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见二人这般作态,她仰头看了看已经露出了半个脑袋的三月艳阳,眸子渐渐眯起。
于是,龙隐山巅,忽的剑光大作,一高一低,两道痛呼声回荡,久久不息。
......
“小寒,你这一手本事跟谁学的啊?我就说你这右臂为何一直绑着,原来藏着大家伙啊!”回到了住所,楚仇离便一脸好奇的凑了上来,笑呵呵的高声问道。
这时,徐寒的右臂已经再次被他用买来的白布包裹了起来,他的右臂猩红古怪,不似人臂。今日动用恐怕已经于有心人眼中落下了些祸根,徐寒不愿招惹麻烦,自然也不会将之轻易示人。
“微末伎俩,不足挂齿。”徐寒面对楚仇离的询问,如此回应道。
他倒不是不信任诸人,只是关于他右臂的来源着实太过匪夷所思,又说来话长,他自然不想多言。几人倒也知趣,也就不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那你这几日到底去何处了?这些日子可让我们好些个担心!”方子鱼于那时又问道。
徐寒笑了笑,随口回应道:“只是出去走了走...”
这样的说法显然也只是托辞,若只是走了走回归之时,又怎能就忽然拥有了这般强悍的力量?
大抵是因为徐寒的处处隐瞒,让为他忧心忡忡的诸人有些不郁,一时间房门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好在晏斩在那时迈步而出,笑呵呵的说道:“好了,今日咱们都通过执剑人大比,以后的日子也算是安生了不少,你们看徐兄弟今日恐怕也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在说,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诸人闻言看向一旁沉默的徐寒,却见这少年的脸色发白,额头上的汗迹从未断过,他们这才醒悟过来,看样子徐寒祭出那手臂,对他来说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如此想来,无论徐寒这些日子究竟去到了何处,做了些什么,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修行出这样一道强悍至极的法门,这少年显然也是为此吃尽了苦头。到了这里,让诸人之前心中那小小的不满尽数散去。
诸人站起了身子,听从了晏斩的建议纷纷离去。
于是诺大的房门中便只余下了徐寒与晏斩二人。
“谢谢。”那时徐寒走到了晏斩跟前,对着男人诚恳的言道。
男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徐寒的肩膀,说道:“好好休息吧。”
然后男人便转身离去。
徐寒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门,这时他的脸色忽然一变,他裹在白布下的右臂上血肉忽的开始蠕动了起来,徐寒用左手将之捂住,勾起了身子,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就好像此刻的他正承受某种难以想象的痛苦一般。
直到百于息的光景过去,他的脸色方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心有余悸的站起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一阵新鲜的空气,终于是平复了下来。
他不知为何,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入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