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仅仅查了些工商方面的信息,就得到了很多关于您父亲的消息。”
“他又开了一家公司?”
齐子桓这倒不意外,按照上次韩泰的反馈,父亲本来在鄂省就是生意做得不错,只是后来因为地方保护主义的原因失败了,之后换个地方试图东山再起也很正常。
“不是一家,是很多家,仅由他作为法定代表人的就有八家之多。我在这个基础上接着往下查,发现还有许多被他实际控制的公司。”
“啊?”齐子桓这就始料未及了。
“而且这里头还有些情况,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告诉您知道。”韩泰的语气犹犹豫豫,“您父亲的这些公司各行各业都有,有物流公司、有咨询公司、有财务公司,但其中这其中有三分之二左右都是皮包公司,实际的业务其实有些不太合法。”
齐子桓愣住了,他清楚韩泰这么小心措辞地说出“不太合法”,那实际情况一定程度会要更深。
“具体是做什么?”他追问道。
“什么都有,最开始应该是倒手一些水货电器,后来摊子越铺越大,逐步开始涉及民间借贷,最后听说还组织过类似传销的组织。”
齐子桓彻底无语。
好嘛,涉嫌走私、高利贷、传销,还真是什么暴利干什么,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刑法。
窝在山中那么多年,一出山就搞大事情,这算是把自己当孔明还是姜尚啊?
不过他始终有些不敢相信,深入问着:“你说的这些有没有过得硬的依据?”
“当时有几个案子牵涉到他,不过都因为证据不足,只是录了口供或者配合提交了一些资料就没事了。”韩泰耐心解释道,“我找这边的警方查了案卷,其实大量证言和间接证据都是明确指向了您的父亲,以我的经验来看,警方的调查结论其实没错,只是缺少了直接证据而已。”
“有没有可能只是被人推出来顶缸的?”
“这么说吧,我查过官方资料后,也通过这边朋友找了些混社会的老鬼打听了一下,当年的道上,真有您父亲这么一号人物。虽然他为人低调,并不经常抛头露面,但知道他的人也还不少。”
“……”这下实锤了,齐子桓只能呐呐问道,“那他后来呢?按你的语气,应该没有被抓起来吧……”
“传言当时他有个知情很多手下,因为酒后捅死了人而被捕……也许是猜到那个家伙肯定会供出许多事情来换取减刑,刚过了两天,您父亲还没等警方梳理清楚,就消失了。”
“消失?什么意思?”
“官方说法叫做人口失踪,他的身份证再也没有使用的记录。道上的传言是过海跑路了,有人宣称在越南看到过他。”韩泰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今天清早接到一个陌生来电,说知道我所查之人的消息,让我到一个地点来。”
“接着说。”齐子桓有些不好预感。
“我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点,并没有人出现。但是……”
韩泰停顿了一下。
“但是,我现在面前有个墓碑,上面写着您父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