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衫冻得鼻涕眼泪都成冰块了,脸上也被风刮得生疼,哪里还敢嘴硬,只是不住点头,希望眉眉能大发慈悲,把她拽进去。
“画是你偷的吗?”
眉眉将她拽上来了一些,可并没有放进屋子,大半截身子还在外头晃荡着,不过好歹比整个人挂在外头更有安全感一些。
郑雪衫稍一迟疑,眉眉手一松,床单一滑,郑雪衫吓得立马大叫:“是我拿的,求你别松手……我全都说!”
“其其格,拿纸笔记下来,郑雪衫你把你干的事,仔仔细细给我说出清楚了,要是隐瞒了一点,我的手可就拽不牢了,摔下去是死是活我可不能肯定。”
眉眉森冷的语气似是从地狱传出来一般,每个人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其其格还在愣神,任茜茜却回过神了,兴奋地从抽屉里掏出纸笔。
其其格也反应了过来,忙也拿出了纸笔,眉眉这才示意郑雪衫交待。
郑雪衫的精神防线已经全面崩溃,眉眉让她说什么,她一点都没隐瞒,全都说了。
包括金帝会所和候胜男串通,以及她偷画,全都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了,徐子萱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她当大姐姐一般尊敬的郑班长,竟会是这种卑鄙小人?
其其格和任茜茜都做好了笔录,眉眉从郑雪衫抽屉取了根最大的缝衣针,在她大拇指上狠狠戳了一针,殷红的血珠子登时沁了出来,两个手印很快便按好。
眉眉将两份笔录都收好了,这才大发慈悲地拽了郑雪衫进屋,已经冻成冰棍了,脸上结满了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