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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警方打开薰衣草别墅大门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开口的证人,不仅所有的物质证据都指向同一个动机,而且殉职的刑警先生,临死前手里还紧紧抓着复仇者,也就是当年车祸事件的当事人。
多么精彩的一场戏,毋庸置疑,这就是一个被爱情侵占了所有心智的痴心人,一个疯狂的复仇者做下的大案,无辜者的鲜血为凶手铺平了逃亡的道路,从此以后,他会像沙尘一样消失在虚无中,再无音讯。
当然大家也可以说,一个人要消失的话,怎么可能消失的这么干净呢?无论如何就算他逃到国外,改变身份信息,也还是要生存下去。生存在这个世间,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但这里的凶手不一样,他不需要逃到国外,不需要改变原有的身份信息,第一,他在薰衣草别墅中的身份信息一定是假的。第二,拿薰衣草花田做比较来说,这个凶手是隐藏在大片紫色花田中的一支不起眼的小花,那么多相同颜色,相同样式的花朵,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
一个人有了众多相同者的掩护,为什么还要去改变身份信息呢?
这样说也许在信息传递上是非常模糊的,但是,这确实是恽夜遥此刻的想法,也是刘韵的验尸结果给他确定的侦破方向。
自从在刘韵家作出初步推理之后,恽夜遥就改变了一开始的思路,认定当年的车祸绝对不是杀人事件的核心动机,而当年吴伟云女儿男朋友的失踪,也一定另有原因。米小东和罗意凡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所以他才坚持要留在场外,留在莫海右身边,甚至参与验尸。刘韵作为帮凶,她是知道内情的,可她不能说,只能用死亡和暗示来提醒警方,而凶手之所以将她和白芸两个人分尸,也许就是为了掩盖有可能存在的暗示。
还有,尸块为什么并冒着风险送到吴伟云家门口?还被塞在垃圾桶中,除了把事件引伸向过去的车祸之外,难道不是在警告吴伟云不要乱说话吗?
“我也是照这么演来着,那个许青真的很听我的话,完全就同刘运兆说的一模一样。不过看他神情里总是带着一丝忧郁,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忍心。所以最后一次刻意态度对他好的一点,不过许青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莫海右问:“刘运兆雇佣你花了多少钱?”
“三四千块钱,他一开始给了我一千多,后来又陆陆续续给了我两千多块钱。”
“和刘运兆住在一起的那个画家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不清楚,他不太回公寓这边,我和他连话都没有说过。”小娟回答的时候一直看着莫海右的眼睛,语气也十分诚恳。
“你描述一下,许青这个人给你的具体印象,说的越详细越好。”
“嗯……”小娟接收到这个问题似乎觉得很难回答,她把手指放在下巴上,想了片刻之后,才说:“我觉得他并不喜欢我扮演的那个女人,交往也是不得已的行为,可能就是因为缺钱吧,所以在女朋友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其实骨子里和我倒是很像,应该是一个在大城市里打拼,又没有得到好的机会,无法出头的落魄年轻人。”
“那么你与许青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最好能说出那天的日期。”
“日期我不记得了,应该就在刘运兆失踪的前几天晚上吧。”
“刘运兆是在案发之前失踪的吗?”
“是的。”
“你看到过隔壁画家画过什么样的画?”
“从没有看到过,不过听刘运兆说,他好像喜欢画薰衣草花田,而且画的作品都有些雷同。”
“你和许青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刘运兆还让你做过什么事情?”
“没有了,一直到今天上午警察敲我房门之前,我和刘运兆再也没有联系过。”
“刘运兆最后一次给你钱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我和许青最后一次见面之前,具体日期我也记不得了。”
“好吧,我再问一个问题,在你和许青见面期间,隔壁公寓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我不知道!我一般呆在公寓里的时间不多,就算来过我也不一定能碰得上。”
“吴叔叔,我有点事想要告诉你,是关于小青的。”
“小青怎么了?”吴伟云一下子从床沿上坐起来,看着来人问。他的神情完全就像是一个担忧自己孩子的慈父。
“你先不要着急,吴叔叔,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到市区里去办事,无意之中看到小青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女待在一起,他们似乎在激烈讨论着些什么事情。”
“你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了吗?”
“没有,我是在一间咖啡厅里遇到他们的,老年妇女好像在小青脸上化妆,而小青穿着一身快递员的服装,看上去很怪异。”
“你,你站起来说,坐到床沿上来。”吴伟云招呼着,拉起蹲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继续说:“我本来中午就想来找你的,可是一到这边就听说发生了凶杀案,还看到警方进入你家,所以我只能等到晚上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敲门呢?”
“刑警不是刚刚走掉没多久吗?我怕敲门的话会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反而不好。”
“难道……难道真的是玲玲在怂恿小青做坏事?”吴伟云自言自语说道,在他身边的年轻男人,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吴叔叔,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你骆玲玲阿姨!”
“骆玲玲不是早就出国了吗?这些年我都没有见过他,只见过小青,而且我看那个老年妇女的样子也不像骆玲玲啊!”
“我见过她,一年之前就回来了。”吴伟云说:“她和之前的样子变化很大,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心怀怨恨,当然不可能去记得她以前的样子,没认出来也是常理。”
“可是她会怂恿小琴做什么坏事?”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问你,你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刑警在监视吗?”
“没有,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不过,我很奇怪,您为什么没有锁上大门?”
“我忘了,今天折腾了一天我只顾着和刑警先生说话,不瞒你说,还是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之后,我才想起来大门没有锁的事情。人老了,什么都容易忘。”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他上楼呢?”
这一回的回答非常一致,大家都没有看到昨天晚上邕粟回房间休息,谢云蒙说:“看来邕粟昨天根本就没有上楼,直接去了薰衣草花田里面,他有没有可能想要一个人偷偷离开呢?”
“有,”回答这个问题的依然是文渊,她说:“我认为绝对有这个可能性,倒不是邕粟讨厌这栋薰衣草别墅,而是他有很多小生意要做,时间安排的很紧凑。所以每次来去总是紧张兮兮的。”
许青说:“以前我还发现过很多次,邕粟和刘运兆两个人坐在薰衣草花田里,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东西。”
“摸索些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在交谈吗?”谢云蒙问道。
“不是,他们总是挑选花枝不是很茂密的地方,两个人在泥土地上比比划划的,反正具体我没有看清楚过。”
“会不会是把泥土地当作的写字板呢?或者邕粟的生意刘运兆也参与了,所以两个人在那边计算分红?”傅责猜测说。
“有这个可能,”许青说:“我一直都觉得邕粟好像在给刘运兆钱。”
文渊说:“你们最好不要这样急着下定论,谢警官,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你们回忆一下,”谢云蒙问:“邕粟到达这里之后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任何事情都可以说。”
所有的人都对着谢云蒙摇头,邕粟昨天就是和大家一起吃了两顿饭,然后下午打了一会儿牌,除了炫耀他自己的家底之外,基本没有什么让大家可以奇怪的地方,因此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云蒙见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他站起身来说:“趁着现在还不到天黑时间,我要去大路那边看一看,还有对面的森林和厂房,去了解一下周边的情况,你们还是留在屋子里不要离开,文女士,麻烦你照顾大家。”
“可是,谢警官,你要走开了,万一我们再被袭击怎么办?凶手不是还没有抓到吗?”白芸立刻着急了,他可是认定傅责就是凶手,现在谢云蒙没有对傅责采取任何措施,甚至还想要把他们留在屋子里,和傅责呆在一起,白芸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谢云蒙安慰他说:“放心吧,只要你和大家待在一起就没事,凶手不可能一下子袭击这么多人的,而且现在是白天,许先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谢云蒙再一次反复将自己当时所说的话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并没有感觉说错什么地方。薰衣草花田,白天和晚上都一个样子,他已经不止一次确认过了,这种地方难道还有作假的可能性吗?
谢云蒙思考着,蹲下身体,用手去触摸地上的泥土,他感觉手中泥土硬邦邦的,这令他瞬间回忆起当初在罗雀屋摸到过的泥土,同样是种植着花卉植物,罗雀屋前面的土地松软、潮湿。而这里却显得干燥和坚硬。
‘这里真的能够种植薰衣草吗?’虽然谢云蒙不懂得花卉种植的知识,但他的脑海中依然跳出了这样的疑问。
他反复摸着泥土的动作让身后薰衣草别墅的男主人忍不住了,傅责说:“谢警官,你在干什么?我们赶快到东屋去吧!”
“这里的土为什么又干又硬?可颜色看上去却很深,就像是浇过水一样?”谢云蒙突然提出疑问,让傅责措手不及。
停顿了一会儿,傅责回答他说:“这两三天以来,我都没有好好给花田浇水。不过薰衣草花本来就属于那种耐旱的花朵,不需要经常浇水的,土块干硬一点也没有关系。”
“是吗?我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谢云蒙拍了拍手,站起来回应,他脸上并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傅责放松下来,继续跟着谢云蒙往前走。
没走几步,两个人就到达了东屋大门前,谢云蒙说:“傅先生,你先进去吧,然后把钥匙交给我,我来锁门。”
“你不进来把窗户一起锁上吗?”傅责回头问他。
“你到了里面之后,自己把窗户从里面拴上,我在外面加固一些措施就行了。”
事实上,谢云蒙并不打算在外面加固,他手里没有任何工具,只是想看看傅责是否值得信任!傅责点了点头,立刻推开东屋的门,走了进去。早上出来的时候,安凌香并没有锁上大门。
一走进去,傅责就回头给了谢云蒙一串钥匙,上面不仅包括了两栋屋子的大门钥匙,还包括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谢云蒙接过来之后,傅责就自己关上了门。当外面听到一声锁扣搭上的声音,谢云蒙知道傅责搭上了房门里面的锁链。
于是他很快将外面的锁也扭上了两档,然后依然站在房门前倾听着。紧接着,他听到客厅里传来两声锁窗的声音,然后傅责的脚步声朝着楼上走去,不消片刻,楼上就有隐隐约约传来开门和锁窗的声音。
没有人再敢开口,许青仿佛成为了大家的主心骨,他的眼睛定定看着窗外,心里不停数着数,盼着谢云蒙早点回来。
可是,一直等到天黑,等到他们再也看不清外面深紫色的薰衣草花,谢云蒙依然没有回转,甚至连隔壁的脚步声都早已经听不到了。夜色将聚在一起的人照得诡异无比,每一个人头上都散落着一片漆黑的阴影。
时间不停的在敲响,七点钟、八点钟、九点钟……直到许青听到重新传来的脚步声,已经是晚上11点多钟的时间,在即将接近天亮的时刻,这脚步声来自于谁?是凶手?还是刑警?还是一个他们完全陌生的人……
——
薰衣草别墅男主人的死亡事件,事实上发生的时间非常之短。从傅责进入东屋,到谢云蒙回转,算足头尾也不可能有五分钟的时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凶手要将傅责脸部砍烂,浑身上下划出无数伤口,还要将他推出窗外,自己在逃之夭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东屋楼上只有两个房间,也就是说只有两扇窗户,东面一扇,西面一扇,傅责扑出的窗户是在西面,两栋楼房的夹缝之间。
东屋大门里外都被锁紧,钥匙也被谢云蒙带走了,凶手绝对不可能从大门离开,至于窗户,傅责死亡的那一扇不可能,东面的那一扇因为角度问题,谢云蒙在薰衣草花田中回转的时候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也不可能被凶手利用。
东屋一楼没有厨房,只有客厅一扇窗户和楼梯间一扇窗户,客厅的窗户朝向正面,楼梯间的窗户朝向西面。如果从楼梯间那边逃离的话,确实可以避开谢云蒙回转时短短一分多钟的视线范围,但这不足以凶手擦干净身上的血迹,换好衣服之后离开。
所以说,凶手一定来不及擦掉身上的血迹,或者换衣服,就要从那扇窗户翻窗离开,可是刑警并没有看到一楼楼梯间的窗户外围有任何血迹,这样一来,凶手从这里逃跑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那么客厅的窗户呢?更不可能了,客厅窗户是朝向正面的,除非凶手想要和谢云蒙面对面对峙,要不然的话,他选择这扇窗户逃跑就等于是找死!
救人者本以为,他们终于可以看到迷局最后的答案,但万万没想到,在屋子里迎接他们的并非是熊熊烈火,而是另一副诡异的状况。冲进屋子的人感受到了恶魔的嘲讽。
恶魔正在得意的微笑,他即将要迎接胜利了,怎能不开心?可是,恶魔突然发现,红色瞳孔的鬼神正站在他的面前,朝着他冷笑!
‘他是谁?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恶魔听到了惨叫,他开始颤栗,开始乞求死神继续帮助他,可是死神却慢慢退到了幕后,因为他不想与赤眸的主人相对,死神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灵魂,是该谢幕的时候了!
‘还有三个人,还有三个人没死,可恶!!’
恶魔在心里咆哮着,可他现在没有办法,他的无辜绝不能被眼前两个人拆穿,只能继续往下演戏……
——
薰衣草别墅杀人事件第二天晚上,外围警局内
受伤的白色土狗被同小娟和受害者一起带回了警局里面,因为这么晚了,没有宠物医院还在营业,所以只能将土狗交给警局里的值班人员暂时先照顾,替它把伤口简单清理一下。白色土狗很乖,它可能知道眼前的人是在救它,所以一声不吭趴在地上,任人摆布。
恽夜遥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走进莫海右所在办公室问:“原来的那个小姑娘没事吧?”
“暂时没事,她是被人勒住脖子晕过去的,也算她命大,如果我们再晚去一会儿,她就活不成了。”莫海右说。
恽夜遥有些不可置信,问道:“是小娟勒的吗?她有那么大力气?”
“现在还不能判定,如果是两个女孩在屋子里,要想那么干净利落的勒晕对手,小娟恐怕很难做到。但我们不能排除特殊状况,比如利用窗户,等屋子里的人探出头去之后,再迅速套住她的脖子往下拉扯。”莫海右说。
恽夜遥明显对窗户一说抱有质疑,他说:“可是窗户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站脚的地方,水泥遮雨板在一楼窗户顶端,就算是你我的身高,挂在上面窗框底下,脚也没有办法触及遮雨板,更何况是小娟?”
“现在我要把剩下的最后一点验尸工作完成。”莫海右说:“小娟的事情等勘察现场的警员回来之后,再定论也来得及,小遥,你还要跟我一起去验尸房吗?”
除了以上这些之外,被审查的人还交代出那里有一个看守人,但是看守人姓什么?住在什么地方?地下洞穴又是用什么材料掩盖隐藏的?他们一概不知,都是看守人自己在安排。这个看守人持有新厂20%的股份,每年都会从中获取大额利润。
这样一来,恽夜遥这边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L山后山。至于废弃村庄后面的密道,恽夜遥同罗意凡一样,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贩毒分子留下的秘密通道。那里恽夜遥记得当初就被填埋干净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会被人挖开来使用。
那家企业当然是马上停业,接受司法调查,这些与我们的案件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不在调查过程中叙述了。
接下来,罗意凡那边的回馈就简单了,如果天亮之前接到电话,说明罗意凡没有找到正确的方位,这件事莫海右自然会让他不要再参与,等到时候出了结果之后,再请他喝茶。
如果天亮之前接不到电话,就说明罗意凡十有八九找到了正确的方位,因为L山后山收不到手机信号。那么恽夜遥和莫海右就要赶紧出发了。
米小东去追踪深夜闯入吴伟云家的人,警局这边还不知道!所以恽夜遥也收不到米小东的回馈信息,因为他即将被那个人引到L山后山去,再此与谢云蒙里应外合,抓捕逃犯。
——
所有的事情都将进入最后正题,我们也要先回到薰衣草别墅周边,把杀人事件最后一个晚上的状况描述完整。
扑灭大火,冲进薰衣草别墅西屋的人正是罗意凡,而与他正面相对,正在屋子里放火灼烧的人就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说要帮助谢云蒙的文渊女士。
罗意凡赤红色的瞳孔几乎将她吓得瘫软在地上,文渊哆嗦着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花白的头发有一部分已经被火焰聊得焦黑,身上的裙子也被挂破了。她一只手指着罗意凡,眼睛朝上一翻,就晕了过去。
罗意凡现在无暇顾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打开厨房里的水龙头,一盆又一盆的往起火点泼水,所有的起火点都在窗口,有的是直接点在窗帘上,有的是用楼上搬下来的薰衣草花束,文渊甚至连桌上的桌布,厨房里的干抹布都没有放过,全都一股脑丢到窗前点燃了。
只要法医到场,死亡原因很快就能探查出来,凶手如果隐藏在四个幸存者之中,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干系。这样一来迷不迷晕谢云蒙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说,罗意凡的想法是,凶手可能还有进一步的行动,所以他暂时让刑警先生晕倒,只是为了不造成障碍。
而事后,凶手反而是希望谢云蒙找到傅责死亡的真正原因,以此来嫁祸他人。所以他必须看一看尸体,找到自己所能找到的所有线索,然后偷偷保护这些线索指向的嫌疑人,因为他肯定不是薰衣草别墅杀人事件的凶手。
罗意凡的分析其实与之前恽夜遥在刘韵死亡时所做的推理分析大同小异,他们都认为凶手只是想暂时隐藏死亡原因,以此来有利于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事实上,凶手根本不在意警方事后调查出来的结果。因为他已经给了刑警足够的动机——薰衣草花田车祸事件和刘运兆的挑衅电话。
这两件事足以把企业那边非法生产的事情给掩盖过去,只要那边的案子不进入警方视线,凶手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决自己这边的问题,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蒋兴龙与罗意凡见面,引申出了工人起诉企业的事情,再将这件事摆到恽夜遥和莫海右面前,还有刘韵用自己的死亡来暗示真相,一切在警方不遗余力的调查中,才得以走向正确的方向。
罗意凡匆匆几步跨过房屋之间的距离,一把拉开东屋大门,这扇门上的锁已经被他们刚才撞坏了,他迅速进入里面之后,门扉随着他的身影不停晃动着,还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夜晚的天空浓墨掩映,所有灰色脑细胞都集中在杀人事件上的两个男人,完全忽略掉了身边早已弥漫开来的危险。罗意凡的身影刚刚消失,薰衣草别墅西屋的地基就突然之间晃动了一下,向着西面倾斜过去,他们走过的泥路开始龟裂,松散的土块和土渣不断滚落进刚刚露出一条缝隙的地洞里面。
可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还要时常用冷漠来掩盖呢?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捏着小瓶子,几乎要将它捏碎,手心里传来的触感帮助莫海右将深藏在心中的爱与恨,死死压制下去,不让任何人了解这一切……
——
薰衣草别墅杀人事件,第三天凌晨1:50左右,L山附近
米小东追逐着神秘男人,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当他踏上那一片废弃的,像垃圾场一样的田埂时,米小东皱起了眉头,他想不清楚目标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那边吴伟云家门口已经委托别的警员偷偷守着了,米小东电话里关照一定不可以让吴伟云发现,如果老人出门的话,要及时打电话给他。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米小东的手机都没有震动过,说明今天晚上吴伟云不可能再有什么行动,他可以专心致志关注这边的情况。
首先就要搞清楚这个神秘男人的真实身份,以及他和吴伟云之间的关系,这一点也许对破案有重大的帮助。此刻米小东还没有意识到案件即将真相大白,还在揣度着该怎样找到更多的线索,帮上还在凶杀现场的谢云蒙。
带着满腹的疑惑,米小东沿着田埂,一寸一寸向前移动,远处的黑影好像趴在地上找什么东西?米小东感觉他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之前有密道的那个地方,但是多年没来此地,再加上村庄早已被夷为平地,米小东自己也不能肯定所想的是否正确。
‘当年所有的密道都被埋掉了,而且,知道有密道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刑警和侦探之外,就只有之前住在这里的村民了,难道……这家伙和村民有什么关系吗?’米小东在心里猜测着,继续无声无息地向目标靠近。
趴在地上摸索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有一条尾巴,他兀自找着正确的出入口,当手碰触到泥土下面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时,他赶紧直起身来,用边上的树枝开始撬挖。
地下出入口的盖板每次使用过之后,他都会将入口处一小段空间全部用泥土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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