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回,不知可摸着证道契机?”
碰着苏妄这等皮薄馅厚,咳咳,皮厚肉硬之人,就不能给他客气,杨二郎已经琢磨出一套对付苏妄的法子,明为求教,实为揶揄,尤其那个“又”子,听着苏某人刺耳极了。
话说,苏某人的装死之法,好像的确用了多回……
可苏某人又不得不答,只能使劲咳嗽,吱吱吾吾答道:“差了一点,差了一点!”
说着说着,苏某人突然反思了起来,“不对啊,金蝉子杀己证道,我是自杀证道,虽然杀法不同,但道理是相同的,死的都是自己,可我这前后都死了好几回了,怎么就不见道行增长呢?”
咳咳咳!
这话叫一直等着他回答的杨二郎听着,反而岔了气。
什么叫道理相同,根本就不相同好不?
金蝉子是杀己证道没错,但他杀的不是本我,而是他我,是另一个自己,与自杀是两回事,也不知苏某人如何会当成一回事。
反正,他杨某人是不敢苟同的!
夫子言,三人行必有我师,道不同,未必不相为谋,见地不同,也是可以相互探讨滴!
本着一颗求道之心,热诚之心,杨某人就开口了:“苏道友,你这样认为是不对滴,杨某认为……”
“够了!”
可惜,杨某的论调才开了个头,就被人一声怒吼喝断,正事南极仙翁。
仙翁以光缕为发,气得飞扬乱舞,身外光影迅速纠结,一团团,如面团堆砌,大而无形,分为恐怖。
巨大的身躯上,栽种着四颗人头,东南西北各一个,南极仙翁、大司命等各据其一,虽然恶心,但这法子不错,至少免了四人抢一张脸的事情。
四头明显以南极仙翁头为主,就听他怒吼道:“老爷得大道之机,即将证得不朽不灭之境,称尊做主,不要面子啊,你们胡咧咧的,以为老爷不存在?”
“可不是不存在,仙翁,你即将证道,敢问此间谁真正存在过?”
仙翁骂罢,苏妄反而抚掌大笑起来,听着仙翁就是一怔,灵光一闪,好似捕捉到什么。
铿!
蓦然,就听铿一声剑鸣,剑光耀寒,骤然破空,且在半空,又由一化四,分青红黑白,咻然布间布下一座剑阵,杀机迸起,弄嚣虚空。
“小贼,老爷还道你藏了什么本事,原来还是诛仙剑阵,你计穷矣!”
仙翁暂且放下疑惑,哈哈大笑,猛烈摇动盘古幡,混沌气流挥洒,虚空崩灭,万道终结,即便是诛仙剑阵也在混沌气流中淹没,剑阵终结。
“好个小贼,敢说什么大话,不过如此!”
“苏某负责打痛仙翁,若连一招都不曾挡住,还打个鬼啊!”
仙翁正得意,混沌之中,苏妄的身形由幻而实,恰如纸上的素描,一根根线条描绘下去,身形轮廓逐次清晰,不急不徐,正给人从容不迫之感。
先前在南极仙翁心中一闪而逝的灵光再次浮现,渐渐清晰,似要浮出,可偏偏却似差了什么,无法出现,急的南极仙翁抓耳挠腮,以混沌气流幻化出一只大手,向苏妄抓了过去。
“小子,你将话讲明白一些!”
“道可道,非常道,懂就是懂,不懂不要装懂,这道理仙翁都不明白,再回去上几年学吧!”
苏妄谓然一叹,看了看身边同样由幻而实的四柄利剑,想了一下,还是取了那柄殷红剑锋的,轻轻一斩,穷亡败灭气机流转,往混沌大手一缠,大手径自枯萎,在风化之中凋零成灰。
“痛煞我也!”
“朕明白了,朕明白了!”
大手消失,一股钻心的疼痛爆发,疼得仙翁之头撕心裂肺,帝罗之头大笑,继而大怒,恶狠狠地盯着苏妄。
“这是朕的道果,朕的,窃道之贼,还朕道果!”
“陛下,你也疯了!”
苏妄将殷红剑锋收起,负于身后,而后分别摘下另外三柄白、黑、青剑锋的长剑,各自往帝罗、大司命、玉霄遥遥一斩,斩毕,也同样背在身后,转身一拜。
“二郎道友,交易完成,可不能说苏某收钱不办事,坏某名声呢!”
说着,他已拂袖而去,自有诛仙四剑剑灵化作四道剑光,融入他背后的四剑,青萍剑灵则化作原形,挎于腰间,大步而去。
恍惚间,广成四道只觉苏妄的背影仿似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记不得,囔囔自语着:“他怎么这么厉害了?还是,是因为多死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