里全都堆满了”。
常宇嗯了一声,无论什么样的年头,粮食都是必需储备,多存粮食无后顾之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