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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中心医院。
罗小惠看着病床上的母亲难受的样子,心疼得都快要掉泪了。
她的母亲黄雯此时双眼紧闭,发白的嘴唇紧紧抿着,全身抖如筛糠,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天都会如此发病几次,而且每次持续时间越来越长。
今天病房里人很多。
除了她的未婚夫刘新波、护工胡阿姨和天天来窜门的笑笑以外,还有一个僧人和一个护士。
僧人年逾中年,身形略显干瘦,精神却很矍铄,双目炯炯,耳垂厚实,身着明黄袈裟,看上去很有得道高僧的范儿。
他就是刘新波请来的大师。
额,之一。
刘新波之前并未和小惠商量驱邪的事,直到前两天才随口说起请了两个高人来,这让小惠很不情愿。
她不希望让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来对母亲做些神神道道的事儿。
如果非要做法驱邪,她其实更愿意去求齐子桓他爷爷,毕竟以前就经常听说齐爷爷年轻时可是老家那边有名的法师。
不过自从她订婚,便与齐子桓断了联系,也不知他爷爷如今病情如何。再加上胡阿姨和笑笑在一边帮腔劝说,最后还是同意让刘新波请来的人试一试。
年轻小护士则是今天的值班护士,被医院派驻在这里专事监督。
医院有明文规定,原本是禁止这些迷信活动的。但刘新波家里人脉广、背景深,很快就走通了院长的门路,在保证不大声喧哗的基础上,才同意他们悄悄办事。只不过必须得留一个护士在场,一来如果病人出现突发症状可以及时喊停并通知医生,二来也是担心家属或其他人违反医嘱给病人乱喂些符丹灵药。
刘新波给未来岳母娘安排的病房当然是单人套间,带独立卫生间的那种。此刻把房门一关,倒也与人无扰。
僧人就住在省城郊外,来得自然比齐子桓要快些。又正好遇上黄榕发病的时间,于是跟雇主刘新波以及病人女儿罗小惠匆匆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就挥退众人,准备开始了。
大家齐刷刷地往后一退,围在外圈,虽然心态各有不同,但此时都无一例外地紧张盯着场中情况。
一身JK制服装扮的笑笑还悄然掏出了手机,对着场中录像。
只见僧人并不着急,施施然从床头拿起一个干净的瓷碗走去卫生间里,先是净手、漱口,再又接了半碗清水走出来。
到病床对面,从随身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巧香炉和三炷短香放在地上,又把清水放在旁边,直接双腿一团便席地而坐。
焚香,端坐,然后手捻佛珠,开始口诵佛经。
“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南无萨怛他,佛陀俱胝瑟尼钐……”
在场的人只有护工胡阿姨听出来这是《愣言咒》,僧人念诵时并不求快,一字一字发音清晰可辨,很快她也跟着心中默念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僧人才全部念完,三注短香刚好也燃到尽处。
端着水碗来到罗小惠跟前,先施一礼,然后道:“你的母亲确实不知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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