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这么多次,虽然结果都是模糊的,但是在失去听力是视力的现在,占卜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救命稻草,可是这个救命稻草根本没有起到他希望的作用。
‘可能我真的不是合格的占卜师吧?我总是逃避占卜,占卜在最后的时刻放弃我也是应该的,报应不爽不是吗……现实世界的我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成了植物人?’直到陆离感到手指的触觉变得迟钝,他认命的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占卜没有给他明确的提示,不论占卜多少次,答案都只是让他顺着心走……
他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或者换句话说,他的心乱了,满脑子都是负面的情绪,满心都是恐惧,这样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出路吧?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失去了触觉,陆离感觉糟透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好像他已经是灵魂状态,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他还能怎样找到出口呢?现在的他,即使出口就在眼前,他也没有办法出去了吧?
就在陆离这么想着的时候,陆离眼前的死胡同突然闪过一抹亮光,一个门在陆离的眼前开启。门开启的声音很大、光影效果很强,但是,可惜的是,陆离根本看不见听不到,他就那么狼狈的瘫坐在地上,无神的眼睛迷惘的望着前方,全然的绝望……
他出不去了,真的出不去了……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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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坐在病房里,脸色十分的难看,冒牌陆离其实也来了一趟,但是看到明显疯了的杨茵茵和现在还昏迷不醒的白泽……尤其是看到了后者,冒牌陆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他和白泽都是诱饵,其中他更是主导者,现在无辜被牵连的人都昏迷不醒了,他这个主导者恐怕也不远了吧?
冒牌陆离很惜命,不然他也不会接纳侦探协会的橄榄枝――那是一个近乎屈辱的邀请,侦探协会明显没有拿他当回事,不过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姿态罢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知道做诱饵会有危险,但是真的看到了这个危险的案例(白泽),他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司徒墨看到冒牌陆离害怕的样子,让他回去休息了,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医院,等待被打了镇定剂的杨茵茵醒来。
或许是镇定剂的剂量有点大,杨茵茵依旧昏睡着。不想浪费时间的司徒墨找到了医生,提出想要看看白泽的病例的请求……
医生犹豫了一下,将已经修改好的病例给了司徒墨,然后借故离开了……
今天凌晨,他给白泽注射了一剂虚弱药剂――这是他在黑市上买来的,当时买的时候只不过是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分析出成分然后自己制作……临海市的消费水平很高,尤其是对于他这个从外地来的丝毫没有根基的人来说,他当时就想试试找个赚钱的副职……后来他成功的做出了虚弱药剂,只是没想到,他的成品没有被卖到黑市,而是用在了他的患者身上……
一个未来可以预见无限光明的患者,医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谋杀……
‘这是为了我的未来,对于已经没有未来的你来说,牺牲一下成全我的未来吧……’医生犹豫了一下,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剂药剂……
“医生,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完了白泽,从病房里出来的司徒墨疑惑的看着走廊里的医生,刚才这个医生说要去巡查病房不是吗?怎么过了好几分钟还在走廊里?
“刚才想起来还没有给病人注射营养药剂,所以拿了药剂又折返回来了。”医生不动声色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颤抖起来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是么?”司徒墨怀疑的看了一眼医生手中的药剂,正统虚弱药剂的颜色微微发蓝,医生制作出来的同等效力的药剂却是浅绿色,所以司徒墨只是奇怪这支营养药剂颜色奇怪,并没有怀疑到虚弱药剂上面去。
而且,他也没有理由怀疑医生会想要害死病人,要知道,医生和白泽在这次事件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司徒墨不觉得医生会平白无故的想要杀人,所以他虽然觉得医生可疑,但是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精神紧张了吧?’司徒墨这样想着,然后回去了杨茵茵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