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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八点上电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一听。】
韩冈自随着童贯两名内侍走进宫中之后,就感觉到了周围有着一股说不出怪异的气氛。一路上成了围观的对象,就是他献上牛痘后,第一次进宫,也没有说像今天这般受到众人瞩目。
童贯在前面侧身引路,仗着跟韩冈有交情,笑道:“龙图运筹帷幄,远隔万里毙虏酋,宫里面可是没人不吃惊。”
“那日后有人因飞船而亡,岂不都是我的罪过了?”
“两件事不一样啊……而且几十条人命换一个大辽皇帝,怎么都值得的,这可是禁军百万兵马都做不到的事。”童贯奉承着韩冈。但看到韩冈没有任何得色和笑意的眼睛,他就笑不出来了。干咳了两声,老老实实的回头在前面引路。
在通名声中,韩冈踏进崇政殿。
殿中的几位宰执投过来的眼神,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这让韩冈松了一口气。但赵顼则是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
待韩冈拜后起身,已经耐不住性子的赵顼长声而笑:“韩卿,可听说了辽主因何而亡?通于天,绝于地,可都是韩卿的功劳!”
尚书中‘绝地天通’一词,竟然是做了这等解释,耶律洪基可算是贻笑后世。王珪立刻就凑趣的笑了起来,但韩冈没笑。
“此事臣岂敢居功。”韩冈躬身,“汉质帝夭亡,事在梁冀,不在做肉饼的御厨。”
韩冈的比喻有趣,赵顼呵呵笑了两声,“韩卿说得也是,虽说少不了韩卿的一份,终究还是耶律乙辛的功劳。但也是辽宣宗失察之故。一家父子都亡命于此贼手中,现在连孙子都成了耶律乙辛的掌中傀儡……用人之误,一至于斯!”
“辽宣宗?”
韩冈疑惑的声音并不大,可同样处在兴奋中的王珪耳朵似乎比日常灵敏了十倍,立刻在旁解释:“就是追赠辽主的庙号。”
随着耶律洪基死因一起传来的是耶律阿果登基的消息,改名延禧。大行皇帝庙号宣宗,谥仁圣大孝文皇帝。
“以故辽主治国的功罪,自是当不起一个‘宣’字,但既然耶律乙辛既然受了所谓的遗诏,当然得给故辽主一个上佳的庙号。”
“坠自百仞高空,还来得及下遗诏?”
听到韩冈这么问,赵顼哼了一声:“据称辽宣宗弥留之际,留下遗诏,命魏王、太师、北院枢密使耶律乙辛辅政,处分军国重事。故而耶律延禧,晋封耶律乙辛为郑王,太师兼太傅,尚书令,赐铁券几杖,入朝不拜,上殿不趋。”
这已经不仅仅是权臣这么简单了,耶律乙辛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过些日子,恐怕就是加九锡也说不定。
当然,辽宣宗不是病死,而是比坠马而亡更为无稽的坠天而亡,接下来辽国就肯定少不了内乱——是百分之百,而不是之前的八九成。
“说不定辽国内乱,两边打到最后,还会有一方求到朕的头上!”赵顼嘴角翘起,想起了儿皇帝石敬瑭。
“陛下!”枢密使吕公著站了出来,“澶渊之盟誓书犹在,宋辽乃兄弟之国,至今未改。今日陛下殿上之言,可能传到宫外?!”
吕公著很会扫人兴致,赵顼顿时就收敛了笑容:“吕卿说得是。等辽国告哀使抵京,便选使去吊祭。”
不过他的情绪很快就又高涨起来,“辽国内乱可期,必无暇西故。这一下,攻打西夏也就彻底安心,能够直捣兴灵。”
这下轮到韩冈来扫人兴致了,“陛下,兵法有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七百里瀚海难渡,粮秣难以供给,并不是辽国或是西夏内乱可以改变。”
“韩卿难道不知梁乙埋已经囚禁了秉常,梁氏复又垂帘听政?”
王珪附和着:“西夏权相囚其君上,国中亦当内乱。其即为大宋藩属,自不能坐视。当举师直入兴灵,以讨权奸!”
韩冈事前没想过梁氏下手会如此果决,毕竟给秉常找了辽国公主的还是梁氏兄妹。不仅仅是韩冈,就是同样深悉西事的郭逵也是一样没有想到——倒是有几篇请战的奏章中提到了,可与其说几篇奏章的作者是对西事的准确判断,还不如说是他们中了奖。
将做皇帝的儿子囚禁,自己出来掌权的过去只有一个武则天。东京城中的君臣,谁能想到梁氏敢这么做?再怎么说秉常都是梁氏唯一的儿子。
这半年来,除了景询之外,并没有听说其他属于梁氏一方的重臣被杀,韩冈一直认为西夏国的局势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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