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算命,遇到了刚刚出生的武媚娘,杨氏谎称武媚娘乃是男儿,袁天罡一时不查,吐了真言道:“如果是女子,日后可为天子。”
然而今日一见,他这才恍然原来当初的婴儿竟然真的是女婴,而且此刻的武媚娘竟然命格大变,他看相一生,只有遇到过两次如此奇特之事,而上一次正是刚才的墨家子。”
墨家师徒两代都发生如此妖孽之事,尤能不让袁天罡心悸。
“师尊,紫微星变!”李淳风突然指着北方星空方向,惊声道。
袁天罡豁然一惊,霍然抬头,只见原本明亮的紫微星今日却突然晦涩难明,紫微星一动,原本清晰的天象竟然一片混乱。
“师尊,这如何是好,今日陛下亲自召见徒儿,令徒儿观测星象、推测大唐国运,如今紫薇星动,天机混沌如何推测!”李淳风颤声道。
热气球升空,云层之上并无神仙之事,已经让道家损失惨重,李世民让道家推测国运,未尝没有考校的意思,这可关系道家的未来,若是不能让李世民满意,恐怕道家衰败定将不可避免。
“也许这都是天意!”袁天罡将目光挪移到一旁的天文望远镜,苦涩道
李淳风闻言,顿时明白袁天罡的意思,不禁又期待,又敬畏看着眼前的天文望远镜,诚然正如墨家子所说,作为道家之人,又岂能拒绝的了这等观星之物。
“师傅,你身体不好,还是徒儿来吧!”李淳风担忧道,推测国运乃是极为消耗心神之事,刚才袁天罡已经口中吐血,显然不易再耗心神。
袁天罡摇摇头道:“大唐国运易测,不过为师却想趁机推测墨家运势,只有你我二人联手方可。”
墨家接连出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作为大唐玄学的正宗,恐怕没有比这更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李淳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师徒二人一同走向天文望远镜。
当袁天罡师徒从天文望远镜看了第一眼之后星空之后,再也挪不开视线,原本一个个晦涩难明的星象,竟然一个个清晰的出现在他们眼前,甚至原来观测不到的星象一个个无所遁形的显现。
袁天罡豁然豁然长叹曰:“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李淳风接道:“自从盘古迄希夷,虎斗龙争事正奇。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唐后论元机。”
二人如同陷入顿悟一般,一个个谶言脱口而出。
随着时间流逝,夜空中的星空闪烁,师徒二人相互论证,很快形成一篇又一篇玄奥至极的预言。
然而他们二人在推测到二十篇后,却发现墨家已经和大唐的国运牢牢的纠缠在一块,师徒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俯首看向面前的天文望远镜,继续观测星空。
一片片谶言从他们二人口中道出,二人越是推测,越是心惊,明明觉得已经洞察天机,而又仿佛有一层迷雾在眼前,吸引着二人欲罢不能的推测下去。
“无城无府,无尔无我天下一家,至臻大化。”袁天罡抚了抚身上的露水,仰天长叹道。
李淳风喟然道:“一人为大世界福,手执签筒拔取竹,红黄黑白不分明,东南西北尽和睦。”
二人心中顿时念头通达,李淳风喜形于色道:“一人之大,红黄黑白,墨家子的根脚即将浮现。”
当下,李淳风迫不及待的俯身观测天象,却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之中,漫漫长夜已经过去,东方已经悄然泛白,群星已经渐渐隐退。
然而李淳风却并不甘心,他已经快要窥破了天机,又岂能就能甘心就此罢休,当下继续用尽心神去推测,竟然再顷刻之间,数缕头发肉眼可见的花白,显然是耗尽心力之相。
袁天罡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一推,推在了李淳风的后背之上,将李淳风惊醒。
“师尊!”李淳风恍然惊醒,他已经快要接近了天机,这种窥测天机而不得机缘,让他抱憾不已。
袁天罡看着东方渐渐发白的天空,群星渐渐隐退,摇头叹曰:“一阴一阳,无始无终。终者自终,始者自始,此人乃是世界之福,你我师徒又何必深究呢?”
李淳风受教道:“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二人共同将一夜的成果整理成册,才发现足足有六十篇,李淳风躬身道:“此书已经成册,还请师尊命名。”
“无始无终,始就是终,终就是始,既然此书以推背结束,不若就以《推背图》为名吧!”袁天罡道。
李淳风点头,大手一挥在书页写上推背图三个字,后世道家第一奇书《推背图》正式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