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江州府一众人,准备公开抢那个李彪,别的不为,纯属就是为了泄愤,为了当面羞辱陈光蕊一番,以报当年的夺美之恨。
“来人,将这凶犯李彪押回我京兆府衙详加讯问……”黄飚不待刘洪反应过来,当即手一挥,喝令手下抢那李彪。
“黄大人,这……”刘洪伸手欲拦,几个身材高大、彪悍有力的京兆府衙役上前,一把将江州府的公差扒拉到了一边,将缚着的李彪强行拽到了自己一边。
眼望着陈光蕊伸着手却无力阻止,一副惶急又无计可施的神态,黄飚在马上哈哈大笑,当即率领京兆府一众人绝尘而去……
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才抓到手的李彪,就这样被黄飚给硬生生地劫了胡。这眼见到手的鸭子又生生地飞走了,刘洪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十二万分的窝火!
“我呸!!!”
望着黄飚等一行远去的背影,刘洪恨恨不已,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几口吐沫,恨不得用吐沫将长安城的地面砸个坑。
想了想,刘洪又长叹了口气,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下。可叹江州府一行人刚才还是一副旗开得胜、得意洋洋的样子,此刻全都垂头丧气,无比沮丧地跟着刘洪打道回江州了。
回江州的路上,那个公差头目不解地问刘洪:“大人,我等费尽千辛万苦方才拿获那李彪,如今被那京兆府生生抢了去,岂不是可恨之极?况且,现今朝堂兵部尚书殷大人是大人家的岳丈,为什么不去找他老人家?”
听到下属提及殷温娇之父殷开山,刘洪马上一个激灵,忙道:“不必了,我那岳丈向来刻板严肃,现在又忙于北征突厥的国家大事,我这个女婿还是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了吧。”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刘洪的心里却在说:殷开山之女殷温娇是我刘洪抢来的,我现在去找位高权重的殷开山,倘若露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不是主动找不自在么。”
现在的殷府人,哪怕是一条狗,那也是刘洪唯恐避之不及的。
那个公差头目听到刺史大人说了这番话,也是叹息一声,不再说些什么。
京兆府府衙
“来人,将这犯事的李彪好好审讯一番,问他犯的什么事,然后具状画押,投入大牢。”趾高气昂的京兆府尹黄飚一声令下。
“是!”京兆府的两个皂衣衙役躬身抱拳领命,推搡着被缚的李彪去了。
一番讯问之下,李彪只是将打伤江州府管家一事和盘托出,对连害陈光蕊等六条性命的那桩天大命案自然是只字未提。经讯问,黄飚得知这个李彪是长安人氏又在这里被捉,加之黄飚把对陈光蕊的一身火气全都撒到了李彪身上,这如狼似虎、彪悍无比的京兆府衙役自然是毫不客气,棍棒夹板齐上,一直把李彪打得奄奄一息。
一身伤痕累累的李彪被扔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倒在了一张凌乱而肮脏不堪的草褥子上面。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只有一张破旧桌子,上面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烛台。
身上的几处疼痛又一阵阵袭来,李彪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一束光线从那高高、窄窄的小铁窗外面射了进来,似乎这是李彪唯一能够感受到的阳光与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