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她另一边的秦森也勉强挤出了笑容,向旁边挪了挪,给西西让出座位来。
几分钟的时间,在此刻的户外几乎等同于几个小时,Eternal努力加快手里动作,以免自己被冻僵,同时,他这样做也是在吸引房子里人的注意力,杂货铺老板夫妇大概还没有意识到危机。
——
餐馆的厨房里面,中年女人正在烧煮着一锅粥,蒸腾的热气让她感觉稍微温暖一点,所以把双手都靠近铁锅边缘取暖。
屋子里的空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打不开,总阀是找到了,就在厨房上面挂壁式橱柜的内侧。可是打开了也没有用,空调一启动,这里就马上跳闸。反正夫妻二人不懂这些,也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女人一门心思关注着眼前的早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门外传来的轻微敲砸声,此刻,Eternal已经快要完成工作了,他高大的身躯即将进入厨房,与女人见面。
不知道接下来女人会用何种表情应对,是惊喜?还是惊吓?我们最最好奇的是,Eternal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要知道,到目前位置,我并没有确定说Eternal是一个独立存在的角色,他与凶手一样,有可能是诡谲屋中某一个人,也有可能是独立的,反正是黑是白,也只有本尊出现了才有可能知道。
可是,恐怕此刻要让大家失望了,因为冰层全部砸开之后,Eternal也消失不见了,好像他与地上的碎冰一起埋没在了雪地里一样,只剩下白色的羽绒服留在冰雪之中任风吹拂。
高大的男人消失了,而代替他出现的,是一个几近晕厥的女人,小小的身体好不容易挪到餐馆后门边上,女人喘息未定,就一头扑进了刚刚打开的后门之中,嘴里只吐出两个字:“救……命!”人便重重跌倒在地上。
突然闯入的女人把杂货铺老板娘吓了一跳,她赶紧大声呼喊自己的老公,等到夫妻二人再次会和之后,他们也认出了地上人的身份。
“这,这不是西西吗!!”
——
与此同时,在诡谲屋内部,同时失踪了两个人,一个是西西,而另一个是单明泽。不是柳桥蒲不阻止,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因为在两个人失踪之前,凶手终于对老刑警出手了……
在不知不觉之中,因为极度恐惧,又没有一个主心骨,所有人都在向后退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柳桥蒲的身边。
文曼曼退到墙角,她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一把推开西西,自己缩进了沙发的角落里。在这种时候,她没有义务保护任何人!
连柳桥蒲都出事了,自己再勇敢又有什么用?!文曼曼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她不知道!在这个诡谲屋中的日子,还要延续多久?!
‘疯了!这个凶手一定是个疯子!杀了那么多人!还把自己和舒雪的关系暴露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文曼曼可以清楚地认识到,没有正确的分析判断,自己接下来很快就会承受来自于四面八方的质疑,甚至会被大家当做凶手关起来!
但是,她又无法下定决心脱离众人,因为一个人的话,确实会更加危险!文曼曼是个聪明的小姑娘,这一点恽夜遥一开始就发现了。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失去思考的能力。
柳桥蒲的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了,可是在他中毒之前,没有任何人靠近过,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特殊的东西,早饭是大家一起吃的,而且并不是一人一份,是放在一个盘子里共享,所以不存在有毒的可能性!
再说早饭吃完已经有一段时间,毒药要发作的话,早就该发作了,怎么可能会拖延到现在?文曼曼百思不得其解,柳桥蒲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接触他的人只有那么几个,难道是王姐?
不对,王姐刚刚连柳桥蒲的手都没有碰过。那么怖怖和西西呢?也不对,怖怖和西西只是同老爷子拉了一下手而已。而且之后,她们也拉了别人的手,后面的人都没有事,为什么柳桥蒲会出事?!
就像是孟琪儿房间里的舒雪一样,没有‘凶手’的凶杀案再次上演,这一次所发生的情况,比舒雪死亡时更加诡异!因为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目击者,可他们却找不出任何疑点,或者指证凶手的证据!
——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暗处,人员的位置开始细微变动。不经意之间,有人偷偷拉了一拉西西的袖子,让小姑娘瞬间止住了小小的尖叫声,她像要甩开不好的东西一样微微晃动着头颅,眼角却偷偷瞥向拉她袖子的那个人。
无声的指引在众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西西引导进了背后的门扉,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将头埋在沙发的坐垫后面,根本没有看到偷偷移动的小姑娘。
西西双手紧按着自己的腹部,不仅仅是因为伤口,她的样子好像是在守护着什么一样微微弯着腰背。
“恽,恽先生,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王姐也是被吓得没了主意,战战兢兢的问道。
恽夜遥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毒药的事情我一窍不通,多吐掉一点东西总也是好的,只希望老师可以挺过这一关。”
“一定会的!我相信一定会的!”王姐赶紧应和,她的话语中带着自己心里的祈祷,希望不要再有生命被杀害了!
“王姐,你赶紧去把厨房清理干净,剩菜剩饭不能扔掉,以后警方上来这些都有可能成为证据,做事的时候注意安全,带上厨房里的塑胶手套,不需要去碰触的地方,尽量不要去碰。”
“我知道,我知道!”
反复说着同样的话,王姐放下脸盆回到了厨房里面。一旁的小姑娘们也已经应恽夜遥的要求全部聚到了厨娘婆婆的身边,恽夜遥看了一眼她们,然后对离自己比较近的秦森说:“过来帮我一把,我们要把老师抱到长沙发上去,让他躺平。”
“好。”秦森立刻跑了过来,他虽然脸上显得很慌张,但是行动却非常利索,和恽夜遥两个人很快将柳桥蒲安顿在了吧台前面的沙发上,然后又回到了房门口待命。
恽夜遥反复用手确认着柳桥蒲的心跳和脉搏,生怕老爷子突然一命呜呼,他一定要在谢云蒙下来之前稳定住老爷子的情况。
恽夜遥明白,柳桥蒲是谢云蒙唯一的老师,对他来说,如同父亲一般存在,这个凶手已经不止一次针对谢云蒙了,先是对小小出手,然后是自己,现在又是柳桥蒲,一次又一次,目的就是为了让谢云蒙方寸大乱,他好趁虚而入。
这说明,在诡谲屋中的凶手肯定与山下那桩杀人事件也有关系,山下的事件由谢云蒙全权负责调查,他一定掌握了什么证据,凶手才会希望谢云蒙变得慌乱。可是到底是什么证据呢?
小蒙至今都没有详细说过,小小也好像不知道的样子,以恽夜遥对谢云蒙的了解,可能是某些已经调查过的人或事物,存在着暴露凶手的地方,可能谢云蒙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证据所在的地方。
‘凶手一定在害怕什么?我要详细问问小蒙山下的情况!’恽夜遥暗自想着,努力压抑住心里涌上来的不安。
他的手放在柳桥蒲胸前,感觉到老爷子似乎动了一下,恽夜遥赶紧凑近柳桥蒲问:“老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
柳桥蒲没有回答,但眼睛却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嘴唇也张开了。恽夜遥将他的头抱起来,耳朵贴到老爷子嘴边。
“不要摸羽绒服左边的口袋,里面有……”在所有人都听不到的情况下,柳桥蒲吐露出来的字词非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在暗示着恽夜遥重要的信息。
无法打开的封闭房间里,年轻男人不停来回走动着,他肋骨处的伤口非常疼痛,几乎要将他所有的思维消灭殆尽。
明明已经结痂了,为什么还会那么痛?男人右手紧紧捂着伤口的地方,心中更加烦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那些人关在了这个临时牢笼中,还有那具可怕的骷髅。
那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怀疑他是凶手吗!一个一直躺在床上,受了伤,还差点被大雪‘吃掉’的人,怎么还会有精力去杀人?!
男人无法接受被如此对待,刚才他已经发泄过愤怒了,眼前的房门被他如同仇人一样疯狂敲砸,可是,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些人已经完全抛弃他了,男人冷静下来,决定好好想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伤口开始剧烈疼痛,男人简直想要拿把刀将疼痛的地方挖掉,好让大脑可以集中思考问题。
昨天自己确实出去过,但那不过是想要确认某些事情而已,男人并没有杀人,也没有做过对任何人不利的事情。在那些人之中,有好几个比自己疑点更多的家伙,为什么刑警不抓?
混乱的思维中,男人始终理不出正确的头绪,他越来越烦躁,要是有能力的话,他会立刻砸开墙壁逃之夭夭,因为思考向来不是男人的强项。
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快要接近中午了。
‘我要怎么办?在这里陪着骷髅等死吗?还是等凶手突然从哪里出现,杀了我?’想到这里,男人感觉自己心中的恐惧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他的脚步再次接近门边,那里紧闭的缝隙现在看来,是唯一可以逃脱的通道!
枚小小不紧不慢的说:“这件事小遥会自己解释给你听的,现在时间紧迫,你赶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是的,我出去过。”男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点头承认说:“代替我的那个人是颜慕恒,在上山之前他就找过我,并向我透露了他即将跟随刑警到诡谲屋中调查凶杀案的事情。”
“当时我和西西正要上山,为了确定西西的清白,我答应了颜慕恒提出帮忙的要求,一直假装昏迷,期间应他的要求在塔楼密道里来回移动,他说这样是为了吸引凶手的注意力,有刑警在同一栋房子里保护着,我作为诱饵不会有危险的。”
“恽先生在塔楼里跟踪的人也是我,我当时并没有觉得他是在跟踪我,反而觉得他是应刑警的要求来保护我的,我以为他也和你们一样能打,当时心里真的觉得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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