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获益良多。
“糟糕,这老家伙又追来了,快走,快走!”
突然,天机老人心血一跳,急忙掐指默算,神色骤变,拍掌一震,但将桌上的饭食打成齑粉,拉起小丫头化光而去。
“客人,您还没付账……账呢!”
店小二奔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骇得是目瞪口呆,几乎就在这时,便有一道星光降落,化作两尊老者。
一尊老者黄袍黑靴,鹤发束着金箍,飘然似仙,却是壶天派老祖;一尊老者头颅巨大,身如麻杆,黑袍松垮,拖拽于地,乃是天罡宗传功长老。
“来晚一步,这人好敏锐的直觉!”
壶天派老祖看着被打做齑粉的饭食,面做可惜,传功长老猛地看向因各人出场而呆立原地的店小二,眸间骤然闪烁炽炽辉芒,无穷星光化作丝线,密密麻麻,交织成网。
一眼望来,店小二当即失神,直僵僵的,如同丢了魂魄。
“那边,走!”
传功长老食指一点,虚空中也浮现出一片细密的网络,细线灰浅,其中一点闪烁莹莹白光,并渐渐往东南方而去。
嗡!
虚空震起涟漪,传功长老与壶天老祖当先一步,踏入虚空间隙,追击而去,店小二猛然栽倒下去,七窍溢出乌黑血液,气息全消。
便在刚才传功长老看来时,他便已经死了。
在异界,人命,却比纸张薄,这便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真实!
……
“这片湖泊好像有些古怪啊,你道某家会这么傻,明知有问题还会进去?”
西狂当立心湖之畔,极目而望,仍无法看尽湖泊广阔,顿时知道,想要知道此间秘密,便一定要入湖一行。
这是考验,也是阳谋!
但又有哪个人压得住自己的好奇心呢?
“可惜,某家就是这么傻!”
西狂摇了摇头,虽无人应合,风姿依旧从容,脚步踏出,入水却不沉,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不知何时,心湖之间,泛起淡淡的迷雾,渐渐包围了他。
……
“老家伙,你又来了!”
感受到一道冥冥气机降落在自身的气息上,如附骨之疽般,一时三刻祛除不得,天机老人当即知道已经落入传功长老锁定,便不再逃走,取出天机棍,往虚空中重重一顿,打得虚空崩碎,往四面八方传递。
“异域的强者,你至我九宗界多月,不知九宗界比你异域如何?”
壶天老祖笑呵呵地走了出来,拂袖一抽,破碎的虚空如同实物一般飞起,被收入袖中。
其在虚空一道的造诣,当真不同凡响,无愧,壶天之名。
“异域?老夫不喜欢这个名字。”天机老人眉头微皱,不满道:“老夫还是喜欢称呼我们为武界!”
“武界,夜郎之界么?”壶天老祖的嗤笑传来,却见他掌中突然多了一只巴掌大的小葫芦,葫口开启。
壶天老祖轻轻一摇,天机老人顿时察觉到一道无形吸力卷来,拉扯着他飞落过去。
“糟糕,老家伙是诈我开口!”
天机老人遇惊不慌,神色微动,壶天老祖的袖子猛地炸裂,便有一张巨网张来,将他网了进去,无形吸力顿时消止。
这张巨网,却是刚才被壶天老祖收入袖中的虚空碎片所化。
壶天老祖在算计天机老人,天机老人何尝不是在算计他,他的布局,便在拿出天机棍时就已布下。
“毕竟,还是我棋高一筹!”
天机老人捻着胡子,微微自得,手上天机棍突兀甩起,往后方一槊,抵在一点突然飞来星光上,将手一拉,便与小丫头横挪百里而去。
但在后方,一点星光陡然崩碎,化作一片晶灰细网,化作了虚无,随即,却见传功长老从虚空中走出,神情麻木,无有所动。
“二位,尔等异界中人实在小气了些,老夫不过来窜窜门,走访一下邻居,尔等不欢迎便是,却要强留客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感受到落在天机老人身上的气机渐渐削弱,传功长老麻木的面容才微微变色,抬脚一跺,便有无尽星光铺就出来,化作一道星光大道,延向天边。
“走,追!”
……
“小鬼,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西狂拉住一个流鼻涕的小屁孩,手中拿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拐来的麦芽糖,诱惑着他。
“这里是代州,那座山叫神秀峰,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乡下来的么?”
小屁孩鄙视着西狂,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麦芽糖,西狂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