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已经放话了,要是谁敢在他医院里伤人,那就没完,肖老九虽然势力大,郭进军罗阳这些人都认识,可终究没胆子去招惹洋人……”
“可他们总不能在西医堂躲一辈子不出来啊……”
女人悲声道,万涛便长长的叹气。
董德彪眼神一阵乱转,压低声音道:“万涛,你给弟兄们传个话,让大家有空就将这事给捅出去,要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就不信他肖老九还真能只手遮天不成——要是这事真闹大了,说不定肖老九在这城里就混不下去了,到时候,咱们这些人也就不用再被那混蛋压榨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万涛闻言兴奋的一拍大腿,又聊了些细节问题,这才兴冲冲的而去。
女人送走万涛,回来看着还一脸兴奋的董德彪,红着眼哀声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多事啊?上回鼓捣着什么工会,还没搞成就被人打的没了半条命,现在还跟姓肖的对着干,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有活路啊?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孩子和我,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们怎么活啊?”
“你懂什么?”
董德彪瞪了一眼看着两个瘦骨嶙峋的孩子道:“就是因为这日子没法过了才得想法子,这么苦熬着,什么时候才个头啊?要么活的好点,要么干脆死了干净……这日子,活着比死都受罪!”
一辆辆黄包车在整个城里到处穿街走巷,车夫们拉着客人奔跑,不时的说上几句闲话。
没多久,关于肖老九的人欺压老百姓将人打吐了血,巡警和百姓们看不下去,将肖老九的人暴打一通,然后肖老九居然下令要灭人满门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省城。
“肖老九不就是那个开烟馆窑子,坏事做尽的家伙吗?他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别看这家伙做的是下三滥的生意,可人跟郭团长,还有宪兵队的罗阳交情都好着呢,在这城里,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
“这是什么世道啊,好人被逼的活不下去,可这种人渣居然还吃香的喝辣的到处充大爷,老天不开眼啊……”
街头巷尾,茶楼饭馆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议论声,说着这些的时候,无论是那些普通百姓或者是商贾苦力,都是满含悲愤,看似只是情绪的发泄,可太多的情绪汇聚在一起,已经隐隐在省城内酝酿起了一场潜在的风暴。
校园里,这阵子安静了许多。
一方面是因为张如轩回来了校园里有了主心骨,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在之前营救张如轩的过程中,不少同学受伤以及那些人居然压根就没管他们,让这些学生们意识到自己远远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而有些意志消沉。
然后,关于杨宽被肖老九的人打的吐血,而且还被肖老九下令灭他们满门,现在躲在西医馆里都不敢出来的事情,就这么传进了校园。
“杨宽?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吗?”
“就是那个上次我们让他帮忙救校长,他居然不闻不问的那个!”
学生们纷纷议论道,有人说杨宽活该的,也有人不忿的,将这些事立即通知给校长张如轩,准备听取张如轩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