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来。”
墨顿摇摇头道:“微臣并未没有冤屈。”
墨顿话音一落,顿时整个朝堂哗然,闻登鼓乃是朝廷最大的威信,非莫大冤屈着不可敲响自从设立以来,根本没有敲响过几回。、
“微臣要弹劾墨侯爷……”权万纪顿时兴奋道,一众御史也顿时摩拳擦掌,准备痛打落水狗。
然而李世民却伸手一挥,制止脸色沉重道:“那你可知擅自敲响闻登鼓是何等的重罪。”
墨顿点了点头,郑重道:“微臣虽然没有冤屈,然而韩家女却有天大的冤屈,微臣乃是为其所敲。”
“韩家女?”众人顿时脸色一异,不由的古怪的看了墨顿一眼道。
“韩家女可是元宵之夜的女子?”秦琼不由的问道。
顿时所有朝臣不由竖起了耳朵,只有李世民心中有谱,知道真相。
墨顿摇摇头说道:“非也,在下和韩家女素不相识,今日也是初次听闻韩家女之名而已。”
“那韩家女有何冤屈,为何不亲自告官,却由你来代替。”李世民沉声道。
墨顿顿时悲切道:“此事要从今早发生在长安城的血色婚礼说起。……”
“血色婚礼!”权万纪听到名字,顿时浮现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随着墨顿低沉的声音,一个身世凄凉的豆蔻少女悲惨命运浮现出众臣心中。
当听到胡家女轿中自尽之时,哪怕是朝臣心志坚硬,却忍不住心中一痛。
“如今韩父、胡家、朱媒婆都认为非自己之过,如今胡家女依旧暴尸街头,暂且由长安县衙收敛,微臣此举并非为韩家女一人击闻登鼓,而是为天底下像韩家女一般遭遇的女子,来请求陛下主持公道,此事到底是谁之过。”墨顿昂然道。
墨顿低沉的话语,犹如惊雷一般在太极殿内回响,所有朝臣顿时为之一片沉默。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香魂飘散,从法理上,逼迫女子的三人却无一人有罪,而且像这样的行为在整个大唐并不少见,只是他们没有一个像墨家子这样的人为其敲响闻登鼓而已。
“此乃朕之过!”李世民豁然高声道。
“陛下不可?”群臣顿时大惊,连忙出声劝道。
李世民摇摇头说道:“天下皆朕的子民,韩家女含冤而死,乃是朕之责任,朕并没有尽到保护他职责。”
诚然韩家女的悲剧固然有各种因素,但是更重要的是她面对自己的婚姻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以死抗争,此乃社会朝廷的责任。
“陛下,此乃历朝历代皆有之难题,朝廷也是屡禁不止呀!”众臣连声劝道。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道:“就是历朝历代皆有,如果我等一日不解决,日后定然也有无数类似韩家女的悲剧出现,朕既然已经知过,岂能一错再错。”
朝堂顿时一阵沉默,很显然,以他们的眼光自然知道,目前大唐的婚约制度的确有不合理之处。
然而包办婚姻最根源的问题,乃是儒家的三纲五常,包办婚姻不过是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延伸,若是贸然改动,恐怕将动摇儒家根基,这才是朝臣顾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