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了董宛卿。
见他又提及“老婆”一词,穆语再次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还打算怎么帮我出气?”
“到时候告诉你。”
见他卖关子,穆语撇了撇嘴:“别只是随口说说吧?她到底是你表妹呢。”
秦晋桓面色一阴:“谁说她是我表妹?”
“她自己说的啊!难道不是吗?”
“我没有兄弟姐妹,表的都没有。”
“原来是冒充的啊。”怪不得他那一巴掌那么狠。
穆语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爷爷那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孙子近亲结婚呢?这可不符合优生优育的条件!”
秦晋桓顿时又笑了起来:“我和你符合优生优育条件,不如……”
“对了,你妈给你爷爷的委托书上到底给你定了什么要求啊?”
见她又茬开话题,秦晋桓倒也没将话题转回去,而是认真应道:“妈咪要我在三十二岁前娶妻生子。”
既然这假夫妻要做下去,一些事就得让她知晓。
“为什么是三十二岁?”
“那个男人三十二岁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想借此警醒我。”
“哪个男人?”穆语随即反应过来,“你爸啊?”
见他点头,她又问道,“你爸现在在哪儿?”
“死了。”
“对不起。”
“都死了二十年,习惯了。”
都死了二十年?
联想到他说他爸做了对不起他妈的事,穆语觉得他父母的死肯定有故事,不过她也不好过多打听,想了想,转问道:“你今年多大啊?”
“三十二。”
“什么?!你就三十二了?!”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呀!
以前喊他大叔不过是故意气他,没想到他真的是大叔!
原来他十二岁就成了孤儿,难怪这么吊儿郎当,原来是没父母教啊。
就在穆语对秦晋桓表示同情时,秦晋桓笑着靠过来,打趣道:“男女相差十岁是黄金配哦。”
鬼才和你黄金配呢。
穆语瞬间收起了泛滥的同情心,指着茶几上的残羹说了句“你收拾”,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一拐一拐地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透过玻璃墙,看见秦晋桓正在仔细收拾残羹,想到他的身世,再想到他为自己扇的董宛卿那一巴掌,她一时间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恨。
洗漱完出来,秦晋桓已收拾好残局,随即也进了卫生间。
穆语半躺在床上,隔着玻璃墙看他在卫生间洗漱的样子,突然对他充满了好奇。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一.夜之间父母双亡,那得多大的打击啊!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虽然有爷爷,但爷爷到底无法替代父母,何况还是个极其严厉霸道的爷爷。他以前肯定吃了很多苦。
见秦晋桓洗漱完毕,穆语慌忙收回目光,飞快在床中间隔了几个枕头,然后侧身假睡。
只是没一会儿,她耳边就响起了秦晋桓极为魅惑的声音:“小木鱼,千万别爱上我,我是无药可解的毒药,会让你相思成疾哦。”
“切。”穆语转身时,秦晋桓已平躺下,见他一脸笑容,她马上哼道,“你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竟然还有心思调戏人。”
知道她说的是小树林的事,秦晋桓不以为然道:“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出点状况再所难免,何况这个案子与公司无关,只是死者是公司的职工,对公司完全不造成任何影响。”
此时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不过几个月后他就不敢再说这案子对他的公司完全没影响的话了,因为这仅仅是对方报复他的小序幕。
见他似乎挺了解这个案子,猜容剑可能对他提过什么,穆语很有兴趣地撑起身子问道:“这个案子有没有进展啊?”
她只是个新手法医,对案件的了解仅在于尸检上。
“毫无头绪。”
“啊?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头绪,不会成为悬案吧?”
“这也不是没可能。”
“诶,我们来分析下……”
“睡觉。”
见秦晋桓关了灯,穆语只得将要说的话都咽下去,默默地躺下。
也许是因为秦晋桓躺在一边,让她不敢松懈,也许是换了新的环境她不适应,也许是想父母,也许是因为还未到深夜,总之虽然今天很累,但此时她却毫无睡意,脑子里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充斥着,她既理不顺,又清不掉。
就这样一直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她才勉强入睡。
“砰砰砰!”
一阵震耳的敲门声将穆语惊醒,她才发现天已大亮,身边早没了秦晋桓的身影,见敲门声大有不开门不停歇的势头,她只得战战兢兢地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脸上还带着於青的董宛卿——虽然擦着厚厚的粉,仍然遮不住。
“爷爷叫你立刻下楼。”她用的是命令口吻,说完便转身走了。
爷爷两个字让穆语很紧张,她赶忙给秦晋桓打电话,不想没打通,想到董宛卿那副“不来后果自负”的傲娇相,她隐隐感觉自己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却又不敢不去,给秦晋桓打了个信息后,她换了衣服,忐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