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坐到一边的亭子里,咕嘟嘟灌了几口水,整个人趴在石桌上,像狗一样吐着舌头。
十来天时间,八十一个动作,他才学会了将近一半,这几乎是他目前的极限了,不是他笨学不会,而是其中有许多动作是他根本做不来的,就比如有一个,头向后、屁股向前,几乎是将身子扭成麻花一样的奇葩姿势,打死他也做不来,只有循序渐进从头练起,把筋骨化开,才有可能继续学下去。
这种情况让他有点沮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安慰他,张德顺说他的修炼速度比他快得多,当初他是花了近年的时间才练到这样的程度。
他也知道急不来,休息一会儿后,对一边的张德顺道:“张叔,我说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最近他做事基本都不需要自己动手,都是动动手就有人为他去跑腿,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是很爽的。
说到“正事”张德顺就是一脸认真:“厨子已经到位,德顺正在亲自教授他们公子的菜谱,酒楼那边按照公子的要求正在修缮,不日便能完工了。”
店铺盘了下来,花恺看过后让他找人按着自己的想法装修一下,又找人牙子买了些人,照本宣科地培训一下,其中就厨子自然是最重要的。
花恺闻言意外道:“你还亲自教授?把菜谱给他们自己学不就行了。”
“诶,公子,您的菜谱实在是太珍贵了,随便一个人有了这东西都能化身名厨,这可是能传家的东西,哪里能随意传授?还是分开来好,每人上几道便是了,还不能随意学,得让他们知道技艺难得,对公子您感恩戴德。”
花恺听完也不置可否,反正这所谓的菜谱不过是他“塞”进脑子里的中夏美食资料,川鲁淮扬粤渐闽湘等等无所不包,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这种事基本是不会出现的,他脑子里藏的东西就是敞开了让人随便学,一辈子也别想学得全,除非有人像他一样开了挂。
不过老张这做法也是老成持重,为他考虑,不算什么大事,就由他去了。
“那这两天挑个时间,直接开门做生意吧,也不用搞太多事了。”
花恺有气无力地随口道,等酒楼开门后,他在这个世界也算是有家有业了,还是地主老财阶级,可比现世混得强多了,哪怕打不开通道,在这个世界过上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行,那我先下去安排一下,”
张德顺起身,又一顿,习惯性地唠叨:“公子你歇息够了可要继续练啊,今天的进度您可还没完成啊。”
花恺无力地挥了挥手,打发掉这家伙。
别看这家伙平时和和气气,对他也是保持着恭敬,可真有点魔鬼教练的潜质。
花恺虽说是个有毅力的人,可毕竟还是个人,免不了有时会有些惰性,这时候老张大叔也不骂不罚,毕竟他自诩下属,但他会暗戳戳地刺你一下,臊你两句。
他也不愧是个考过科举的人,这骂人也能说得跟赞扬似的,亏得花恺也不是文盲,不至于被讽了还沾沾自喜……
不提花恺地狱似的学武生涯,过了几天,在洛阳南城,离着洛水不远,临着运渠边上,一家酒楼悄无声息地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