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也不太会呢,倒是末人球技好。”
这小子有点眼色。
狱中一事过后,他知道陈璟的本事和人脉,是陈末人远远不及的。
光贺提送饭那件事,就足以说明。贺提的母亲,是陈末人的亲姑姑,是陈璟的族姑。论亲疏,贺提和陈末
人更亲,和陈璟的血缘就疏远很多。
可贺提专程给陈璟送饭,而不是陈末人。
还是金县令,因为他们的案子而装病......
最重要的一点是,陈璟性格好,黄兰卿喜欢和他相处。哪怕态度恭谦谄媚几分,黄兰卿也不觉得丢脸。
陈璟也不会令他难堪。
黄兰卿比陈璟小几个月,不再叫央及兄,而是直接称呼“央及哥哥”。
“好吧。”陈璟答应了。
他去杨之舟家,除了下棋就是猜枚,也挺无聊的。他棋艺胜过杨之舟,杨之舟猜枚远胜陈璟。
都是压倒性的胜利,没什么挑战性,不足以消耗一天。
等打球回来,再路过杨家,顺便说一声。
“你再去问问八哥。”陈末人道,“他球技好,打球也有趣。你又不太会打,你跟着去也没用......”
陈末人去直接。
上次他们去打球,陈璟一直在助攻。
因为对方球技平常,陈璟不需要表现得太过于惊艳,所以他的拿手戏都没有展现出来。
陈末人只记得李八郎的球技,根本没有留意到陈璟的助攻。
“他真不去。”陈璟笑道。
他自己爬上了陈末人的马车。
黄兰卿松了口气。
陈末人口无遮拦,黄兰卿很怕他得罪了陈璟。现在看来,陈璟算是把陈末人脾气摸透,只得陈末人这个人
说话言不过心。
他们去山溪亭马球场。
“山溪亭马球场?”路上,陈璟问陈末人,是谁开的。
陈末人懒得解释。
黄兰卿倒是知晓,就一五一十告诉了陈璟。
山溪亭马球场的东家,原本是开赌场的,是前任县尊的小舅子。后来,前任县尊调任,去了广西,等于贬
职。人走茶凉,他小舅子的产业也盘点了七八成。
这马球场就卖给了姓宋的商人。
那商人什么来历,没人知晓。
后来隐约听人说,其实是婉君阁的婉娘买下来的。
随着名伎惜文声名鹊起,婉君阁赚了不少钱,婉娘不止经营ji|院,其他的产业也纷纷插手。
马球在望县并不算热门。
“是婉君阁的?”陈七显然也是第一次听闻这话,不由眼眸发亮,“那惜文姑娘会不会去看球?”
“不知晓啊。”黄兰卿笑道,“都是传言,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陈七却料定是真的,开心极了。
“央及,我上次去婉君阁,还是去了惜文房里听琴。”陈七跟陈璟道,“她还问起了你呢。”
惜文似乎喜欢拿陈璟说事。
“问什么?”陈璟问。
“问你定亲了没有,定了哪家的姑娘。”陈七道,“我说还没有呢。你嫂子要等你中了秀才,再给你说亲
。她还问,你有没有相好的姑娘......”
陈七声音暧|昧,戳了戳陈璟的胳膊:“你有相好的姑娘没有?”
“有。”陈璟道。
这个回答让陈七和黄兰卿一愣。
“唉?”
“谁啊?”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们。”陈璟笑道,“等我这边放了小定,听你们吃酒,你们就知道是谁了。”
“到底是谁?”陈七着急,挠心挠肺想知道。
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陈璟到底和谁家的姑娘好上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陈璟到底认识哪些人。
在陈末人心里,陈璟仍是那个有点呆气的族弟。
当然,医术蛮好。
陈璟笑,任凭陈七软磨硬泡,就是不告诉他。
陈七急得半死。
他们说着话儿,马车就到了山溪亭马球场。
在马球场门口,遇到了孟燕居。
陈七和黄兰卿的脸一下子变了。
孟燕居怎么会到山溪亭马球场?真是冤家路窄。
孟家是有马球场的,他平日肯定不到这边来。
但是,孟燕居根本没有看到陈七他们。
孟燕居不是一个人,他毕恭毕敬跟在一行人身后,显得很谦卑。
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
这人,陈七没见过。
能让孟燕居恭敬的人,陈七又没有见过,肯定不是望县的......
“是谁?”陈七问身边的黄兰卿。
黄兰卿摇摇头。
然后,他看了眼陈璟。
陈璟笑道:“难道指望我认识?”
黄兰卿是以为陈璟认识的。经历上次坐牢那件事,在黄兰卿心里,陈璟是个藏得很深的人,谁知道他到底
结识了什么人呢。
“来头不小。”陈七很羡慕。
他从前没有体会过出门有一群人前倨后恭的拥簇。
“孟燕居那小子可坏了。咱们等会儿打球,他肯定使坏。不如,咱们今天不打,就看好了。”黄兰卿道。
陈七瞪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马上很危险的。”黄兰卿缩了缩脖子,道。
要是孟燕居做点手脚,让黄兰卿和陈七从马上摔下来,他们就会命丧当场。到时候,还追究不到孟燕居头
上。
黄兰卿很怕孟燕居的。
“先看看吧。”陈璟率先踏入了山溪亭马球场的大门,“回头有合适的机会,咱们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