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自己,我们就此别过,有缘我再来拜望你们。”
“好,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往南道长路远,少东家以后保重。”送完三人拜别,送了两人到门口,相互行礼,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内堂,王连清告知苏老爷子和苏苏,他要去泰和街找他好友,吩咐一些后事,让他们在家歇息,径直出了门。
来到梧桐巷,拐进了刘家的小院门,他要离开北望镇,最不舍的还是这位好友,他想临走时帮帮他家。
走到院中的王连清交了几声刘季人的名字,里面听到声音出来看,看到是王连清,刘季人高兴的把王连清请到屋内,给他倒水,刘父刘母都在,看着王连清披麻戴孝一脸哀痛的样子,他们心中微微一痛,很可怜这般遭遇的王连清。
刘父看着王连清,关心的问道:“后事都处理妥善了吗?”
王连清回答:“刘叔,已经处理好了,爷爷明天入土。”
“哎,可怜苍天无眼,早些入土为安也好。”刘父说道。
王连清应了声“嗯”,然后看了刘父刘母一眼,对着刘父说:“刘叔,我和季人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把你们当做家人,今天我来,是有一事。”
刘父听到这话,立马说道:“小清,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待你也如半个儿子一般,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要帮的上刘叔倾尽全力帮你去办。”
听完刘父所说的话,王连清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四方匣子,递给刘父说:“我一直把你们当做亲人,爷爷这一走我就要随苏老先生去南边,以后都可能不会回来了,这里是上善楼的房契和地契及个房钥匙,临别我也没什么亲人,这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报答你们平时的关爱之恩,虽说楼里沾了些晦气,但你们也别介意,但那总归地面好,做点小生意还是可以的。”
刘父没想到卧在手里的盒子竟然装着地契房契,立马推辞说:“小清,这般大礼我可受不起啊,你赶紧拿回去。”
王连清连忙推回去:“刘叔,我不在空着也就空着,要是你收下还能有些用处,要是常年没个人打扫,也终归毁坏,只要你别嫌晦气就行。”
刘父对王连清的大礼相赠,确是不知所措,小老百姓过日子图个安居乐业,对他人的施舍从不受惠,本本分分。王连清这个你太大了,着实惊住了刘父。
这时在边上的刘季人突然说话了:“爹,小清给的你收下吧,别推辞了,实在不行,等他长大,回来你再还他就是了。”
刘父听完刘季人的话,心中一亮,对着王连清说道:“季人的话甚又道理,这房契地契我先替你收着,楼我也接了,等你哪天回来,我在还给你。”
王连清听着这对父子的话,只要他肯收下这楼就行,他没想过以后还会回来生活,因为他打定一件事情,没告诉任何人的事情,不知前途。
王连清答应道:“如此甚好。”
刘季人问王连清何时出发南下,王连清告诉他可能后天,实在不行在推辞一天,刘季人知会,并言道当天去送他,王连清点头,然后拜别刘家人,他们送王连清出巷,回来的路上刘母叹气道:“真是个可怜的好孩子,命真苦。”
旁边的刘季人突然对他母亲说道:“母亲,遭此劫难,必有福报,小清以后肯定会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的。”
刘父拉着两人的手说道:“对对,季人说得对。”其乐融融幸福的一家人就此消失在巷子里。
天色渐黑,回到家的王连清看到还未休息的苏先生和苏苏,和谈谈了南行的相关事宜,然后打来洗脚水洗漱一番伺候他们睡去。
躺在床上的王连清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自己即将随苏老先生和苏苏南下,不知道前路如何,在想到明天将是爷爷入土为安的日子,还得早起,强闭着眼,逼自己入睡,不一会,兴许是昨夜到今夜发生的种种,太过伤心劳累,不知觉中睡着了过去,一夜无话。
翌日,早早就起来了,送爷爷上山。
看着新泥立的坟丘和新刻的碑文,王连清心想着真就阴阳两隔再不相见了,摆果上香烧纸,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洒了一地的酒,对着墓碑言道:“老头,谢谢你把我养大,有空再来看你。”说完转身,泪如雨下。
王连清在苏老爷子和苏苏的陪同下下了山,就算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