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中一道厉芒射向程管家,管家此时已是心虚,连忙低下头去。
“陈大人,我许胤宗一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最听不得有人污蔑我之医术,既然你府上的管家不相信我许胤宗,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拱了拱手,背起药箱,一拂长袖就欲扬长而去!
“慢着!慢着!”刘洪寻思这肺痨病若没有许胤宗医治,天下再也无人可以医治。于是连忙下座,一把拉住了许胤宗的衣袖,陪着笑脸说道:“我这管家不太会说话,得罪了先生,先生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个奴才一般计较!”
转脸又对管家冷声说道:“程总管,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程管家灰溜溜地依命退下。
眼见管家黯然退下,刘洪拱手道:“内人肺痨之疾还要烦请先生医治。”
“啊,好说好说!”许胤宗点点头。
刘洪亲自陪着许郎中前往,再次来到了卧房外,这刘洪也是怕死的人,已经知晓殷温娇有肺痨之疾,怕沾染上自己,只到了房门前便停下脚步,不肯再进去。
许胤宗背着药箱,一个人进入了房间,依旧来到殷温娇的塌前,悄声将外面的情况告知了侄女殷温娇,一面叮嘱了殷温娇几句话,一面又假戏真做,开了医治肺痨的方子,写上草药名称和服用方法,大声交待了几句医嘱给门外人听见,然后背起药箱,走出了房间。
“陈大人,我这里药方已开,只要按时按量用药便可,殷夫人这肺痨虽说厉害,可也医治的好,大人且放宽心就是!还有,这肺痨沾染性极强,府上人等万万不可接近,以免感染,免得后悔莫及啊!切记!切记!”见到门外的刘洪,许胤宗好一番嘱咐。
“多谢许先生!小兰,将医资给先生奉上!”刘洪吩咐道。
旁边的小兰将早已准备好的百两纹银递给了许胤宗,许郎中也不推辞,呵呵笑着,接过了银子,依然坐上陈府的轿子打道回家。
许郎中走后,这边的刘洪便将殷温娇隔离开来,让小兰专一照顾殷温娇,每天饭菜由小兰一人递进房间;那程管家还通知了府上家人和家丁、仆从、奴婢等人不可进入殷夫人房间十米之内。
此后,殷温娇房间的周围便是寂静无声,即使是大白天,这里也是出奇的幽静,不过,却很是适宜此时的殷温娇安心养胎。
房间内,殷温娇与小兰相视片刻,两个人也是憋忍不住,会心地齐齐笑了起来。
转眼就过了半年的时间,殷温娇临产的日子也渐渐临近,每天里殷温娇依然虔诚礼佛,祈祷观音菩萨保佑腹中的孩儿平安降生。
这时的殷温娇面庞丰腴,身形略显臃肿,腹部已是高高隆起,双手抚摸着圆圆的、高翘的肚子,感受着躁动的小生命在体内律动,殷温娇有一种与小生命连为一体、血肉相连的奇妙感觉,心中充满着准母亲的喜悦和幸福憧憬!
身边服侍的小兰姑娘也是影形不离,悉心照顾着待产的殷温娇,忙前忙后,颇是周全。
临产的这一天,小兰以探亲的名义,从外面带进来一个老稳婆,并顺利地进入府内,一直将这个稳婆领到了即将临盆的殷温娇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