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哪知道,她死不死呢,就是剁了源景,也是源景活该,爹这一次事儿,我算是想开了,不稀得问。”
他不稀得打听了,但胆子很小的苏玉芹却被吓住了,她站起身,还捶了下江源达说:“你别不问吶,你给咱闺女派那头去了,刀子扎男男身上怎么整。”
说完也不等男人说话,苏玉芹就急火火的,趿拉着拖鞋小跑出病房,抢下孙丽手中的电话,着急要和江男通话。
此时,江男站在宾馆门口,面前只有任子滔。
因为第一拨,龚海成及龚家亲属已经抬着李文慧,给扔车里拉医院去了。
第二拨,衣衫不整的江源景,胳膊淌着血从江男面前跑过,就像是没看见江男似的,捂着胳膊打出租车也没影子了。
现在宾馆这面就剩个江男,要不是任子滔给她拽住了,她也走了,可此刻站下了,她也没话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子滔心里非常明白江男在想什么呢,所以他拉着江男的胳膊,脸上露出了急色道:
“男男,你不要把六子说的话往多了想,他是为了和你解释是怎么一回事,才有的没的话那么多。
更不要把常菁说的话往心里去,他更是什么都不清楚,刚到哈尔滨,还没和你来得及见面,不知道是你这头的亲戚才那么讲话的,明白吗?
你要知道,就是见义勇为,就是别人在我面前发生这种事,我不认识他,我也一样不能眼睁睁看着。
挨一耳光算什么,有的为了救人还丧命了呢,对不对?
你把这个事往简单了琢磨,和你无关,你为什么要自责,别这样,听话。”
任子滔说完,也不管宾馆门口有很多人在看热闹,拉过江男的胳膊,顺势就将江男搂在了怀里。
也是在这时,江男的手机响了,先是孙丽管她要钥匙,江男躲开任子滔的怀抱,上下摸了一圈儿,平静地告知表姐:“没带。”
接着苏玉芹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回江男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激动了起来:“我爷爷怎么样了?”听完舒了口气,又气急败坏道:“您别问我老叔和李文慧,我一句都不想提他们,他俩爱死不死,最好死回大庆去,我马上就去医院!”
任子滔却听的心里一松,心想:还好,会发火就行,真怕莫名其妙的不理人。
等江男按断电话,任子滔问道:“爷爷怎么了?”
“别提了,爷爷住院了。”
“什么钥匙?”
江男回道:“我家新楼没人拿钥匙出来,我妈当时在做饭,不知道关没关煤气,对,二哈,还有二哈在家呢,这?”
任子滔把着江男的肩膀说:“别着急,你先去医院,我去你家,开门、管二哈、拿爷爷会用到的东西,咱俩电话联系。”
江男猛点头,招手就叫出租车,但是在要开车门时,她忽然顿了一下,没回头,直视前方说道:“你和我在一起也够倒霉的了。”
任子滔也原地站下,望着江男的背影,一语双关道:“这个世界有个这样的我,有个这样的你,我们还相识、相知,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江男听完就钻进了出租车。
任子滔是两手插在裤兜里,目送着出租车开走。
这俩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们这几秒钟的对话,让刘柳和常菁听了个正着,俩人正你捅我大腿一下,我捅你腰一下。