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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二章十个住客第二十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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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与康桔擦肩而过,人虽然向着人工岛西面走去,但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身后的女人身上,刚才无意之中意识到的一件事,在小豆心里挥之不去,女人身体给他的触感,以及那张漂亮的脸庞,交错在一起,让小豆搞不清楚事实真相,

    甩了甩头,小豆不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远处两层楼的板房和码头上一个人也没有,风呼啸着吹乱的小豆的头发,他用手轻轻将发丝撩到脑后,眯起眼睛看着板房二楼阳台,那里晾着的衣服后面,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有一把重明灯伞放在地上,

    小豆很奇怪,他看到的所有重明灯伞都是整整齐齐挂在墙壁架子上,为什么独独那把伞要放在地上呢?难道它刚刚被人使用过?

    脚步朝着那把伞的方向直接走过去,小豆完全没有注意到边上的仓库里有人影在晃动,那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高大的男人,大概有50多岁,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不过身上肌肉突出,看上去精神和力气都不错。

    男人正在把一箱一箱的东西整理到仓库墙角边,这是他今天的工作,这些天以来,为了赶制重明灯伞,仓库已经很久都没有清理过了,里面的地板潮湿,腥味浓重,甚至死鱼死虾塞满了箱子之间的缝隙,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恶心。

    男人把箱子推到干净的地方之后,开始把死鱼死虾清理进黑色的垃圾袋里面,或许是想要拉到湖边去倒掉,就在他直起身体稍微放松一下的时候,眼角看到了外面路过的小豆。

    但是立刻走到仓库门口,对着小豆喊:“喂!小伙子你是谁?要到哪里去?”

    小豆听到声音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正好对上男人朝向这边的视线,瞬间,站在仓库门口的男人发出一阵轻微的惊呼,人也生生向后倒退了两步,仿佛见了鬼一样。

    男人嘴里轻声呼唤着:“诺诺…诺诺……”可是他却始终不敢将这个名字大声喊出来,只能越来越轻地咽回喉咙里去。

    小豆明亮如珍珠的瞳孔,依旧在盯着这个奇怪的老年男人看,好像是在等着他先自报姓名。

    稳定住情绪之后,老年男子朝着小豆大声说:“我将康宏,是这里的捕鱼工人。”

    板房内的大厅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中间也没有隔断,也没有什么大型的家具,同仓库一样堆放着很多东西。在这座岛上,简单就是方便,再说,板房每天都需要拆卸,放置没有必要使用的家具,只能造成工作量的增加。

    一边走,康宏一边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他的手上戴着一副工作用的棉麻手套,白色的那种,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手套原来的颜色了,上面沾满了鱼类的残肢碎片,还有血污。

    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康宏站在那里又喊了一声:“小桔,你在上面吗?”

    这一回,有一个声音回应他了,但不是她女儿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年轻,估摸着大概只有十几岁。

    “小桔姐姐出去了。”

    “是小晨啊!你已经醒了吗?今天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马上下午就要出发了,不要忘了什么东西。”康宏朝着楼上走去,嘴里嘱咐着那个叫小晨的男孩。

    小晨的声音非常清晰,他也正在朝着楼下走来,说道:“叔叔你就放心吧,我都已经15岁了,不可能丢三落四的,再说今天早上小桔姐姐又帮我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

    “那就好!你知道小桔去哪里了吗?”

    “她说是要去旅店厨房帮忙,还不是因为那个言诺谷,哼!!”

    这句话小晨说的非常重,尤其是最后一个字,说明他心里对康桔去找言诺谷非常不满。康宏正好看见他那种拿鼻子哼气的样子,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要是真心喜欢小桔的话,那就到城里好好历练几年,赚了大钱回来娶她,不过要快哦,小桔今年已经27岁了,她可等不了你几年。”

    “那万一我走了之后,叔叔你出尔反尔,把小桔嫁给言诺谷呢?到时候你又会说,他们两个年龄相仿之类的话!”小晨心直口快的说道,平时康宏非常宠溺他,所以他说什么都不会计较。

    康宏说:“小桔的秘密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你认为她可以嫁给言诺谷吗?”

    这句反问的话瞬间让小晨哑口无言,趁着他不说话,康宏继续反问:“你有信心到了城里还不忘记小桔?那里和你年龄相仿的对象可是比这座人工岛上要多得多。”

    男人走出房间,一步一步向楼下走去,他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好像在确定那里是否光滑,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握着房门的钥匙,那条不合身的棉麻裤子,看上去松垮垮的。

    过长的裤腿每走一步,都几乎要被白色鞋子踩到。他白色鞋子的鞋头上粘着一点点黄褐色的污垢,像是油渍,又像是什么地方粘到的泥土。

    旅馆大厅里已经有人开始走动了,都是进进出出忙碌的阿姨,工人们还没有从板房那边过来,男人喊住其中一个阿姨问:“小言在厨房里面吗?”

    “他刚刚离开,小晨,我告诉你,小言今天也是奇怪了,要么不来,要么就匆匆把所有的饭菜一下子都烧出来,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我们端都来不及,你等一下看见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言一向和你交情最好。”

    “我知道了,阿姨,我现在就去找他。”叫小晨的男人说完,匆匆向旅店外面走去,这个男人同康晨完全不同,看上去要成熟很多,年龄大概35到40岁左右,眉清目秀,一双眼睛长得特别好看,从外表上看,与恽夜遥是同一类型的人,不过恽夜遥的眼睛很有神采,而他的眼睛只有阴郁得多。

    男人并不是很高,也许是稍稍有些弯腰驼背的缘故,才造成这种印象。他走路的时候,一条腿好像并不太利索,不过不像瘸子那样很明显,不仔细看的话绝对注意不到。

    他好像刻意关注着自己腿的情况,走路不疾不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当他走过阿姨身边,想要推开旅店大门的时候,身后的阿姨突然喊了一声:“小晨,你后面的裤腿怎么都湿了?”

    “啊!是吗?可能是刚才早上出去散步的时候弄湿的。”小晨吓了一跳,赶紧回答说。

    “就跟你说不要穿这么长的裤子了,这条裤子一点都不合身,还容易摔跤。”阿姨抱怨着,把手里的垃圾袋放在柜台一侧,蹲下身体就准备帮小晨挽起裤腿,他们这里的人不分彼此,大家都互相把对方当做家人一样对待,所以帮个小忙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从人工岛走到码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小豆这样身体本来就虚弱的年轻人,顶着湖面上的风,小豆大概差不多用了20分钟的时间,才站稳在码头中央,四周湖水起伏着,让小豆感觉小小的码头好像浮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翻覆。

    小豆稳了稳心神,转身向隐藏在人工岛下面的停泊港湾走进去,那里一艘艘船只整齐排列着,小豆费力地搬过一块踏板,架好之后,准备到其中一艘船上去看看上面的重明灯伞,他确实对那些特殊的伞骨很感兴趣。

    就在这个时候,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叫,乍一听上去,像男人拔高了声调的叫声,但仔细回味,又像是个女人。小豆抬头朝人工岛上看了一眼,不过由于他现在的位置,几乎看不到岛上的状况。

    略略思考了几秒钟,小豆放弃了回过去看热闹的想法,继续沿着踏板登上船只,去近距离接触那些重明灯伞。他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旅馆里,有一个少年正在找他女朋友的麻烦。

    ——

    人工岛旅馆里面

    当悦悦看到气势汹汹的小晨时,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小晨为什么要来找她的麻烦?甚至连小晨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我告诉你,你最好离小桔姐姐远一点,要不然的话,管你是不是女人,我都会揍你!”小晨当着旅馆大厅里所有人的面,大声对悦悦说。

    悦悦也是很生气,反驳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和小桔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你凭什么这样威胁我?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一连串的反问结束之后,李伯伯匆匆跑了进来,他看到屋子里的情况,猛的拍了一把靠在东面柜台边上看热闹的言诺谷,说:“你傻呀!赶紧把小晨拉出去!”

    “不是我不想拉,是刚才小桔已经去拉过了,根本没用,小晨这家伙发起脾气来就是不管不顾,小桔都被他气跑了!而且……”

    “而且什么?”李伯伯不明所以地问,他觉得言诺谷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就意识到肯定还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老诺先进入的第五间房间,就是那个不好惹的房客居住的房间,可是,由于老诺突然之间将房门锁上了,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说,这件事目前只有老诺一个人知道,或许还有房间里的房客知道,不过,要房客现在还活着才行。

    撇开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房客,我们来看老诺进入隔壁病人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

    这一回,他是真真正正看到了一具尸体,不是病人的,也不是那个不好惹的房客,而是一个没有头没有脚的男人。

    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老诺并没有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只是像刑警和演员昨天一样,感觉到一股大风扑面而来,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因为,房门对面的窗户大开着,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湖水味道,老诺并没有在意,直接穿越过整个房间,走过去关窗。

    等到他将所有的木制百叶窗全部合上之后,房间里才算是安静下来,老诺一件一件将被风吹到地上的小东西捡起来,放回桌上原来的地方,然后才走到床前去查看病人。

    病人的整个身体都被覆盖住了,只有一只手伸出被褥,手指屈起放在床沿上,好像在敲打床沿的时候,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老诺对着床上说:“你还好吗?快要吃午饭了,今天天气不错,等一下吃完饭我扶你出去走走。”

    可是床上没有任何反应,这也很正常,病人么,尤其是常年躺在床上的病人,总是比其他人要迟钝一些。何况这位病人还在‘睡梦’中。老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并没有再次出声,而是伸手掀开了床上人头部的遮盖物。

    可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脸庞,而是一块顶部被切断,血肉磨糊的肉块!老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脑子就像电脑当机一样,空白了一两秒钟,然后他的瞳孔中映入了露在皮肉外面的一小节颈椎骨,才终于意识到以前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老诺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尖叫,人直直的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手里还拉着被褥的一角,用力过猛的动作将被褥从床上掀了下来,床上恐怖的尸体一下子全部展露在他眼前。

    男人潜在湖底,眼看着心爱的人离开之后,才开始向毕方岛正东面游过去,那里是旅店的后厨方向,他加快速度,逐渐跟上了刚刚从不远处游过去的黑影。

    那个高大的工人总是帮老诺做事,男人已经有些厌烦了,他不能这样一年一年耗下去,这次是一个好机会,有刑警能来毕方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男人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浮出湖面猛吸一口气,男人再次向下潜去,保持着不被发现的距离,男人看着黑影打开巨型支架中间的防水门,进入里面。然后放开手脚,一口气游到防水门前面,躲在那里等待着。

    他很清楚黑影要干什么,不过绝不能让他发现湖底的东西,自己的行径就算让刑警发现,也不能让岛上的这帮人看到。在湖水里划动的双手聚拢到一起,从手腕上拉出一条细细的丝带,慢慢绞紧在双手之上。

    只要里面的黑影回出来,男人就会立刻发动攻击,丝带里藏着致命的钓鱼线,很容易就能勒断脖子。

    一切似乎同他想象的一样,五分钟不到,空心支架里面的黑影就打开门,手里拿着一件工具重新游了出来,黑影是个游泳和潜水的高手,男人必须小心被他反制。

    幸好,黑影打开门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异常,注意力一时分散,给了男人可乘之机,他迅速把丝带绕上黑影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扯。

    黑影拼命挣扎着,双手双脚在湖面下搅动,带起泡沫和浪花,迷蒙了两个人的双眸。现在他们要比拼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耐力,谁能在湖面下待得时间长,谁就可以在这场比拼中获得胜利。

    黑影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挣扎的时候,用手肘拼命击打男人侧腰,想要让他脱力,可是男人并没有因此放弃,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男人反而更加用力向后拉扯丝带。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面下突然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是一个人死亡前最后的低吼。还有咕噜噜的泡沫浮上湖面。几分钟之后,一个面容扭曲狰狞,已经接近疯狂的男人从湖面下浮上来,他的黑发散乱,就像是湖底浮上来的恶鬼一样。

    男人潜在湖底,眼看着心爱的人离开之后,才开始向毕方岛正东面游过去,那里是旅店的后厨方向,他加快速度,逐渐跟上了刚刚从不远处游过去的黑影。

    那个高大的工人总是帮老诺做事,男人已经有些厌烦了,他不能这样一年一年耗下去,这次是一个好机会,有刑警能来毕方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男人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浮出湖面猛吸一口气,男人再次向下潜去,保持着不被发现的距离,男人看着黑影打开巨型支架中间的防水门,进入里面。然后放开手脚,一口气游到防水门前面,躲在那里等待着。

    他很清楚黑影要干什么,不过绝不能让他发现湖底的东西,自己的行径就算让刑警发现,也不能让岛上的这帮人看到。在湖水里划动的双手聚拢到一起,从手腕上拉出一条细细的丝带,慢慢绞紧在双手之上。

    只要里面的黑影回出来,男人就会立刻发动攻击,丝带里藏着致命的钓鱼线,很容易就能勒断脖子。

    一切似乎同他想象的一样,五分钟不到,空心支架里面的黑影就打开门,手里拿着一件工具重新游了出来,黑影是个游泳和潜水的高手,男人必须小心被他反制。

    幸好,黑影打开门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异常,注意力一时分散,给了男人可乘之机,他迅速把丝带绕上黑影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扯。

    黑影拼命挣扎着,双手双脚在湖面下搅动,带起泡沫和浪花,迷蒙了两个人的双眸。现在他们要比拼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耐力,谁能在湖面下待得时间长,谁就可以在这场比拼中获得胜利。

    黑影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挣扎的时候,用手肘拼命击打男人侧腰,想要让他脱力,可是男人并没有因此放弃,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男人反而更加用力向后拉扯丝带。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面下突然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是一个人死亡前最后的低吼。还有咕噜噜的泡沫浮上湖面。几分钟之后,一个面容扭曲狰狞,已经接近疯狂的男人从湖面下浮上来,他的黑发散乱,就像是湖底浮上来的恶鬼一样。

    谢云蒙为什么要提及小晨的性格?刑警发现了什么?争吵中的小晨,从旅馆二楼走下来的小晨,以及老诺、厨师和陶阿姨三个人口中的小晨,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老诺去了旅馆,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康城是生还是死?这些很快都会从发现第一具尸体,开始进入刑警和演员的视线范围之内。

    时间已经过了下午1点钟,板房前面的露天餐桌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恽夜遥和谢云蒙没什么事可以干,就站在湖边护栏前面,演员先生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于是问他的朋友:“小蒙,是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他指的是谢云蒙从码头上偷偷拿过来的那样东西,刚才刑警先生在吃饭的时候向他透露过,谢云蒙把左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摊开握着的拳头,拳头里躺着一缕黑色的毛发,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旅馆厨房里那些黑色的马尾毛。

    恽夜遥用手指轻轻捻起一点,凑到眼前看了看问:“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这当然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奇怪的是他所在的地方,你想知道吗?”谢云蒙故意跟他绕圈子。

    恽夜遥歪着头想了想说:“你让我猜猜看,应该不是从伞骨里面拿出来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掰断伞骨。也不是在伞面上的东西,我摸过你手里那把伞的伞面,图案完全是画上去的,没有粘贴什么东西?”

    “我提示一下,这东西确实来自于雨伞,但不是从我手里的那把雨伞上拿下来的,小遥,你应该能猜到了吧?”

    “啊,我知道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跟我兜什么圈子?是船头上的大伞,对不对?你再让我想想,连接在船头的大伞,伞面是火红色的,除了伞柄之外,大部分伞骨都与船相连,不可能是空心的。嗯…也就是说,你是从伞柄中间拿到这些东西的?伞柄上一定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缺口,或者盖子吧?”

    “哈哈……”谢云蒙突然露出一脸得意之色,对恽夜遥说:“输了两次哦,两次。”

    “什么嘛?什么叫输了两次呀,你给我把话说说清楚。”恽夜遥立刻跳了起来,冲着谢雨蒙吼。

    谢云蒙勾住他的肩膀,对他说:“第一次是李伯伯的袖子,第二次是这东西的来源,”说完,他又把手心朝恽夜遥眼前凑了凑。

    叶阿姨一个人坐在旅店二楼房间里面,她的房间正是从东向西数第四间,也就是15年后那个病人所住的房间。但相隔15年,住的人是否是同一个?我们也无法揣测。现在,她把那只受伤的手抱在胸前,一个人看着窗外,沉思着。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老李出去的时候把房门带上了,让她好好休息,所以她可以轻松地想一些自己的事情。叶阿姨不是很在意手上的疼痛,也不是很在意今后是否能够再画那些重明灯伞,因为这工作她做了很多年,都已经做腻了。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老李出去的时候把房门带上了,让她好好休息。所以肥胖女人可以轻松地想一些自己的事情,她不是很在意手上的疼痛,也不是很在意今后是否能够再画那些重明灯伞,因为这工作她做了很多年,都已经做腻了。

    就算是不能再画,他在这座人工岛上的工作也不会丢,糊口还是不成问题的。叶阿姨暗自叹了一口气,左手仿若习惯一样摩挲着右手上的纱布,还有那些血迹干结的地方。

    ‘不知道小晨和小桔怎么样了?现在,老李应该去找他的麻烦了吧,当初真不应该让他监管那个孩子,希望毕方伞能起到一点作用才好。’想到毕方伞,叶阿姨又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她似乎对此一直都很害怕,昨天在柜台里的表现也很不自然。

    深埋在心底的原因没有办法说得出口,叶阿姨抬起头来,天空如同湖面一样浑浊,她看不到一丝清明,眼前模糊的场景让她差点掉下眼泪来。不过,一个人的时候反而哭不出来,只有占据心灵的酸楚让人比疼痛更加难受。

    转头环顾了一圈房间,里面多多少少都是自己这些年来常用的东西,最多的就是颜料,各种各样的颜料,但是这些在此刻的她眼里是一片灰白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东西好像悄悄从心里溜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也许是惩罚,也许是她心中最深的痛楚,叶阿姨自己也搞不清楚!又或许,是他内心所希望看到的结局,就算再痛也在所不惜!女人的脑袋如同瞳孔一样混浊,抱在胸前的手也渐渐放下,垂落在膝盖上。她再次叹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想要把迎向湖面的窗户关上。

    诺诺父亲出海前的晚上,凌晨四点钟过后

    森林某个人居住的两层板房院子里,一个男人正在一个又一个打开木箱,检查里面的东西,而且他的不远处,另一个男人正躲在树背后,仔细看着他的行动。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疑惑,既想要碰头,又不确定对方是否值得信任,在这一刻,他们多年建立起来的友谊似乎有些崩塌了,最终,躲在树后的男人还是决定相信朋友,向板房的院子方向跑去。

    被树木环绕的地区早已是一片漆黑,两个人不知道交谈了几句什么,然后就争吵起来,其中一个男人吼叫的声音特别响,另外一个则尽量把声音压低,生怕被什么人听到。

    不过,他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不一会儿之后,板房一楼的灯亮了起来,里面传来女主人朦朦胧胧的声音,两个男人又立刻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其中一个叫另一个赶快走。并且把刚刚拿出来的东西全部扔回箱子里,盖上箱盖之后,匆匆往房屋里回进去。

    这场莫名其妙的争吵,以及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行为,就在屋子里女人的突然打扰之下停止了,事后,我们还能隐约听到,屋子里男人对女人解释的声音,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怪异鸟叫声。

    板房里的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熄灭,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停止下来,还有一直围绕着它的鸟叫声,也在天亮的时候停止了。

    厚重的窗帘被拉了起来,阳光透过树顶,星星点点照进板房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夜里所看到的箱子已经没有了,箱子摆放的地方,草地上只剩下几个四四方方的压痕,不知道这些箱子是屋子里的男人拿走的,还是半夜离开的男人带走的,反正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

    ——

    诺诺和父亲最后一次出航的当天早晨

    湖面上风浪骤起,诺诺和他的父亲已经离开很久了,渔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守着大湖,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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