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了一缕鲜血。
徐寒同样未有追击,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好生折磨一番这位吕长老,在一击得胜之后,甚至还有闲暇立在原地饶有兴趣的打量狼狈不堪的吕厚德,就好似在欣赏一副美妙至极的场景一般。
吕厚德咬了咬牙,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周遭诸人那古怪的目光,只是或许是心头的不安与愤怒,他主观臆断的将这些惊恐与诧异理解成了对于他如今处境的嘲弄与怜悯。
这对于已经作威作福惯了的吕厚德来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
他他忍着自己周身不断传来的剧痛,平复下自己翻涌的内息,再次沉眸看向徐寒。他告诉自己,只要撑过了这段时间,他便可以一雪前耻,将这个少年玩弄于股掌之中。
于是乎抱着这样的执念,吕长老迎来了徐寒的下一次进攻。
依然是毫不讲究的凌冽拳法,依然是狼狈不堪的倒地,依然是少年不急不缓的收手,依然是留给他些许不多喘息之机。
这场执剑人大比的压轴好戏,彻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它滑稽荒诞,一位天狩境的后辈将一位大衍境的大能打得满地找牙,摧枯拉朽到对方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可同时它又残忍无比,胜者不急着取胜,反而不断的轰击着这位吕厚德的身躯,将他一次次的打倒在地,然后安静的等着对方站起,紧接着再次打倒。
......
时间缓慢的流淌,这才大战已经失去了他本来的意义,他更像是一场凌辱,没有半分的美感可言。
吕厚德浑身是血的再次栽倒在地,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认输,他能感觉得到,徐寒的气息渐渐变得有些紊乱,他已经闻到了胜利的味道,他只需要再坚持一会的光景,便可以绝地反击,一雪前耻。
抱着这样的念头,吕厚德再次爬起了身子,他看着额头上已经浮现出密密麻麻汗迹的徐寒,嘴角却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意。他觉得,他就快等到那一刻了。
而徐寒的拳头也如期而至,他再次将吕厚德击倒在地。
狼狈不堪的吕厚德脸上的笑意更甚,虽然外人看上去他狼狈不堪,但实际上他以真元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即使到了此事他依然有着至少三成的战力,而反观徐寒,从之前那一拳中,吕厚德便感觉得道,徐寒的拳上的力道一息弱过了一息。
他知道他的机会快来了,但在这之前,他依然需要装作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以此静待时机。
就在他暗暗为自己的算计而心头窃喜之时,这一次,一击得胜的徐寒竟然未有如之前一般,停下了进攻,反倒一步上前,又是一拳轰在了倒地不起的吕厚德的腹部。
巨大痛楚的传来,吕厚德发出一痛呼,但与此相比,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徐寒忽然转变的进攻节奏。带着这样的疑惑,他抬头看向少年。
而那时少年也正佝着身子,眯着眼睛看着他。
“吕长老想得很对,这右臂的确不能长时间动用。”徐寒狭长的眸子中泛起了骇人的寒光,他用轻得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清的语调,悠然言道:“但吕长老以为,徐某会让你活到那个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