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古怪,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道:“师父骗人!哪有这种事情,我就算在最差的时候,也能练习《宝葫诀》练出气功,这会儿又吃了这么多宝贝,资质只会更好吧?哪儿就没有功法可炼气了?更何况我听人说大道三千,无论资质多差的人,都应该有相应的功法习练才对,除非….”安小琦一挑眉毛:“除非您只会一种功法。”
他摸了摸下巴,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是也不对啊,从您两个月前对我说,您有许多准备来看,显然准备了从高资质到渣资质的N多功法,但您这会又只准备给我其中一种了,而这种我恰恰又炼不出气来,您这是准备干嘛啊?”
易师父暗自点头,朗声笑道:“这还不明白?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啊!现下炼不出气,却不代表以后炼不出,凭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只要你能承载得了,便能挖出你最大潜力。以最大的潜力,得最好的资质,修最佳的功法,何等相辅相成?现在苦些慢些又算得了甚么。也只有在你身上埋下一颗至高种子,才不枉我这十数年时光!”
说话的时候,易师父坐在藤椅上,身量并不如何伟岸,却自然的流露出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极其使人心折,仿佛说话间已经把那至高的种子握在手中,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考虑到易师父毕竟是真心喜爱自己,所以安小琦把呕吐的动作尽量不做得太明显。也不怪他胸无大志,通常来说,最强的功法一般意味着最高的难度,那都是给运道惊人,背景深厚,金手指给力,性子杀伐果断,心智极其坚毅的有为之辈准备的。咦,这里面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哦,对了,忘了加上背负血仇家恨这一条。
再反观安小琦,别的不说,单是意志坚定这一条他就过不去,就他那得过且过的惫懒性子,师父没把他赶出门墙就算念着故人之情了。
就这么好的条件他还不满意,站起来跑师父身边撒娇卖萌,好在只有一米四,霍比特小矮人卖起萌来总不至于让人太反感;要是穿越前那一米八三的身高师父估计就要拔刀砍人了,师父这时很宠他,于是他趁机道:“师父啊,太难了我炼不好啊,人生何必这么完美呢,缺憾也是一种美,不如练点低难度的功法嘛。比如多娶媳妇采啥补啥之术啦、吃丹药脱胎换骨啦、在丹药炉里炼体啦,还有您上次说的御鬼之术,让灵鬼炼了气再传给我开窍穴,多方便啊。”
老师傅也算见多识广了,就没见过这么雷人的孩子,这也算是活久见。不过毕竟是自己一点点看着长起来的,所付出的心血和情感远超安小琦想象,这也是他对安小琦包容力超强的最重要原因;当然在安小琦看来,多半是老师傅与那位‘故人’有着不可告人的PY交易。
所以老师傅依旧摸着安小琦头顶,也没有生气,只和声道:“这死孩子,都说些甚么乱七八糟的?有堂皇大道不走你非走偏门小径,是要气死为师吗?总之功法就只练这一种,过些日子等你根基更牢些便传你——另有一桩须要谨记:这功法破不得身,非童男子不可习练。否则一世也筑不得基。”
“嘶…..”天塌了啊!暗无天日啊!安小琦倒抽了一口凉气,脑袋有一个明显的后仰动作,脱离了师父的手。他私心里还想着得天下绝色而妻之呢,骤然听到这个‘噩耗’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一张小脸当时垮了下来,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师父,惨声道:“师父…师父…徒儿是不能…..不能够啊师父….”
师父看着他的大眼睛,心里早软了七八分,差点就要改口了,但为了这孩子的长久计,终究狠下心来,坐直了正色望着他,口里说:“孩子,好歹受着些吧。一旦进了筑基,凭你娶多少也无所谓,你努努力,左右不过数年,定要看远些!”
只看师父神情,就知道万难更改,安小琦不禁心如刀绞,泪雨在心中奔腾,好一阵才缓下来。转念一想,又笑了,跪着朝师父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权宜之计?比如华夏子女、炎黄子孙,都有着勤劳的双手,那双手….啊!!!!!!”
师父这次连指都没指他,一股电流就凭空传来,顷刻电得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就着跪姿一头栽入尘埃,一股糊味四散,已经提高到相当水准的抗性瞬间没了屁用。而师父则站起身来,脸色铁青,瞧也不瞧安小琦,气哼哼的径直拂袖而去,口中犹自不悦:“品行轻浮,怎堪为徒?”
虽然被磁爆步兵电疗个半死,但安小琦依旧无怨无悔,毕竟正当利益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他趴在地上,听着师父的脚步越去越远,心中并不服气:一听就懂,你老人家跟我装什么纯洁呢!您能好哪儿去啊?连那啥都不行,回头万一给电出来了,还修个屁仙啊!
师父径直回屋子去了,食神大叔站在墙角,偷偷往这边看了几次,最后走上来把藤椅搬走,末了也没敢扶安小琦一把。院落中央,一个少年歪着脸安静趴着——扑街安小琦望着眼前来来去去的蚂蚁,暗自叹了口气:要下雨了,多好啊。快下吧,这样就不用换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