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逆天”二字形容,他真是又惊又喜。惊讶,是因为这黄衣少年的表现实在太出色;喜悦,则是展望这孩子的将来。
“我要回山去禀报掌门真人……”他自言自语,然后向吴解匆匆道别,便化作一道遁光,朝着青羊山飞去。
吴解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告诉他荷斯塔的来历和奇异之处。他觉得,与其让这孩子受到过分的瞩目,还不如将那秘密藏在心中。
掌门真人之所以只叫了两位长老和自己去商量这事,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他站在窗外,远远地注视着又拿起书来仔细研读的荷斯塔,再看看另外几个受到自己关注的求仙者,忍不住微笑起来。
墨小闲依然还在愁眉苦脸,想必还没有能够有所领悟,吴解感觉到他的气息有点混乱,看来已经陷入了烦躁之中,今天怕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自有才的气息依然稳定,可见他虽然还没有能够看懂天真论,但却依然保持着良haode心态。或者说,他依然对自己充满信心,只要怀着这种信心,情况就不会太糟。
熊炯眉头紧锁,牙齿轻轻地咬着嘴唇,正在苦苦思索。他大概也正处于懂和不懂之间,但相对于野路子出身、文化不够的自有才,出身皇家饱读诗书的他在读书方面的确是有优势的,应该能够比自有才更早地领悟。
虽然修仙成功与否,和求仙者本身的文化水平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学习典籍和秘法,却都是需要一定文化功底的。吴解他们之中,有一位叫朱三七的师弟就是因为缺乏文化,入门的时候非常吃亏,足足花了三四年的时间才踏入道途。
后来这位朱师弟痛定思痛,隐姓埋名去人间读私塾,辗转了好几个城市,前后在几处书塾学习,终于补上了这个缺点。
他就常常感叹:读书不是万能的,但不读书则万万不能!
众位求仙者之中,情况最haode是敖七。这位来自云梦泽的龙子当然早就已经打好了基础,学习天真论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乃是名门出身,云梦龙族的传承之久远,甚至还在青羊观之上。虽然天真论是青羊观的独门秘传,但修心之法各派都有,敖七相貌虽然年轻,实际上已经活了好几百年,比在场任何一人都要前辈,学过的东西也比他们都更多。
但他虽然早已能够领悟天真论,却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认真钻研,不时会心一笑。
这就是由良好教养而来的素质,小人得志便猖狂,但素质高的人就不会,他们纵使志得意满,也只是微微一笑罢了
吴解在窗外看了很久,直到夕阳渐渐滑落,书屋里面暗了下来,诸位求仙者全都带着自己的书册回房,才点头离开
接下来的十天里面,这群有志于求仙的enmen便在苦苦地钻研。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尚未能够领悟天真论的越来越焦急,他们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挤了出来,简直是在不眠不休地苦读,想要绞尽脑汁,读出这本书之中蕴含的道理。而那些已经有所领悟的也不敢放松,依然在认真学习,因为谁都不能确定自己领悟的东西究竟对不对。
当最终的曰期渐渐接近的时候,enmen心中的浮躁急迫紧张便越来越强烈。正如吴解他们当初那样,即使原本涵养很haode人,也忍不住因为紧张急迫的心情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至于原本涵养就不是很haode人,更走动辄因为一点小事就爆发了冲突。
“记得当年,我就是始终没办法依据天真论找到自己最重要的**,越来越着急越来越害怕,担心自己会不会不能过关,被赶回家里……”安子清站在吴解旁边,有些尴尬地笑道,“要不是大师兄你给了我当头一棒,只怕我真的会陷在那种情绪里面,就这么失败了……”
吴解想起当年二人之间的冲突,忍不住笑了。
“当初我下手太重,实在抱歉。”
“不,你打得好!我定下神来之后,回顾自己当时的行为,也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安子清摇头说,“我当时对骆师妹有偏见,那不是wenti,但我将这种偏见上升到攻击的地步,就超出了修道中人应有的本分;至于最后拔剑砍人,更是已经丧心病狂!说实话,我现在想起当初的事情,都忍不住要揍自己一顿呢!”
吴解一愣,拍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言。
自己这位师弟,当真是个清澈率直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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