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殷温娇已是心如死灰,不再挣扎,俨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任刘洪肆意所为,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滚滚滑落……
船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江河呜咽……
江中,一叶扁舟兀自飘摇,在天地之间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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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洪穿好衣服,走出船舱,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将李彪喊了来,扔给他一个包裹:“李彪,快到江州城了,这一百两黄金在这里,诺,你且拿去!”
李彪赶忙拾起包裹,用手掂量了一下,挠了挠头,有些吞吞吐吐道:“咳咳,刘老大,这。。这怎么只有一百两?”
“嗯?怎么着?李彪,你是嫌分少了?”刘洪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李彪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老大,你看我这平日里就手头紧,不太宽裕,前些日子与人赌钱,还欠了庄家二十两银子呢。虽说“马无夜草不肥”,可咱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回瞅准了干了这一大票,老大你也不会亏待兄弟不是?”
“哼!”刘洪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你是想问这四百两黄金的去处吧?告诉你也不打紧,如今我已是朝廷任命的江州刺史、地方的父母官,到得府衙后,我不该置办些家业?不该聘些使唤的奴婢?不该打点打点上峰?这等花费甚多,怕是这四百两金子还不够呢?那一百两金子你若嫌多,再给我便是!”
李彪连连摇手:“不多不多!兄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又近前小声地阿谀道:“昨晚与嫂子可过得风流快活?”
“嗤,那女人看起来是个天仙,做起那事却似死人一般,无甚乐趣!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对了,李彪,昨晚之事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便是在睡梦中、醉酒时也万万不可,否则你我性命不保!过去,咱们虽多劫财,却少有图命,如今已是六条性命负在身上,咱俩已是捆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跑不了你,自然也跑不了我,明白了么?”
“嘿嘿,老大,这个不消说,李彪自然明白。”
“还有,今后你也不必回长安了,就跟着我到江州刺史府去吧,大哥保你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李彪拱拱手,开怀道:“多谢老大!今后就靠老大多多关照小弟了。”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李彪恍然,忙谀媚道:“李彪多谢刺史大人提携!”
“正是,哈哈哈,哈哈哈。。”刘洪狂妄地大笑不止。
刘洪、李彪二人合力又将船驶到江州渡口。
登上了岸,便是江州城了。
江州城内万户人家,车马喧嚣;街市上商贾云集,熙熙攘攘。
这刘洪也不着急,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一面找了个会易容术的江湖术士,将自己改头换面变成了陈光蕊的面容,一面打听长安和江州的消息,见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这才出了客栈,带着病中的殷温娇到了府衙赴任。
原来,殷温娇那夜遭遇了天大的变故,心神遭受重创,加之暴雨淋身,已是心力交瘁,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大病一场,至今卧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