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眠然后说了很多绝情的话以外?”冯晓好奇道。
田沫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才是我真实的样子,只是当时习惯性的伪装自己,直到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是那种类型的人了……其实我和阿离并不是一类人,只是阿离当初愿意照顾我只是因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自己过去的影子,所以我才会按照自己内心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一个演绎角色,然后……约书亚做的并不是催眠,催眠很容易被发现端倪,约书亚做的是将人内心的黑暗面扩大化……应该不只是我,被抓去的人或多或少都遭遇了这样的遭遇吧?只是不没有想到约书亚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一点我很在意。”
“先不要管约书亚的目的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个学校……我们需要组建一个营救小组,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冯晓推了推眼镜,打断了田沫的话。
田沫想了想,然后道:“我的确有不少想法,但是,你凭什么吸引那些人,强者都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我们根本拿不出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
“我们可以拿得出。”冯晓笃定道。
“我们有什么?”田沫撇撇嘴说道,“不要告诉我是你做的那些机器人之类的东西,要知道对于超能力者,他们都是不在意这些的。”
“我们没有东西,但是师父有,只要我们放出消息说只要救出师父,师父就能替他们占卜甚至逆转既定的命运,我想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和我们合作的。”冯晓说道。
“可是,你凭什么能够取信他们呢?大家都是智商正常的人,虽然知道你我和阿离的关系很好,但是这并不是我们能够替阿离做决定的凭仗……如果我们在利用完他们救出阿离后,阿离不愿意替他们占卜,他们岂不是就白出力了?”田沫犹豫道,“你还有什么话没有说继续说完吧,不要总是藏头露尾的,让人听着不自在。”
冯晓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很简单,那些强者一定有那种可以订立约定,要是毁约就夺走我们性命的办法吧?我们可以用我们的生命做抵押,他们也知道我们是师父心中重要的人――尤其是你,师父愿意为了你牺牲自己的性命,当然也会在安全之后为了你给人占卜什么的了,对不对?”
“你想用我的生命作为抵押?”田沫冷冷道。
“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田沫?”冯晓推了推眼镜说道,“因为你我是一类人……你先不要急着否定,本来我还觉得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么排斥你,在听到你刚才说你的心理黑暗面后,我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你和我很像,所以我才那么讨厌你。”
“你的这个理由和阿离开始喜欢我的理由一样,但是为什么你就是讨厌我呢?”田沫无所谓道,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她不会因为对方讨厌她而难过,如果任何不相干的人讨厌她她都要难过,还不知道她怎么才能活到现在呢。以前作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可怜,家族很多人都特别讨厌她。
“因为师父的性格很好,所以他会喜欢和自己性格一样的人;而我性格很恶劣,所以根本是很讨厌和自己类似的人,因为我知道和我性格类似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冯晓淡淡道,“就和我讨厌你一样,想必你也不信任我,所以你的生命用于抵押给那些强者作为取信,我的生命作为抵押给你,让你暂时和我结成同盟,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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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人们怎么不愿意黎明的到来,太阳还是会在每一天的特定时刻升起。在这个地底下的研究所,被作为‘食物’关押起来的人们看不到太阳升起,但是他们还是有办法知道时间……不管是各自的格子屋还是客厅都悬挂着大大的挂钟――这是约书亚的恶趣味……
每天的凌晨都意味着住在第一间房间的人会被当作‘食物’供应给它,所以它才要让这些‘食物’眼睁睁的看着时间的流逝,看着每天零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刻,住在第一个房间里的人是怎么哀嚎、是以怎样的丑态面对死亡的……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关于人性的研究课题不是?约书亚作为万年清的作品,虽然它不是很待见自己的这个‘父亲’,但是它很好的贯彻万年清的对于心理学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