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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诡异的镜面别墅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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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恽夜遥欲言又止,看着罗意凡,瞬间,罗意凡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了,苦笑了一下说:“好吧!只要你那位刑警先生不打我就成!”

    两个人现在的前进方向,就是莫海右昨天住过的那间小旅馆,此刻警察已经带着尸体撤走了,恽夜遥给谢云蒙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封锁旅馆,继续让旅馆营业,并说了自己和罗意凡的第一步计划。

    现在我们暂且不谈论这件事,继续跟着法医先生的行动和思绪向前推延。

    汽车已经接近目的地了,火照之屋地处偏僻,在两个城市的交界点上,此刻的时间是凌晨5:10,也就是说,莫海右整整开了一夜的车,才到达这里。

    晨曦在目光所及之处慢慢亮起,莫海右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将车停好,他特地带来了车罩,仔仔细细盖好之后,才离开停车的地方。

    这种做法不像是来看一栋废弃的房子,倒像是来这里进行什么秘密调查,反正有没有必要我们暂时搞不清楚,只能认为莫海右这样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实际想法。

    双手插在口袋里,西装笔挺的莫海右踱步靠近记忆中的小杂货屋,那里比五年前看上去还要凄惨,连窗口的木杆都已经断裂了。

    就在距离小杂货屋还有百米的时候,白色幽灵又一次出现在莫海右眼前,依然是一闪即逝,进入了小杂货屋和房子之间的小弄堂里。

    莫海右赶紧追过去查看,却被横七竖八的木柱挡在了弄堂口,这些东西要一根一根搬走,肯定是费时费力,莫海右可没那么傻。

    他看了一眼木头的表面,然后漫不经心向杂货屋正面走去,这里的墙壁同火照之屋一样,用红砖砌成,红砖与红砖之间,不是水泥,而是普通的褐色土坯,就像过去乡下自建的土坯房一样,只不过不是全用泥土制成。

    莫海右从口袋里拿出手套,这一次不是法医用的塑胶手套,而是一副建筑工人使用的白色棉麻手套,还是加厚的那种。然后用手掌在红砖之间来回摸索着,上下左右,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蓦地,莫海右做了一个和谢云蒙一样的动作,把身体侧过来,用力去撞那堵砖墙,看上去很厚实的砖墙,即使再残破不堪,也比一扇房门给人的感觉要牢固得多吧,莫海右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撞开呢?

    可是下一秒钟,奇迹就出现在我们眼前,看似很轻松的一下,莫海右就在砖墙上撞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如果谢云蒙在此地的话,恐怕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从今以后,三人组的武力担当,也不得不因为这一下而拱手让给法医先生。

    服务员托着大托盘,敲了好久的门之后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还有老太太细细碎碎的絮叨声,服务员摇了摇头,想起了老家的母亲,觉得不管什么地方的老妇人都好像挺啰嗦的。

    她正在想着,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当她看到从门里面探出来的脸庞时,差一点惊叫出声。

    就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双大手已经将她的托盘接了进去,人也被瞬间拉进房间。

    外面的服务员并没有在意走廊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正在闲聊,讨论着今天晚上还有没有客人回来。

    大概十五六分钟之后,刚刚进入房间的服务员安然无恙走了出来,她走路的样子有些僵直,脸颊红红的,还不停用手轻抚着长长的头发,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控制不住笑容。

    正在卫生间里请洗拖把的阿姨朝她看了一眼,问“你怎么那么高兴?难道客人给小费了?”

    “不是了啦!只是遇到了比较高兴的事情而已。”小姑娘红着脸说,表情有些扭捏。

    阿姨索性站直身体和她开起了玩笑,“我猜大概是你的男朋友来电话了吧!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心思全都在爱情上面。”

    “我才么有男朋友呢,阿姨你老胡说八道,不理你了!”说完,小姑娘一扭头朝大厅里面走去,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还是非常好。

    这个和她对话的阿姨,就是昨天晚上曾经和死者说过话的那个阿姨,因为常年上的是晚班,所以早晨警方调查的时候并不在场。

    现在看着小姑娘远离的背影,阿姨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朝着客房的方向瞟了一眼,拎起手里的拖把向老夫妇那间客房的里侧走去。

    “别开玩笑,我很严肃的!”年轻男人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急躁,几秒钟之后,他才继续说:“如果坐在这里,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正好垂到沙发与衣柜之间?你再看这里的刮痕,是不是正好在我右手边上?”

    另一个人说:“这就是说,你那位严肃的法医先生进入房间之后,就一直坐在这个位置沉思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直接走了?这可不得了,什么事情能让他特意租个房间来沉思呢?在车子里思考不行吗?还是说……”

    “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年轻男人催促同伴。

    “还是说……你昨晚在他家里待的时间太长,他控制不住想那事了?”

    “啪!!”

    “哎呦!!下手要不要这么重?!!”另一个人口中传来压抑着的惨叫声。

    年轻男人打完人,声音却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小左……那个!小左从来不会……”这话让另一个人瞬间又笑出了声。

    “哈哈!你和泳心有些地方还真像。好了,你们三个的事情我可管不了,我这样说只是想试探一下法医先生昨晚离开之前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你的反应说明,他确实有想感情方面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安谷夫人的事情,他不是一直不愿意正面回答你吗?那件事发生在你们认识之前,而且这个安谷夫人被提起之后,你没发现法医先生的行为都很怪异吗?他本来总是发法律规则带在嘴边,现在却比下降还冲动,这是为什么?”另一个人反问。

    年轻男人一下子哑口无言,他开始思考起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另一个人继续说:“可以断定,安谷夫人对法医的影响力是很大的,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照你那位法医先生的行为和反应来看,他绝不可能只做了偷偷潜入民居调查这一件挑战原则的事情,还有更多,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更多是怎样一个范围?

    “那你是说那对老夫妇是真的客人?头儿对那个房间一点安排都没有?就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陌生人进入凶杀房间,还特别关照不要去阻止?这也太奇怪了吧!”第二个人语气里带着惊诧。

    这时一个比那三个人声音听上去更年轻一些的男人说:“我们也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了,头儿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反正事后他一定会解释的。”

    “这倒也是,不过一晚上在厨房里还真是有点难捱,又不能抽烟,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个两个轮流值班,剩下的人就靠在椅子上稍微眯一会儿。值班的人发现状况,立刻把所有人都叫醒,一起行动。”第一个人说,他好像是带队的组长。

    大家很快都同意了他的这个建议,其中两个人坐在靠近厨房门边的地方,继续朝外张望,其他人则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熬夜其实对他们来说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今天晚上的任务,他们大部分人都觉得,好像并不需要那么紧张。

    厨房里的人在监视着,而老夫妇房间里两个人,则在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凶杀现场,任何一丝线索都没有被他们放过,旅店里的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头绪来,我们现在要把视线回转到进入火照地狱之屋的莫海右那边。

    时间:第一天早晨六点整,火照之屋边上的小杂货屋里面。

    莫海右不费吹灰之力撞开了墙壁,靠的并不是他的力气,而是手中的小小器具,我们知道,莫海右出门会常备手术刀和一些趁手的医疗工具在身上。

    尤其是这一次出来,他还带出了一些化学制剂,用小罐装着放在他黑色手提包的夹层里,手提包很小,比一个女性手袋大不了多少,扁扁平平的,握在手中并不起眼。至于为什么要带上一些化学制剂?因为莫海右怀疑,当初死神出现的时候,身后的火焰很可能就是化学品造成的假象,只不过根据现场墙壁的材料,和死神出现时的线索,他没有找到可以制造假象的目标物。

    但是,现在货架也没有了,代替它们的是几个锁头上长满锈迹的大箱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堆在箱子上面,由于接待客户的柜台上,木柱断了,玻璃窗早已变成了空洞,帘子也不知去向,凌晨的冷风呼呼吹进店堂里面,让莫海右感觉凄凉无比。

    莫海右没有去动那几个大箱子,他的视线从破烂箱子上移动到杂货屋最后一个小空间里,那里五年前曾经使用过。莫海右向前走去,直到自己可以看清楚小空间里的全貌。

    空间实在是太小了,翻开的地板还是和从前一样,只不过,木头的颜色变得更暗沉了,而缺口处被蜘蛛网和灰尘紧紧封了起来。

    顺手再次拿出喷雾,莫海右刚想要清除蜘蛛网,却突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他犹豫片刻,把瓶子重新放回小包里,转身离开了杂货屋,从这里出去,就是火照之屋的东面了,那些横七竖八的木柱都被抛到了莫海右身后,只要跨出几步,便是房屋正面,可以大大方方走进大门。

    莫海右站在杂货屋正面门框上,脚下的木头承担不了他的体重,发出碎裂声,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么多年,屋子还不被拆掉呢?”

    这句话随风而走,不经意间,站在房子周围的人大概都可以听得到。接着,是可怕的沉默,天刚刚启明,还未到6:30,空气与皮肤接触,有一种透入身体内部的冰凉。法医单手解开西装领口的扣子,露出里面一样解开领口的衬衫和肌肉线条流畅的颈部线条。

    今天的法医确实看上去不一样,显得不拘小节,甚至有些桀骜不驯,他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用手拂乱整整齐齐的短发,让刘海遮住额头,立刻,我们仿若看到恽夜遥站立在眼前,那么相似,只是法医少了一份羸弱,多了一点锐利而已。

    站在门口的人朝他走近几步,摇了摇头说:“我知道的,你骗不了我,当年不想抓你们,现在也是一样,这些年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因为你不是一个人,我不确定除你之外的调查者会不会在意我和安谷的罪孽,而且我不想这些孩子被我和安谷连累。”

    “信是你写的吗?”

    “不是,信是安谷写的,多年以前就写好了,我把它藏在小杂货屋里面,其中还有一张死神所写的信纸,就在几天之前,所有的信纸都被人偷了,我没想到偷盗者会把信纸送到你那里,并引导你找到我们。”老人说。

    “你以为安谷的信和死神的信都被送到了我这里?”站在门口的人问道,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起伏。

    老人反问:“难道不是吗?”

    “我只收到了安谷的信,死神信纸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连环杀人事件结束的时候,我从房子里找到了一张信纸,上面的落款是死神,但没有写收信者的姓名,而且信纸内容可能并不完整。我把它和安谷的信放在一起,这些年来,我一直很矛盾,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信交给你,唉!”

    “死神的信上说了什么?”站在门口的人问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白问了,因为眼前的人身体状况特殊,几乎不能多用眼睛来分辨事物。估计他就算看了,也只看到不过的部分,绝对不会去细看。“

    房间里大部分人都保持着沉默,用一种充满戒备的眼神看着门口的人和老人攀谈,而刚才与老人在另一个隔间里对话的年轻男人,已经听不到声音了,站在门口的人瞟了一眼里间问:“这几年有醒来的孩子吗?”

    不经意的动作,不经意的时间,思维还没有得到清晰答案的时候,意外就在死神的陪伴下回到了旅店大厅里。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惊吓到了正在厨房里监视的人,他们有两个清醒着,其中一个说:“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

    另一个说:“小心一点,不要让你店里的客人看到,可能是小姑娘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地方,确认过后就立刻回来。”

    “我知道。”

    寥寥几句对话之后,就听到了挪动凳子的声音,然后黑暗中钻出一个高大的男人,这个人穿着一身休闲服,样子同住店的客人差不多,他头发剃的很短,浓眉大眼,身材可以用粗壮来形容,但并不胖,可能是骨架大的原因。

    走出厨房之后,男人没有停顿,朝着柜台方向走去,可是仅仅过了一两秒钟,他就突然转换方向朝大门奔了过去,而且看样子非常焦急。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了?”

    男人看到小林倒在门口的地板上,一只手里还紧紧握着链条锁,链条锁已经被扯下来了,锁头掉落在小林身边,而锁链全部掉在她的胸口。

    呼唤没有起到作用,小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男人伸手探了一下小姑娘的鼻息,立刻像雕塑一样呆愣在了原地,小林已经毫无气息,虽然身体还是温暖的,但可以确定,小姑娘已经死了!

    能爆发出一些压抑在喉咙里的咒骂,随即朝着厨房方向大声喊道:“所有人快出来,小林死了!!”

    他这一声吼,就像是军队的号角一样,立刻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一下子冲出来了六七个男人,这些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高大魁梧,个个看上去很能打的样子。

    他们全都围拢到第一个出来的男人身边,没有一个人七嘴八舌的询问,但注意力则出奇的集中。

    说完,谢云蒙扔下电话,就跑了出去,到达停车场之后,他习惯性地钻进一辆警车里面,但突然之间,谢云蒙改变的主意,转身走到自己汽车边上,并脱下了警服外套,重新拨通刚才刑警的手机号码。

    “喂!你们先不要节外生枝,让饭店里的人不许惊动客人,尤其是那对老夫妇,等我到了再做决定。”

    “是。”对方回答得非常干脆。

    ——

    你订房间里,恽夜遥正坐在镜子前面脱下他那顶新买的白色假发,而罗意凡则一身轻松地坐在床沿上给家里打电话。

    等他挂上电话之后,恽夜遥问:“小芸姐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好些了吗?”

    “医生说她的腿不可能完全复原,体质差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调理上去的,这些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保护好她,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

    恽夜遥说:“你还是幸运的,至少可以和小芸姐厮守终生,我都不知道将来要怎么办!”

    看着恽夜遥一脸落寞的样子,罗意凡欲言又止,他想起了当初调查卡申夫鬼蝴蝶别墅的时候,和罗芸的一段对话,莫海右对过去的执着,总有一天会毁了他和恽夜遥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幸福,可是,他们不能告诉恽夜遥,至少现在不能。

    停顿了一会儿,恽夜遥再次开口问:“旅店里的案子你有头绪了吗?”

    “我想先听听你的推理,那位谢警官太谨慎了,居然安排了这么多人跟我们进旅店,我总觉得他会坏事!”罗意凡皱着眉头说。

    恽夜遥转身看向他,眼里带着疑惑,他并没有觉得谢云蒙做的事会影响到案件发展,但罗意凡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合理的解释,恽夜遥迫切想听罗意凡说一说。

    根据安谷夫人信中所说,连莫海右都没有发现的火照之屋真正入口,在这里我们先不说明。莫海右进入废墟之后,新的连环杀人事件也即将上演,对于房子进一步的解析,就要等到恽海右和谢云蒙到达之后,让演员先生来说明了。

    我们继续回到那间神秘的屋子里,莫海右、从里间出来的老人和带法医先生进入其中的引导者,三方正在继续交流。老人将屋子里的年轻人一个一个介绍给莫海右认识。

    这些人有几个非常相近的特点:第一,全部都没有超过25岁,有的甚至还未满18岁,完全是小孩子。

    第二这些人都看上去非常瘦小,却穿着十分肥大的衣服,手脚都隐藏在衣服里面,时不时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其中只有一两个非常安静。

    第三他们看上去非常胆小,充满了戒备,尤其是对陌生人总有一种疏远感,不管陌生人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也不管态度是好是坏,要想和他们接近都得花一番功夫。

    莫海右下次回忆起了五年前的那些死者,心里多少明白为什么老人要把孩子们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了,现在能为这些孩子出钱出力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大多都是被自己亲生父母给抛弃的。莫海右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心中升腾起怜悯和悲伤,替那些孩子不见天日的生活感到悲伤。

    老人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莫海右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简单体替新认识的孩子解答身体时的动作表情,不经意间,老人说了一句:“莫法医,你好像同过去不一样了。”

    莫海右楞了一下,转身想要开口询问,却刹那间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他说:“今天的我不叫莫海右,叫恽海左,你们就用小左来称呼我吧。”

    手指刚刚碰触到口袋内部,恽海左就愣住了,口袋里空空如也,他迅速翻开手中的黑色手提包,里面也没有,老人看恽海左的神情不对,问:“你怎么了?”

    “信纸…不见了。”

    “信纸?是安谷夫人的信纸吗?”安谷插嘴问道。

    突然之间,恽海左以一种锐利的眼神看向安谷,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跟上我的?”

    “我,我吗?”安谷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我在来这里的大路上看到你之后,就跟上你了。”

    “不对,你撒谎!”恽海左猛地站起身来,说:“你不是安谷夫人信中说要接应我的人,而你,”他又指向老人和孩子们说:“也不是在这里照顾他们的人,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有你们在场,孩子们还是显得那么胆怯,刚才我捡来的时候,注意到了里间有动静,你们大概是把谁藏进地狱之屋里了吧?”

    “我在杂货屋那边的时候,看到原来的出入口被旧家具和碎木板掩盖起来了,你们伪装成家具和木板自然倒塌在哪里的样子,可是有一点你们忽略了,拆迁不可能只拆房子,不拆杂货屋,杂货屋里面的东西还和以前一样,说明哪里的入口和房子里面的废墟都不是拆迁造成的,而是你们破坏的,为的就是影藏这个地下室,让你孩子们留在你们身边。”

    “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信是不是安谷夫人写的,写信人一定发现了危险,所以才不遗余力喜迎我再次来到这里,你们虽然偷窥到了信,但并不完整,不知道我和接应的人什么时候见面,所以我想,安谷肯定一直在我家附近监视我,后半夜在大路上发现一个开着汽车的熟人,这种几率几乎等于零,不是吗?”

    “你得先告诉我,旅店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外面我听到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你们把声音压得再低也没有用,我的听力可是很好的,快说说看吧,也许我第一时间就可以给你找出一个嫌疑人来。”

    看着罗意凡得意的眼神,谢云蒙简直有一种想把他掐死的冲动,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考虑别人急躁的心情,只知道卖关子。

    恽夜遥这个时候也很好奇,于是站在谢云蒙身边一起听着,谢云蒙将外面发生第二起凶杀案的状况,简单说了一遍,听说是自己刚才拜托帮忙的小林出了事,罗意凡突然之间脸色变得苍白。

    他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是我,是我低估了凶手。”

    恽夜遥这个时候眼睛也亮了起来,他问:“难道说,小林的死是因为你之前拜托她做的事情?不可能啊,我一直在旁边,你只是让她帮忙监视有没有人出入旅店大门而已,”

    “不是,我让她监视的是有没有一直在这间房间门口徘徊!而且确实有一个人一直在我们房间门口,小林用她的方法告诉我了!”

    罗意凡的话让恽夜遥也惊讶不已,如果说小林发现了徘徊在房门口的人,而且发现了那个人的目的,那么岂不是罗意凡让小林陷入危险之中的?

    谢云蒙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差一点就伸手揪上罗意凡的衣领,但是听到罗意凡说下一句话,手停在了半空中。

    罗意凡说:“我应该在她靠近小林之前就已经把她控制住了呀,为什么小林会被杀呢?而且你们刑警一直都布控在厨房里,从那个地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小林所在的位置,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放心让小林去监视。”

    “按照你所说的,小林是死在店门口,当时她和刑警刚刚讲完话,不到五分钟就倒下了,而且她莫名其妙去拉扯店门口的锁链干什么?凶手把刀片卡在锁链上,但是他怎么可能知道小林会不会去拉锁链呢?”

    赤眸鬼神的瞳孔开始染上鲜血的色彩,淡淡的,恽夜遥看着他,自己也在思考,卫生阿姨真的会逃跑吗?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既然他们要杀人,怎会如此轻易承认罪行?

    确实,楼上此刻有一间房间敞开着,而谢云蒙正站在房间的浴室里面,浴室很小,刑警高大的身躯挤在里面感觉闷的慌。

    “看来我们不可能在秘密调查了,立刻通知局长,派鉴识人员过来。”

    谢云蒙的语气中有愤怒,也有沮丧,短短的一天两夜,死掉了三个人,第三个就是此刻躺在浴缸里的卫生阿姨,卫生阿姨被一把刀从左眼球插进去,估计小脑都已经被穿透了。身上还穿着工作服,两只手搭在浴缸边缘,身体因为满溢出来的水而微微飘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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