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咬牙切齿问道。
恽夜遥说:“我只是猜测,但十有八九是事实,老师,小航比我更早意识到沙子的真实用途,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猜到神秘人袭击他的那个房间,才是整个三楼最最安全的房间。”
“我们是见到颜慕恒之后,才从他口中听说的,那段时间里前后总共三次,小航都在那间密室门口停下。最后一次他为什么能安心离开,去救其他人?也许正是因为他认为您和我们在那里是安全的。”
“小航所猜到的这一切,都会阻碍于恰的计划,我怀疑,小航最后一次单独在三楼上行动的时候,被他跟上了,他之所以要在那间最安全的密室里面袭击小航,一是为了堵住小航的嘴,二就是希望等我们发现尸体之后,会觉得那里很危险,而放弃躲藏。”
“他是我计划里唯一的纰漏,我们第三天所遭受到的所有危险,基本上都来自于他。”
恽夜遥的指责有理有据,柳桥蒲没有理由不相信,谁也不能忍受差点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包括老刑警在内,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么愤怒!
看着柳航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脸和胸口下方的刀伤,柳桥蒲控制着自己,再次问恽夜遥:“那么小航脸上的伤和他有没有关系?”
“那个不是他弄的,当时他应该已经把自己关在岩石地洞的密室里了。”恽夜遥回答。
柳桥蒲立刻转向于恰问:“你老实说,小遥说的是不是事实,如果真的是你,作案现场肯定有你的指纹,就算擦过也没有用!你最好现在自己老实交代!”
老刑警死死捏着拳头,他在控制自己殴打于恰的冲动,也在控制着自己的底线,于恰被吓得更加缩成一团了。
他喘着粗气说:“我,我确实在楼上袭击了柳航,但是只想要让他受伤……并没有想要杀他!真的!这回绝不说谎!”说完,这个可憎又可悲的老头猛的抬起双手捂住了头部,他是害怕下一秒柳桥蒲就会向他冲过来,狠狠给他一拳。
但柳桥蒲毕竟是干了多年刑警的人,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让表情缓和下来,但在满是皱纹的眼眶中,还是可以看出满满的心疼,老刑警难得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孙子的脸庞,摸过纱布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柳航发现爷爷的眼眶湿润了,扯起嘴角露出微笑,却没想到下一秒就疼得嘴差点咧到腮帮子。
“小赤佬,这个时候笑什么笑?伤口要裂开的!”柳桥蒲虎起脸,训斥的声音却比之前软糯了很多。
等到他回过头来,发现于恰还抱着脑袋在那里瑟瑟发抖,柳桥蒲拉下于恰的手说:“老小子,你最好别再存侥幸心理,你犯过的罪一样都跑不了,等着吧!”
之后就再没人理会于恰,恽夜遥让大家全都进入房间里,对他们说:“抱歉,让你们在走廊等了那么久,并不是真的怕你们破坏现场,而是因为大家都进来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实现脚印和指纹的诡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