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死,他只是重伤昏迷而已。当时褚福可能醒了,听到门外有人争吵,拼尽全力爬出仓库想要求救,才被沈先生发现,而且,沈先生,你同时也发现了那第五个人的身份。”
“我吗?怎么可能!我只是看到莫向西提着刀……”沈亚弈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他瞬间意识到了答案,对恽夜遥说:“是莫向西,第五个人就是莫向西对不对?怪不得呢,他同我们秘密聚会的时候总是戴着面具,连帽子也捂得严严实实的,原来他是怕我们拆穿他的真面目啊!”
“当时莫向东和莫向西对想要买蝴蝶标本的人非常小心,只要让他们觉得有一点危险,就不会带去蝴蝶山谷,我没有办法,只能靠云雅暮的引荐。我想云雅暮在认识我之前,确实是真的为蝴蝶进入卡申夫别墅的,不过之后,我就说不清楚了,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侦探先生?”
“当然满意,谢谢你,苏先生。”恽夜遥很有礼貌地回应了一句,然后说:“所以说,除了褚福之外,飞彩、毕青和勾戊三个人早就识破了蝴蝶的假象,他们来花冤枉钱的目的完全是为了感情或者仇恨,与蝴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当然莫向东不会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这些人肯不肯花钱,肯不肯为他保守秘密。就像莫向东刚才在山道上同苏先生的对话,苏先生幸亏你是真心待小莫,要不然小莫真的会很伤心。”
小莫问苏子涵:“我父亲说了什么吗?”
“你不用知道了,你只要记住恽先生说的最后那句话,我是真心待你的就够了!知道吗?”苏子涵回避了小莫的问题,但他语气坚定,好像是在对小莫做出一生的承诺一样。
恽夜遥这一回是真心笑了,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个即将迎接幸福的人。
夜晚已经降临了,但是推理还没有结束,戴璐站起身来说:“我去给大家准备晚饭吧。”
“戴璐,不用了,晚饭就麻烦宋女士去准备一下吧!”恽夜遥回答说。
宋跃华站起身来问:“你就不怕我趁机逃跑?我可是杀人凶手啊!”
“那就让沈亚弈先生陪着你,你总不会干掉他然后逃跑吧?”恽夜遥接着话头调侃了一句,他面对宋跃华的目光始终是真诚的。
“那苏先生呢?你也不信任他吗?”恽夜遥反问道。
“小苏当然是我相信的人喽。”
“这不就结了!你父亲很早以前就看出了你和苏先生的关系,他也一直在怀疑苏先生到卡申夫别墅来的目的,所以一定会伪装得非常到位,就算是你也不能够看出来。”
“也就是说,5月21日傍晚,你叔叔莫向西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他被伪装成褚福的尸体放在房间里,我不得不说,莫向东的演技真的可以去当一位专业演员了,他惶恐的把众人都拦在门外,留下自己一个人仿佛是在处理尸体。”
“既让人觉得隐藏很深,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种表演天赋,娱乐圈的一些新进小演员都不太可能会有。”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苏子涵问。
“为了你们之后把怀疑目标对准莫向西,他反正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最后总归要脱离事件范围的。等你们怀疑够了,找出了一定的线索,莫向东就会把莫向西的尸体抛出来顶罪。因此褚福房间里的莫向西被毒死的疑惑就很好解释了。”
“根本没有人在屋子里的任何地方下毒,莫向西就是被莫向东找机会毒死的,毒药可以放在任何地方,比如说两个人的茶水,或者莫向东带给他的食物里面,又或者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药品一类的,反正是莫向东可以接触到的一切都行。”
“大戏演完之后,莫向东定定心心把莫向西化过妆的尸体塞进了宋女士的房间衣柜里,然后自己等着宋女士去向他求助。”
“宋女士对小蒙撒了谎,是因为没有办法,她既想要让小莫被排除在事件之外,又想要保护沈亚弈先生,还想对某个人报恩。所以为了小蒙不进一步探究事实,她当时只能选择掩盖一切。”
“宋女士向莫向东求救,这件事也是莫向东的一步棋子,5月21和22两天,卡申夫别墅里面人多眼杂,说不定就会有谁看到宋女士从围墙上的小门出入,再联系到凶杀案的话,宋女士也就成了嫌疑人之一。莫向东只有尽量搞混大家的视线,才能最大可能的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这个人必须具备几个条件:第一,熟悉周边山脉的每一条山道。第二,能够灵活掌握时间。第三,就算回去之后被小蒙发现,她也有理由搪塞过去。第四,有足够的体力在短时间内来回蝴蝶山谷和卡申夫别墅,也就是说,是一个经常在山脉间穿梭的人。”
“同时具备这四个条件的人在我们之中还是有的,不属于这栋别墅的人可以直接排除,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位女仆小姐和小莫了,小莫前往蝴蝶山谷给我们送地图,茶香死在沈先生房间里,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你戴璐!”恽夜遥正面直视戴璐说道。
“你就是宋跃华女士最后一个要保护的人,她一进入茶香死亡现场就立刻和你争吵,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她是在别有用心,将疑点往自己身上揽?当时宋女士面临两难的选择,要么保护你,要么保护沈先生,可是她一个都不想放弃,所以只能借着突如其来的无端指责,希望小蒙将怀疑目标转到她身上。”
“你的母亲当年收留了她,对她有恩。而你留在卡申夫别墅的真正目的,也不是为了苏先生给你的那一点酬劳,而是为了报仇,当年,主办抢劫案的刑警就是小左,他了解那件事所有的细节。”
“发生抢劫案的地点是你家?你母亲和宋女士被绑架,这一系列的事件其实都是莫向东搞的鬼,为了小莫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也为了赶走宋女士,他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连累到你们家。”
“刑警在山脉之间发现了你母亲被累毙的尸体,而宋女士不知去向,莫向东完全否认他与宋女士的关系,因为没有结婚证明,再加上小莫根本不能提供自己母亲的任何信息,所以被莫向东逃脱了罪责,因为莫向东的口供,警方缉捕了逃到城市里的宋女士。”
“她差一点就因为杀人罪名被告上法庭,是小左据理力争,摆出自己的推理和搜集到的证据,才让宋女士免予起诉,虽然这桩案件最后破获的结果并不理想,让真凶逃脱了罪责,但是总算是没有殃及无辜。”
“第二,莫向东躲藏在后面的某一个地方,或者索性是后院围墙小门的外面。不过我不倾向于围墙小门外面,那里植物丛生,莫向东要是真的藏在外面的话,一个很难看到屋子里的情形,第二个声音也很难听到。”
“所以他有可能在院子某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看到了戴璐的行动。当然,以上两点都是猜测,具体的事实还要当事人的口供来说明。莫向东正在发愁没有合适的诱饵来吸引吸血皇蛾,戴璐的行动好像是雪中送炭一样,给他送了一个诱饵,就是死亡的褚福先生。”
“同时也让他明确了戴璐在卡申夫别墅里的目的,可他并不想马上干掉戴璐,因为戴璐的存在能够起到为他掩盖罪行的作用,莫向东原本设定的替罪羊是莫向西,但再多出一个戴璐来,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他等戴璐离开之后,就自己现身了,发现褚福没死,他用残忍的手段将褚福殴打致重伤,当时莫向东也是下了死手的,也许是褚福先生天生命硬,居然没有伤及要害,又活了下来。这一切,宋女士在窗口都看到了,她大概是躲在窗帘后面,所以没有被院子里的任何人发现。”
“认为褚福没有生还可能性的莫向东将他藏进仓库里面,自己去准备分尸用的凶器。莫向东离开没有多久,云小姐和沈先生就进入了院子,两个人没说几句话,云小姐掉头回了房间,而沈先生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发现了仓库里爬出来的褚福先生。”
“当他准备救援的时候,莫向东又正好拿着刀朝仓库走来,时间连接的真是微妙极了,就像是老天爷玩的一场游戏一样,如果不是宋女士至始至终都看在眼里,我们根本无法证明这样巧合的事情。”
“褚福被莫向东带走,生命走到了尽头。而沈先生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决定表演一场失踪的大戏,将自己游离于众人之外。可是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发现宋女士的异常行动了,直到5月22日凌晨被我和小蒙小左发现。”
谢云蒙看到这种情形,当然不可能再悠闲的散步,他迈开两腿向马路对面冲过去,连恽夜遥在他身后喊什么都没有听到。
直到冲进大楼里面,谢云蒙才惊觉这栋大楼根本就没有着火,里面一切都很正常,来来往往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谢云蒙,不知道他一脸焦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谢云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恽夜遥也气喘吁吁跟了过来,他一跑到大楼入口处,就对谢云蒙说:“小蒙,你跑太快了,都不听我说,这栋大楼根本就没有着火,它是被夕阳正面照射,才会形成着火一样的状态。”
“可是……”谢云蒙还是不太相信恽夜遥的话,他刚才看到大楼正面每一个窗户,甚至墙壁上都印出了鲜红的颜色,这些颜色还在不停晃动,好像向外喷薄燃烧的火焰一样。
这个时候,恽夜遥身边一位老妇人开口说:“这个小伙子说的没有错,这栋大楼因为窗户排列比较密集,而且正对着夕阳落下的方向,所以每到傍晚,都会像着火一样,整栋楼房都被映红,这里周边的人都知道,你大概不住在附近,所以误会了。”
“哦。”谢云蒙有些傻乎乎的回应着,恽夜遥看到他这个恋人因为普通的楼房露出一脸傻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立刻收到谢云蒙的眼刀袭击。
“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吧。”恽夜遥走到谢云蒙身边提议说。
“这里吗?有什么好玩的?”
“嗯,也许有吧。”恽夜遥说:“这里看上去像一个社区,楼上应该有娱乐设施,或许还有图书馆和打球的地方哦。”
“这样说倒确实有可能,反正也没事,我们就上去看看吧。”谢云蒙双手叉腰,跟在恽夜遥身后进入了大楼正面的客用电梯里面。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刚才说话的老妇人和一个小男孩,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很严肃,只是同恽夜遥他们点头示意之后,就不再说话。
莫海右正想要挂断电话,恽夜遥突然喊住他说:“小左,这段时间工作应该不忙吧?”
“不忙,怎么了?”
“嗯……你能不能……那个,就是你能不能……”恽夜遥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是想让莫海右多抽时间过来陪陪他,可自己不是女孩子,说这种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尴尬。
但是听筒对面的莫海右显得很淡定,说:“我知道了,下个双休日我会来找你的,我们好好玩两天,不过,前提是谢先生不许现身,还有,赶紧给我把你家里那些大老粗的照片给清理掉!”
莫海右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谢云蒙偷偷把头凑过来听,都被他听到了,谢云蒙对着话筒里就说:“很抱歉,下个双休日小遥还是归我,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法医先生。”
“你也在呀,那我就不奉陪了,再见!”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恽夜遥好不容易可以见到莫海右,这一下全被刑警先生给破坏了,急得他直跳脚,冲着谢云蒙就吼:“小蒙!你干嘛偷听我讲电话!”
“那是因为你老想着和他约会!他凭什么要求你把我的照片扔出去啊!”提到莫海右,谢云蒙也是毫不客气。
“不是扔出去,小左不过是让我放好而已,你过来不也不希望看到小左的照片吗?”恽夜遥眼泪都快出来了。
谢云蒙硬起心肠说:“你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摇摆不定,我们都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你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这是他第一次对恽夜遥说这种话,谢云蒙其实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
恽夜遥瞬间咬紧了嘴唇,他不清楚小蒙说得对不对,如果因为自己的心摇摆不定,给小蒙带来了伤害的话,那绝对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但是想起莫海右,恽夜遥的心又不得不游移。
“抱歉,小蒙,我不是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我只是舍不下小左而已。你知道?他和你不一样的,他从小就在我生命里了,而你……”
“没事,不用你管!”
“小遥,别呕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反正我再妒忌也还是离不开你。”
“以后不许在公众场合吵架!”
“好。”
“以后不许对我说伤人的话!”
“好。”
“下周双休日我要去找小左,我和小左不是你想的那样!”
“呃……好。”回答出这个字的时候,谢云蒙在心里同时叹出一口气,‘没办法,谁让他这辈子都无法放开这个人呢!受着吧!’
发泄完像老头一样的感慨,谢云蒙问恽夜遥:“小遥,你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嗯,好多了。”
“我跟你说件事,刚才捡到的那张照片我带回家了,我记得照片上的景物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谢云蒙突然改变话题说。
恽夜遥也打起精神问:“你是说照片里的景物你曾经去过?但不是很熟悉,想不起来在哪里了?”
“是的。”
“那会不会是一个我们熟悉的人丢了照片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今天去的社区离我们居住的地方很远,那里应该不会有我们熟悉的人吧?”
“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照片上的景物你是不是在其他城市看到的?或者办案的时候偶然看到的?”
“不是,我觉得应该是在本市,但是具体在哪个区就搞不清楚了。”
谢云蒙的回答让恽夜遥也犯难了,在本市的话谢云蒙应该不会想不起来啊,但小蒙是不会骗自己的,听他的口气也确实带着疑惑。
恽夜遥继续说:“这样吧,小蒙,照片你先留着,这件事以后再研究。今天小左打电话给我,其实是为了约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去一个地方做客。”
“他约我们俩一起去吗?”谢云蒙感到很惊讶,说:“难道是我们俩都认识的人?”
“不清楚,小左电话里没有说,只说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你明天晚上也没什么事,开车过来接我一起去呗。”
“谁是蛮力无穷先生!啊!!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恽夜遥训斥对方。
“好,那就是温柔无限先生。”年轻人带着一脸奸笑说。
恽夜遥自己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片刻之后他才说:“也只有跟你才能这样轻松的说话,哎,说实话,你真的少抽点烟,对肺不好。”
“其实最近爷爷一直在逼着我戒烟,我也是很头疼,在家里根本不敢抽,只能到工作室来抽几支。”
“工作室也少抽,你看你都抽了满满一烟灰缸,小蒙和小左就比你好,都不抽烟。”
“习惯了没办法,我们说说别的事情吧,爷爷家附近那栋房子你还记得吗?”
“哪栋房子?”
“就是那栋会变来变去的房子呀!不知道是哪个人建造的,反正样子很奇怪,从不同角度看过去,房子的某一部分都会消失,你有空的话去那里玩玩,可能会合你的胃口哦!”
“呃,我真的不记得了。”恽夜遥想来想去,想不出年轻人说的是哪栋房子?
“就是几年前我跟你们说起过的,在通往爷爷家大路的边上,一片小树林后面。”
年轻人说到这里,恽夜遥总算是有点印象了,不过他想起来的不是房子的样子,而是谢云蒙带回家的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的草坪和房子,还用树荫,不是同眼前人说的很相似吗?
‘今晚吃过饭之后,我可以和小蒙小左一起过去找找看,也许真的是照片上的房子也说不一定呢!’恽夜遥想着,但是没有把照片的事告诉眼前的年轻人。
两个人又攀谈了大概个把小时左右,恽夜遥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离开了,咱们晚上见。”
“好,晚上见。”年轻人把恽夜遥送到门口说:“你坐什么回去?”
恽夜遥抬起头来,在他眼前坐着一个同样西装笔挺的男人,大概40多岁,样子带着一股成功人士的派头,恽夜遥微笑了一下,回答说:“你好,很抱歉,我不记得和你见过面。”
“让我想想……”对面的人沉吟着,一会儿之后说:“对了,我记得在杂志上见过你,你是不是那个演员恽夜遥?”
“是的,请问先生你怎么称呼?”
“我姓魏,叫魏浩桦。”
“魏先生,幸会。”恽夜遥坐直身体重新打了一声招呼。
魏浩桦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扭捏做作的人,他说:“我刚才注意你很久了,是在等人吗?”
“是的,等一个朋友,他在对面的警局里工作。”
“啊!刑警先生,是我一直向往的工作呢!”
“魏先生是做什么的呢?”
“说出来其实你不太会相信,我是一个手工制作者,专门做一些木雕工艺品一类的东西。”
恽夜遥的视线在魏浩桦身上停留了几秒钟,说:“一点都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你是哪个企业的董事长或者CEO呢!”
“恽先生取笑了,我就是门面板长得还行。”
“哪里,制作木雕工艺品可比企业管理难多了,我也很喜欢艺术家呢。”
“是吗?那太好了。”魏浩桦开心的回答了一句,一双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恽夜遥的脸。
这个时候,谢云蒙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他看到魏浩桦说:“小遥,这位先生是谁呀!”
“小蒙,你怎么提前出来了?”恽夜遥问道。
“我还没下班,只是接到你的电话,出来看看。”
‘我会调查清楚的,包括我是不是小遥的兄弟。’
莫海右现在已经改变了之前的某些想法,原先他害怕知道事实,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甚至有些期待,关于父亲,关于母亲,还有关于和小遥的关系。
抬起头来,莫海右准备将心中的浊气随着呼吸一起释放,却无意之中看到了一辆小汽车从身边驶过,车上坐着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西装革履,看上去40多岁,浑身带着一股成功人士的派头。
莫海右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正想要忽略继续向前走,男人却突然停下汽车,招呼他说:“哎!恽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一声恽先生立刻引起了莫海右的注意,法医正视从汽车上下来的人,反问;“你是……”
“恽先生,怎么一会儿你就忘记了?我们刚刚在咖啡店门口见过呀!我叫魏浩桦。”
“啊!是魏先生,真巧。”莫海右明显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顺势扮演了恽夜遥。
魏浩桦说:“恽先生,你没有开汽车过来吗?”
“没有。”
“怪不得呢,我想你怎么在我之前出现在这里,现在的时间开汽车简直比蜗牛还慢,我都不知道排了多久的队才回到家里?你看看,”魏浩桦伸出手腕,指着手表指针说:“晚饭之前出发的,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居然开了快两个小时,也真是够了。”
他一个劲的抱怨路上堵车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莫海右阴沉下来的脸色,莫海右伸手将刘海弄乱,让自己看上去更像恽夜遥,对魏浩桦说:“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吗?”
“对啊,我给你的名片上面有写地址的,诺,就是你背后不远处小树林里的那栋房子,我们家的那栋房子会消失和重现,当初是我曾祖父设计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莫海右回头看了一眼,魏浩桦所指的就是他刚才走出来的那栋房子,心里大概明白了魏浩桦的身份,于是不动声色的说:“谢谢你的好意,魏先生,不过我现在要去另外一户人家,就不奉陪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要不要我用汽车送你过去?”魏浩桦自告奋勇的说。
恽夜遥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要去的那户人家,晚饭时间比一般人家要晚一些,等他们到达正好。他看着窗外单调的风景,倒是觉得很惬意。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此刻大概已经在主人家等自己的莫海右。
恽夜遥随口问了一句:“小左最近很忙吧?”
“什么?”谢云蒙一下子没听清楚,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说:“莫法医吗?他……算是吧!他确实挺忙的。”
谢云蒙的话让恽夜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说:“小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小左有什么事瞒着我?”
刑警知道他这个恋人的直觉敏锐,但是要不要出卖莫海右呢?刑警在心里斟酌着,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做这个恶人,于是对恽夜遥说:“其实最近我也不知道莫法医在干什么?你知道,我和他不在一个警局上班。不过……”
“不过什么?”
“你等一下见到莫法医,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因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好,我不说。”恽夜遥坐直了身体,对谢云蒙说。他隐隐约约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听到他的允诺,谢云蒙才接下去说:“我听那边的同事说起,莫法医前一段时间好像请了长假,出去旅行了,目的地应该就是你的家乡W市,我想他是想去看看你给他描述过的地方。”
“小左真的去了吗?”恽夜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他以为莫海右回心转意了,终于想要开始了解他们的过去。
谢云蒙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恽夜遥,嘴上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不觉得他自从卡申夫蝴蝶的事情解决之后,就一直神秘兮兮的吗?我想有可能他想要找回某些记忆,却又不好意思和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