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看到一条新的大路。
第二天一早,李锋把行李放到一个小旅馆,在临近中午时,才到四川饭店帮忙。等忙到下午,大伙才一起吃饭,吃过饭李锋并不象往常那样起身走人,而是坐在大厅喝起茶来。
由于前几天在他的帮助下,饭店经营有条不紊,帐目清楚。吴守仁十分感激,并羡慕赵金财收了个好徒弟,自己四个侄子抵不过人家一个。对于李锋今天又过来帮忙,他十分高兴。得知李锋还没走,就请他过去陪自己说话。
李锋走进卧室,见吴守仁半躺在床上,头部用枕头高高垫起。他上前说:“吴老板,枕头垫得高对伤势不好,要不平躺下吧。”
吴守仁见他这么贴心,有意把他挖过来,就摆摆手说:“不用,老是平躺着头昏脑涨,这样半躺精神好点,说话也方便。”边说心里边斟酌,怎样把他留住。而李锋此时想的是怎样在这饭店落脚,怎样开口呢?两人如同一对青年人,彼此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中间隔了层窗户纸,谁先捅破呢?考验着两人的智慧。
李锋听吴守仁的话,并没半点口风漏出,便想把话题引出来,以好控制局面。就说:“我师父养伤时,也是这么说。可恶的白虎帮伤了我师父,如今又伤了你,我看到师父养伤时的痛苦,想必吴老板也是一样。平时吴老板对我非常照顾,今儿你有事,就偷偷跑来帮忙。”
吴守仁精神一振,故作叹气说:“你师父受伤养病,你能里里外外地把铺子撑起来。你看我一伤,饭店成了啥样。我那四个侄子有你一半,也就不要我操心了。”说着,眼睛偷瞄了李锋一下,接着说:“对了,你说你来帮忙是偷偷出来的?难道你师父不知道吗?”
李锋说:“我怕师父会担心我太劳累,所以没对他讲。”吴守仁想,看来赵金财很爱惜这个徒弟,不好得手哦,可又不甘心。就问:“要是你师父知道了会怎么样?”
李锋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中一阵高兴。他想,吴守仁有心要我留在这里,我要欲擒故纵,来抬高自己身价。主意一打定,故作一番不舍的样子说:“师父知道倒不怕,他平日里经常对我讲,男子汉要闯荡才能成才。像我这样在杂货铺干活,有点委屈了。要我有机会到别的地方历练一番。有好几家店铺私下要我到他们那里干。只是这样感觉对不起师父的培养,没答应下来。”
吴守仁想,赵金财呀赵金财,这么好的人才你都舍得往外送,既然你这么大肚,那我就笑纳了。他笑着说:“你师父说得不错,男子汉志在四方,哪能固守一隅。他精明能干加上你师娘也是一把好手,即使你走了,店铺也不会出乱子。你看我这伤,一年半载怕也好不了。这店里也没个行里把手,李锋啊,你到我这里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在杂货铺领多少,我就给多少,另外再加十元一月,你看如何?不要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