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有勇气当面拆穿我的计划,也许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她却选择了退出房间,这样一来,就给了我怂恿严先生将她灭口的充足理由和时间。”
“恽先生,我的故事就这么多,接下来的情况大致与你们所说的相同。”小柔闭上了嘴巴,不愿意再多说下去,眼神低垂着,刘海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懊悔!
她拳头依然紧紧握着,放在膝盖上,就像手指已经生长在一起了一样,死死守护着谢云蒙给她的那一点点亲人的谅解之意。
恽夜遥说:“从飞鸟草客厅里的询问开始,我们已经怀疑到了小柔和严婆婆身上,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你们是做不成的。所以我和小蒙小左商量下来,先把矛头对准疑点比较薄弱的几个人,让你们两个掉以轻心。”
巧巧在边上说:“可是当时段先生根本就不算疑点薄弱的人啊!而且,程吉是我们之中与沫吉长相最接近的人,你们如果发现了死去的沫吉是个女人,一定会怀疑死者不是沫吉,而是沫莉,进而怀疑程吉就是沫吉。当时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沫吉和沫莉其实是同一个人呢?”
“不对,我们有可能知道,”恽夜遥的回答让幻幻、段弘业和程吉都有些捉摸不透,他们等待着演员先生继续说下去。
“我说过,没有小柔和严先生,沫莉和巧巧的死亡事件就不可能完成。同样,没有沫吉和沫莉,大家到达飞鸟草一路以来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发展得那么顺利。”
“而程吉,他一醒来就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合盘告诉了小蒙和小左,根据推理和时间点上的契合,以及小蒙当时在火车上确实也看到了一个同他长得很像的人,所以我们选择相信程吉的话。”
“先让严先生相信我们没有怀疑到他头上,然后,让程吉扮演沫吉的尸体在外面做幌子,将真正的沫莉尸体和门板下的婆婆干尸,偷偷带到这里来,小蒙打晕严先生之后,就在沫莉尸体上动了手脚,用绳子穿过衣物,与废墟上面的吊灯连接,而拉动沫莉尸体的绳头一直掌控在小蒙手里。”
“所以,当时我们才要以烛光来代替灯光,就是为了不让坐在小蒙身边的严先生发现他背后的绳子。等到严先生注意到被拉起来的沫莉尸体的时候,我就将藏在一边的婆婆尸体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当然,这一切行动需要其他当事人的配合才能成功,大家也不负所望完美演绎了分派给他们的角色。真相始终是残酷的,严先生为了自己的好胜之心,一次又一次欺骗和杀戮。”
“小柔为了无法满足的虚荣心,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沫莉则为了自己的盲目,毁掉了原本美好的未来,甚至连性命搭进去了。”
“你们三个以为谎言经过精心编纂之后,能够以假乱真,可谎言就是谎言,无论你们演技再好,也会有破绽露出来。我从来不认为演技可以用来遮掩充满罪恶的心灵,它也不是谎言的同伴。”
“演戏是为了让观众有一个美好的体验,任何工作都有其美好的意义。严先生,不管做什么,不管成功与否,只要是努力过了,那么你就是一个成功者,何必要计较那么多呢?”
“我已经辞去了那部话剧的主演工作,今天开始也不会有影视剧,因为我的理想根本就不是演戏,而是能够永远站在小蒙和小左的身边。所以,我们的未来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交,不会冲突,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在毁掉自己的生活。”
当话语落音的时候,恽夜遥和谢云蒙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此刻,户外的阳光从他们所在的地方照射进来,是莫海右带着外围的刑警过来了。
莫海右进入地下空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过恽夜遥站在自己身边,而谢云蒙则像他们的守护者一样站在两人身后,三个人在光线覆盖下显得那么和谐幸福。
严先生思考着恽夜遥所说的话,就连刑警走到他身后,拿出手铐都没有发现,而小柔则自己伸出了双手,将自由默默交给了洗刷罪恶的牢笼。
——
飞鸟草事件的结局:
最终,飞鸟草被完全拆卸,在围绕着房屋的地下通道和密道夹层里面,警方搜出了很多动物的干尸,这些都是严先生为了试验怎样做出完美伪装的牺牲品。
出于事件的严重性,动物保护组织也派人旁听了严先生和小柔的审判过程。
小柔的亲人,除了弟弟之外,都没有到场旁听,而小柔弟弟在庭审过程中一直抹着眼泪,对于姐姐,他有着很深的感情,也有恨意,但当法官问到他的时候,他依然选择了谅解。
死者已矣,生者当如斯,而小柔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当如斯了,因为愧疚将永远伴随着她,直到死亡。
严先生的本名,恽夜遥遵守自己的承诺,始终没有说出口。在执行判决的前一夜,恽夜遥带上自己在演艺圈的朋友,到监狱里去为他搭了一个小小的话剧舞台,那一晚,严先生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全部都投入到这场个人话剧表演中。
虽然只有几个观众,但是他依然很满足了,就算是要面对死亡,心中也不再有遗憾。
飞鸟草杀人时间到此结束,而我们也即将开始一个新的故事,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持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