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的手,缓缓在她的后背游走,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清筠浑身颤栗,气息有点乱,就被陈璟压下。
鸳鸯锦帐内翻云覆雨,锦幔摇曳,女子若游丝般呻|吟,断断续续的,屋子里添了**。
事后,陈璟有点累了,清筠精神却很好。
她穿着葱绿色的肚兜,趴在陈璟怀里,低声问他:“东家,您这次上山的时候,木兰有问及我么?”
她对木兰印象很好。
“问了。”陈璟道。
陈璟这次上山,都是在和木族长他们打交道,根本没有机会和木兰单独聊天,所以木兰也没有问到清筠。
陈璟怕清筠失望,就随口编了个话哄她。
清筠微笑,这才缓缓睡去。
接下来几天,生活平稳,陈璟每天都在药铺里忙碌。
晚上回家,也会和王檀说几句话。陈璟对诗词书画都没什么研究,所以说得不够深刻,反而是王檀,他各方面的学问都涉猎,能和陈璟谈几句医学。
八天过去,陈璟的大嫂终于结束了诵佛。
这八天,她光靠陈璟熬煮给她的药物撑着,没有吃任何东西,胃气失和。
“煮些菜蔬汤。”陈璟对清筠道,“菜蔬汤升胃气。太太很久没有吃东西,脾胃娇柔,别吃其他的。”
清筠道是,亲自下厨给李氏住了菜蔬汤。
李氏气弱,还是问陈璟:“先生请到了么?”她头晕眼花的。
陈璟点点头:“大嫂,您歇息吧。先生已经请到了,等您好点了,再见先生不迟。”
李氏点点头。
她休息了两三天,才缓过来。
转移就到了二月底,京里的春闱也放榜了。
这些日子,李氏日夜不安,眼瞧着瘦得更加厉害。她上次已经派人去京里打听情况,总觉得太慢了,于是又拿钱,请人去探听。
“二叔,我爹什么时候回来?”连陈文恭和陈文蓉也这样问陈璟。
陈璟唯有沉默。
两个孩子又问李八郎,让李八郎也颇为伤感。
到了三月初一,眼瞧着消息该回来了,李氏整日整夜坐卧难安。这种煎熬,几乎挤垮了她。
初一的下午,陈璟仍在铺子里忙碌,黄兰卿和陈七却来找陈璟。
“走,寻个地方去吃酒。”陈七笑着,揽了陈璟的肩头。
陈璟想着,很久没有和他们聚聚,就答应了。
“世一兄呢?”陈璟问。
从前,黄兰卿、陈七和孙世一三人形影不离,总是一块儿鬼混。如今,只剩下黄兰卿和陈七,孙世一好似从他们的圈子里的消失了。
“他早就走了。”黄兰卿道,“去了祢山学院。”
祢山学院,陈璟也知道,在山里,沈长玉就是去了那个学院。听闻那边的管理非常严格,几个月才能休沐一次。
“他打算进学了,不跟我们厮混。”陈七撇了撇嘴,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是好事。”陈璟道。
陈七又撇嘴。
大家寻了间酒楼,坐下说话。
“......央及哥哥,今天找你,也不是单单喝酒。”黄兰卿和陈七欲言又止后的半晌,黄兰卿最终直言对陈璟道,“我听说了一些京里的事。”
关于陈璟哥哥的。
大家都知道陈璟的大嫂不死心,这次春闱仍派人去找陈璟的哥哥。
天下太大,除非是春闱,其他地方也找不到。
“怎么?”陈璟坐正了身子,心猛然一提。
黄兰卿和陈七却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不是什么好消息。
“.....已经放榜了,你大哥没有去参加春闱。”黄兰卿最终道,“有个四川的学子,说是当年和你哥哥有点交情,也是三年前落第的。这次,他去参加春闱,说你哥哥当初落第之后就雇船回家了,还问他怎么这次没有来.......”
当年就雇船回来了......
水匪也很多,杀了人往河里一丢,还真是死不见尸。
陈璟袖底的手,紧了又紧。
陈七没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陈璟。
陈璟也沉默良久。
“央及哥哥,天下之大......”黄兰卿半晌,又说了句。
河道那么宽,天下如此之大,去哪里找人?
消息闭塞的年代,就更难了。
陈璟仍是沉默。
他端起桌上的酒盏,狠狠灌了一杯。酒的辣味,从喉咙一直延伸到了胃里,火辣辣的。
“我走了,回趟家。”陈璟站起身,转身出去了。
他回到家,王檀仍在教学。
陈璟打断他们,把李八郎叫了出来。
“咦,你喝酒了啊?”李八郎愕然。陈璟原本就不擅长饮酒,又是大白天的,让李八郎错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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