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道张真人绝世奇才,以为绝代宗师,在屈某看来,也不过尔尔!”屈突通气息微微急促,自恃已经摸到了张君宝的极限,冷笑起来。
虚空对面,张君宝缓缓走来,气息依然沉静,黑白道袍微微拂动,奇光流转,衬托他的超然风姿,叫屈突通记恨,他缓缓道来:“前辈不觉的,现在的位置有些不同了么,原来,前辈也不过尔尔呢!”
但在他们四周,一道道黑白的光辉充溢,连做一片片广大恢弘的巨墙,围拢六合,困锁八方。
这片虚空,竟不知何时,被张君宝化作了一方囚笼,一方,用来囚禁他屈突通的囚笼。
“前辈,安心去吧!”
张君宝最后拱了拱手,那六合八方的黑白巨墙轰隆压下,但将屈突通压做了齑粉。
……
“可怜可怜,又一个可怜人不自量力,赴了黄泉!”
“黄泉?飞燕未以为然,前辈等人苟活于世,不过泥塑粗坯,内里空空,打破皮相,什么都没有,想赴黄泉,怕也是痴人说梦吧?”
耶律飞燕冷笑连连,那如歌如剑的男子也不生气,只偏了偏头,细细沉思起来,道:“姑娘的确言之有理,姑娘,难得你如此明晰事理,青莲就再让你三招就是?”
“好胆!”
纵然知道这男子本事极大,耶律飞燕却受不得这般轻视,轻咤一声,身与剑合,以剑为引,震起浩大剑光,劈了过去。
“以身合剑,主弱剑强,姑娘,你的境界若是再高明几分,只怕,逃走的人,要是青莲了。”
男子摇了摇头,似有遗憾,不闪不避,直接点出一指,指尖青光流转,化作一朵微微青莲,抵在了巨大的剑光上。
噗嗤!
但只听得一声怪异轻响,耶律飞燕强行斩出的剑光即如沙堡一般,被青莲一点点粉碎,贯通了过去。
耶律飞燕踉跄落地,面色煞白,而如歌如剑的男子已经慢悠悠地数了起来:“第一招!”
……
“臭鸟,你再追我们啊!欺负我们小不点是不,以貌取人是不?要知道,小不点也有大力量的。”
仲少恨恨不绝,手上用劲,舞得水泼不进,幻影重重,亦抓得鸟毛乱飞,洒落了一地。
身下,巨鹰哀鸣声声,叫声凄厉,可惜,碰着个心情不太好仲少,依然没逃过被扒成秃毛鸟的下场。
“仲少,行了,行了,看它这么可怜,也知道它下回不敢了,你就放过他吧!”
陵少心肠最软,虽然先前被这巨鹰追得上天入地,转眼就替人家说起了情,哪知把仲少正在气头,跳脚起来:“还想有下回?真是反了天了!”
边说,他又从巨鹰身上狠狠揪下一把鸟羽,疼得巨鹰哇哇厉啼,巨大的眼眸中,竟滴下一滴滴巨大的眼泪,把聂风与陵少看得惊奇连连。
“仲少,仲少,看它会流泪诶!”
“流泪有什么奇怪,疼了自然会流泪,本少也会啊!”
仲少不以为意,步惊云却突然开口:“会流泪说明它已开了灵智,若非天生奇异,便为人为驯养,这座小岛,只怕不是这么简单!”
仲少气头还未压下,闻言又不服,道:“能有什么不简单,你我四人皆为绝顶高手,我四人联手,这天下间哪里去不得?”
这说着,好似他四人已经无敌天下了一般,极是自大。
陵少心有惭愧,才想说一句慎言,就突然传来一声冷笑:“这说着,你们欺负了我的鸟,还不将我这主人放在眼里了!”
那说话的,却是突然出现在四人头顶,穿着朱红锦缎,披着鲜绿大氅的男人。
被仲少压在脚下的巨鹰恰好哇哇大叫起来,身躯震动,表达着欣喜与急切,仿佛在说,“没错,俺就是他的鸟”,听得仲少心头忽然生出几分不耐。
男人的打扮先且不说,自然是风骚至极的,但印象最深的,却是嘴唇上方的两撇小胡子,一左一右,与眼皮上的眉毛一个模样,俨然四条眉毛。
“四条眉毛,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陵少与聂风同时皱眉,正想记忆起来,仲少又起了幺儿子,冷哼了一声:“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阁下说是小岛主人就是小岛主人?本少还说这天下是本少的天下呢,你这小岛,也在天下之下,应该划为本少所有。”
此言一出,那四条眉毛的男人当即大笑起来,大氅翻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鬼,有人请我指点指点你们,陆某看来,是要先调教调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