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口供异常一致,就是几十年前确实有一位叫做玛莉.萧的口技木偶表演者,可是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失踪和私刑的案件,玛莉.萧是自己心脏病发作,猝死在剧院的房间里。因为她的表演深受大家的喜欢,所以镇上的一些人才出资将她和她的玩偶一起下葬了。”爱德华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掏出一根点上。
杰米有些意外,狐疑地问道:“那镇上流传多年的童谣呢?那首童谣和亨利的故事几乎完全契合。”
“童谣?看到玛莉.萧不要尖叫?”爱德华瞥了杰米一眼,喷出一个小小的烟圈,“迄今为止,我只从你和亨利的口中听到了这个童谣,所有镇民都表示并没有这样的童谣流传。”
“所以你的意思是,谁试图将思路往灵异事件上去联系,谁就有很大嫌疑,比如我和亨利?”杰米毕竟年轻气盛,对每次的嫌疑加身都感觉特别郁闷。
“也许吧。”爱德华不置可否,一扬铲子指着另一边墓地,“另外,我刚才挖了十多个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
“那个墓地里的玛莉.萧以及那些玩偶,全部被人挖出来了。按说如果只为了给你妻子的案子蒙上一层神秘色彩,仅仅比利加上传说就足够了。”爱德华嘴角一扯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无论是谁,他肯定还要搞事情!”
……
玛丽安浑浑噩噩地坐在餐桌前。
许久后,神智才如雨后的阳光,一束接一束地刺破了密布的阴云,让整个天地重回清明。
她晃了晃脑袋,确认乌鸦玩偶还在自己怀中,然后才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在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自己和亨利的两副餐具,桌上花瓶里换了新嫩的花朵,厨房的方向传来一些响动。
应该是亨利正在厨房忙活着俩人的午餐。
玛丽安心中一阵愧疚,她年轻时疯病还只是偶尔发作,那时都是让亨利去全心忙于工作,由自己来打理家中事务。
可也许是当年的刺激太大,这病吃过药,看过心理医生,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依旧日愈严重。到得近些年,她每日里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迷糊状态,全靠亨利悉心照顾。
想到这,她将凌乱的头发用手往耳后梳了梳,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要趁着现在头脑清醒,好好跟丈夫说几句话儿。
“亨利,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吃的呢?”玛丽安带着幸福的笑容,边走边对厨房里喊道。
没有回答,连原本悉悉索索的声响都突然停顿了下来。
她心中一慌,加快步子奔向厨房。
亨利坐在厨房中间的椅子上,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唇抿紧,很难得地穿了个围裙,只是带子好像捆得有些紧,让围裙的上沿紧紧箍住了喉部,连脖子带上身全部遮住了。
“亨利,你还好吧?”玛丽安声音有些颤抖。
亨利抬起手摇了摇,表示没事。
可是,地上为什么会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