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能借此狠狠地赚上一笔了。而这么一来,他们能赚到的可就不止一百万两银子这么简单了。
“帮主英明,咱们就这么干!”林彝心悦诚服地冲着严环拱手一礼,然后兴冲冲地就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严环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大笔银子回到自己手里的情景。随后,他的面色又是一沉:“洛成章老匹夫就让你再得意几日吧,待我缓过这口气来,一定会将之前的屈辱连本带利地奉还给你!”
俗话有云:民以食为天。其实不光是普通百姓,朝廷更是将粮食视作头等大事,因为无论哪个朝代都好,当权者都明白一个道理,一旦让老百姓饿了肚子,那就离朝代的终结不远了。
正因如此,每个朝代对粮食的征收和运输工作都极其重视,大明朝自然也不可能例外了。每年秋收之后的九十月份,运河上的船只就都是从南方各地送往北京和北方各省的粮食。此时,就是有再大的面子,也很难找到船来运送其他货物,这是各地官府下达的命令,谁敢不从,哪怕你运送的也是朝廷必须的盐铁等重要物资。
那些盐商自然是明白其中关窍与轻重的,更不可能去与官府为难,所以他们便很识趣地将自家运输食盐的日子定在了每年秋收之前,也就是七八月间。如此一来,自然就不用和那更重要的粮食争抢运输途径了。
今年的情形自然也是一般,才七月上旬时节,南方各大产盐的州县就已开始准备运输之事了。而让他们感到有些意外惊喜的是,这一回,运河之上还多了几分保障——漕帮竟免费给自家提供护卫人手。
其实在几年之前,这些盐商也总是找到漕帮,由他们帮着运送食盐去北方。可在之后的一番变故里,严环的漕帮地位就一落千丈,这些大盐商们就没再照顾过他的生意。
为此,严环他们也没少花心思拉拢,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而且这些盐商贩运的又是官盐,即便漕帮众人心里怀恨,也不敢真对他们下手。
当然,运河之上少了漕帮的保护在安全上终究有些问题,为此各大盐商总会找来各大帮会的人看顾,甚至是找官府护卫,这才敢走运河的水道,不然若是被些个水贼水匪什么的给拦路打劫了,他们可承担不起如此之大的责任。
本来今年的打算也是一般,可不想就在他们开始把一包包的食盐装上船时,漕帮的人却突然找上门来,直言愿意无偿帮他们押送货物前往北方。
对此,这些个精打细算的商人们在稍作考虑后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们觉着这是漕帮为了重新拉拢自己,以能够进一步做生意的手段而已。即便他们依然没兴趣和漕帮有生意上的往来,但这种好处能沾还是白不沾,毕竟漕帮在运河上的实力有时都比官府还大,自不用担心什么水贼了。而且如此一来还能省上一大笔雇请保镖的开销,就更让商人们无法拒绝了。
于是在几艘大船离开港口时,前头就插上了漕帮特有的旗号,倒也显得威风了不少。
在扬州运河码头之上,看着站立在船尾正朝着自己连连拱手道谢的盐商渐行渐远的身影,严环的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来:“希望他们能一路顺风吧……”
而在他身旁,知晓一切内幕的林彝也笑了起来:“帮主,这回他们就是死了,也不会想到是咱们动的手。而且,当他们感激地接过咱们漕帮的旗帜时,已给我们少了许多麻烦,之后再想于运河上找到他们就容易得多了。”
“嘿嘿,贪,就是他们最大的问题所在。”严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对那些已入彀中的商人做出了最后的评价。但他却不知道,其实自己也何尝不是贪呢?
“事情竟如此顺利吗?”杨震看着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便也绽起了一丝笑意来:“看来我们的严帮主确实有些忍耐不了了,所以哪怕这事看着着实危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上一试。”
倒是比他更早看了这个消息的洛成章的眉头一皱:“震儿,你可莫要玩出火来才好呀,不然这责任可不是你我能担当得起的。”
“岳父你放心吧,我已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他们翻不起任何浪来。这一回,严环和他的那些手下已彻底完了!”杨震说着话,眼里隐隐闪过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