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开了手机。
那是一个男人的照片,显然就是谭子轩了。
模样周正,不过也仅限于是个普通的周正而已,顶多是更文绉绉一些,看起来的确……不像骗子就是了。
不过,虞蓁蓁却注意到了照片中男人脖颈上的一颗不大的红痣。
那个眼色,那个形状,那个位置。
糖人小哥哥呀。
虞蓁蓁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这才是真相呀。
……
糖人小哥哥的事情,还要追溯到金綦五岁的时候。
还是奶娃娃的金大小姐第一次有了叛逆精神,就是避开所有的保镖和保姆,偷偷跑去市中心的公园玩儿,看人放风筝玩儿,岂料却遇上了小流氓公然约架。
五岁的金綦长到二十一岁了,还记得那天自己穿着是D&G的童装裙子,跌坐在两伙小流氓之间,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踩到,吓得哭都不敢哭,脸都憋疼了时候的样子。
就在那时候,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子,在警察尚未赶到的时候,先冲进来抱起她,跑出了这群小流氓的斗殴范围。
而后,警察把小流氓都带走了,男孩子则陪着她等父母,还给她买了路边一个老爷爷做的糖人,并在金家人找到公园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其实那个男孩子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对于那时候的金綦而言,这个小哥哥高大地可以为她遮住所有的风雨。
从来不爱吃街边小吃的金綦,唯一逢见必买的,就是糖人了。
年纪渐渐长大,金綦记不住糖人小哥哥的长相,却能记住自己趴在他肩头的时候,看见的他脖颈上那颗红痣。
在机场那天,在金綦的眼中散发着金光的谭子轩,好看得让金綦迅速堕入爱河的谭子轩,并不是因为一见钟情,只是因为在金綦转头的那一瞬间,先看见的,就是他脖颈上那颗同样的红痣。
哪里是金綦好骗?哪里是因为她是傻白甜?
不过是因为,设局的人派来骗她的人,刚好就是那颗能让她彻底放弃心防的朱砂痣。
……
虞蓁蓁放下手机,探身过去,主动抱住了金綦。
“没事了,小綦,都过去了。”她柔声安慰这个破碎了少女心的好友。
金綦并没有哭,只是拍了拍虞蓁蓁的肩膀,喃喃道:
“不要紧的,蓁蓁,我不会再难过了,只是……你也知道的,这事情知道的人并不算多,连融融都不晓得的。你是我可以绝对信任的,所以你说,吕重山能找到这个人来骗我,是意外?还是刻意?”
虞蓁蓁依旧安抚性地抱着她。
在知道谭子轩是谁之前,她就怀疑这事情了,现在看来,她的怀疑应该没错。
金家内部,有人坐不住了,竟然联合了吕重山,做起了这种勾当。
“你的小叔叔,好像就是因为这种事情,才被踢出局的吧?”虞蓁蓁问道。
金綦在她的肩上点点头。
“是,奶奶最讨厌对婚姻不负责的人了,”她叹了口气,“还好是个局,那个女人没真流产。可是如果他们真的狠心,找来一个女人,让她流产了呢?真是的,他们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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