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够做你师傅?”
“太乙真人?”哪吒歪着头路,乌溜溜眼睛一转,便点破了道人的身份。
道人微微一怔,眸间似有奇光流转,交叠变化,演绎无穷道理,继而笑道:“你如何认为是本座!”
但他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竟真是太乙真人。
真人笑问,却是要听上一听哪吒的说法,别看哪吒年弱,但他能看穿真人的真身,想必,也有一些妙论吧!
不然,你以为任凭来个随便谁谁,都能看穿真人的身份?
“哪吒名不出户,能让人没日没夜在此等候,除真人之外,只怕,也不会有旁人了!”
那哪吒说着,白嫩嫩的指头一指,指向了真人脚边的沙地,真人面色顿时羞赧。
那里,赫然留着一个桃心形的痕迹。
却是,真人坐出来的!
咳咳,原来没日没夜,指着是真人的毅力恒心,所谓水滴石穿,久坐地陷,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以地心引力,也能坐塌大地……
哎哟我去,都说了什么,真人越想越是羞愤,怒色一转而逝,如非哪吒眼尖,怕是还要漏过呢。
不过,哪吒以自己的头发稍发誓,他刚才真没嘲笑真人的意思,绝对没有!
“嗯,你果然天资聪颖!”
“那时自然!”
真人凝视着哪吒,眼中似有剑光迸击,压迫而来,隐隐带着威胁之意,但哪吒也不是吓大的,以无辜的眼神反瞪过去,演技精湛,不露半点端倪,真人不禁失笑起来。
“罢罢罢,你我有师徒之缘,却无师徒之分,哪吒,你可知,此去何处?”
真人笑声朗朗,自有朝朝青气,哪吒怔了怔,心思一动,忽有豪气万千:“此去当然是通天无敌,了断恩怨纠缠。”
说罢,他挠了挠头,眼中闪过迷惘,却在纳闷自己如何这样回答。
“好,好,你既有决心,我也不能断你机缘,如此,你去一试吧!”
说罢,哪吒耳边便传来了一阵清越的鸟鸣,亦有馨谧花香袭绕,却见着一个碧绿衣裳的女孩跃来,精灵也似,以一把金色的飞剪指着他,喝道:“何方小贼,竟敢偷上金鳌岛?”
“金鳌岛?我不是在东海边么?”
哪吒奇怪问道,但视目之中,尽是千般万般颜色,呼吸之间,亦有花香相伴,哪里能见到半点海浪,闻到半点海风,也就没了那东海的说法。
“金鳌岛么,我来拜师的!”哪吒眨呀眨眼睛,以最天真,最可爱的笑容迎了过去。
……
“封神之战,等那诸天圣人布局谋定,还不知要多少年,孤王等不得啊!”
拜将台上,帝辛一身戎武,气息凛然,台下是十万大商武士,持戈横戟,威风凛凛,至于比干、黄飞虎等重臣,早就被他锁拿,枷在了一旁。
他所虑者,唯闻仲而已,毕竟闻仲是三教弟子,又有太师之名,帝辛动不得他,至于比干等人,此时帝辛帝德未失,可轮不到说三道四。
“大王,诸侯未反,你擅启重兵,是为不义,恐遭天下人哗论!”即便被枷在一旁,比干依然苦苦相劝。
“诸侯未反?王叔此言,莫不是要孤王等到诸侯反了才能动手!”
“这,这,臣非此意!”
帝辛突然反问,比干瞠目结舌,一时竟不能答,帝辛也不理他,却往一旁的虚空拜道:“请国师出马!”
嗡!
虚空金光迸放,有天音大震,隐约间,似有豹犼之鸣传来,虚空中顿时走下个杏黄道袍的道人,面庞微黑,神色凌厉,看得比干等人大怒,恨声大骂。
“妖道!”
妖道?
在比干等人眼中,若非这道人月前进了宫,蛊惑了帝辛,何至叫帝辛兴起不义之兵?
要知道,这兵锋一起,帝辛素来积累的贤名将毁于一旦,四方诸侯必将揭竿而起,大商,亦将陷于硝烟战火不可自拔。
“妖道?可怜,可怜,若非贫道出现,你们这许多人,只怕都要死了呢!不成不朽,如何超脱命运,终究只是浮光掠影,贫道不与你们置气!”
拜将台上,道人眸间闪过似悲似喜的光芒,径自转身,手中抓着半枚虎符,高举于天,引得那十万大商武士高声大呼,旌旗摇动,军气震动,惹得朝歌城共振,隐约间,似有一只红睛鹤颈的玄鸟张开羽翼,遮蔽苍穹。
“连玄鸟也同意了这场大战,莫非,四方诸侯真有不臣之心?”看到这一幕,连比干等人心神不禁动摇。
而在高天之上,则有一尊玄明神袍的神官俯视而下,冷冷记录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